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行了,剛剛沒說夠的接着說,沒聽夠的接着聽。”雲淺月笑着擺擺手。

    淺月閣內霎時又熱鬧起來,歡聲笑語、嘰嘰喳喳聲不時傳出院外。

    雲香荷頭髮被打得亂了,身上到處都疼,估計都青了。她惱恨地看着淺月閣,沒想到雲淺月如今沒了武功還這麼囂張。她聽着裏面的歡聲笑語,更像是嘲笑她一樣,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猛地一跺腳,“走,我去找父王評理一定要處置了這個囂張的死丫頭。”

    雲香荷的婢女點點頭,連忙扶了她,二人向雲王爺的書房走去。

    此時,雲王爺書房內,三姨娘和五姨娘正在對雲王爺軟磨硬泡,無非是爲了掌家之權。可惜二人說了半天,嘴皮子都磨破了,雲王爺也不鬆口,言明:雲淺月是雲王府嫡女,她掌家無可厚非,一時間二人都覺得無望了。

    就在這時,雲香荷和她的婢女來到,人還沒進來,哭聲就傳了進來。

    雲王爺被兩個貴妾磨得心下正煩,聽到哭聲向外吼了一句:“香荷,你不是去你妹妹那裏了嗎跑這裏來哭什麼”

    雲香荷哭得極其委屈地走了進來,“父王,女兒以後再也不去淺月妹妹的院子裏了。若是再去的話,估計再沒命回來了。”

    “你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弄成了這副樣子”雲王爺看着雲香荷皺眉道。

    “我剛剛去了她那裏,人還沒進屋,就被她給打出來了。”雲香荷一邊用手帕抹眼睛,一邊掀開衣袖讓雲王爺看,果然手臂有被打的青紅痕跡。

    “真是淺月打的”雲王爺一驚。

    “父王,女兒還騙您不成”雲香荷淚水滾滾。

    “淺月也實在太放肆了”雲王爺面上染上薄怒。

    “王爺,妾身就說嘛,淺月小姐如何能掌得了家掌家者要恩怨分明,照她這般剛剛回來就打了去看她的大小姐,以後這家如何公平”三姨娘抓住機會立即向王爺諫言。

    “是啊,王爺,您想想,淺月小姐天生就是任性囂張、紈絝不化的秉性,這麼多年也沒改了,如今更是無法無天。聽說在香泉山剛去一日就烤魚,險些放火燒了山寺聖地。後來又大醉了一天一夜,再後來想必也是因爲她頑皮淘氣纔會掉進地下佛堂被關了三天三夜。如今剛回來就打了大小姐,這實在不像話。老王爺寵着她,您不能再慣着她了啊”五姨娘立即接過話。

    “王爺,再這樣下去您是害了她,哪家的女兒如她一般紈絝不化”三姨娘又道。

    “這京中的大家閨秀都是循規蹈矩的,只有咱們府的淺月小姐不規矩。”五姨娘又道。

    雲香荷不言語,聽着兩個姨娘給雲王爺吹風,只要能整了雲淺月,她就不計較她們兩個幫着雲淺月整倒了她孃的仇。

    “你們都不要說了,本王和老王爺自有論斷”雲王爺沉默片刻,對着三人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香荷好好在你的院子裏養傷,既然你妹妹不喜歡你,你以後就少出現在她面前。你放心,淺月其實是個大度的性子,只是有些任性而已,即便她掌了家,也不會少了你一分份例的。”

    “王爺”三姨娘和五姨娘沒想到說了半天還是不管用。

    “父王”雲香荷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雲王爺。她都如此被雲淺月欺負了,他父王居然連一句懲治雲淺月的話都沒有

    “都下去吧綠枝,侍候筆墨。”雲王爺板下臉,不再看三人。

    “兩位姨娘和大小姐請回吧王爺要處理事情了。”一個綠衣女子走了過來,不冷不熱地對三人說道。她大約三十多歲,已經不年輕,但渾身上下一股書卷氣。

    雲香荷哭着跑了出去,三姨娘和五姨娘也臉色不好地出了書房。

    “都是一羣不讓人省心的,父王說得對,我是糊塗了大半輩子。”雲王爺嘆息一聲。

    “雖然糊塗了上半輩子,但還有下半輩子不是王爺莫要憂心了。”綠枝笑道。

    “自從寒兒和淺月的娘去了以後,我就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了,一直渾渾噩噩了這許多年。幸好有你陪着我,不過你一直未嫁,是我耽誤了你。”雲王爺看着綠枝。

    “就憑我這七分長相,能當一個人的影子,有時候也是福氣。”綠枝搖搖頭,“王爺開始處理事情吧你去靈臺寺這兩日又堆了不少事情,今日怕是又要忙到深夜了。”

    雲王爺點頭,書房靜了下來,雲王爺處理事情,綠枝侍候筆墨,倒也靜謐。

    雲淺月聽到彩蓮說大小姐哭着從雲王爺的書房跑出去也不在意,用過飯後,便睡下了。

    第二日,天剛破曉,她就醒了,打了兩遍太極,又施展了一遍前世所學的拳腳後,天色已經大亮。彩蓮端來飯菜,她用過飯後,便在彩蓮的督促中上了馬車向榮王府而去。

    這輛馬車是一輛全新的馬車,雖然沒有容景沉香木打造的馬車矜貴,但也是上好木料打造的。車身包裹着各種顏色的綵帶,風吹過時綵帶迎風飄揚。車前是一匹上好的馬,通體紅色,可是馬身到馬頭都被拴戴了許多小零碎和鈴鐺,鈴鐺被風一吹就不停地響。

    雲淺月直到坐在車內走了一條街之後還有些無語,感覺像是花樓裏的花魁過街,招搖無比。她見彩蓮一臉歡喜,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就沒發現這馬車被裝飾得不正常”

    “小姐,這可是照着您的喜好裝飾的啊奴婢覺得很好。”彩蓮疑惑地看着雲淺月。

    “敢情是我喜歡啊”雲淺月嘴角抽了抽,見彩蓮點頭,她不再說話。

    馬車一路穿街而過,綵帶飛揚,鈴聲不絕於耳。

    雲王府坐落於東城,榮王府坐落於北城。古人有東西東爲貴,南北北爲貴的說法,當年四大王府選址,天聖始祖皇帝賜了雲王府東城,賜了榮王府北城,賜了德親王府南城,賜了孝親王府西城。四王府盤踞京城,共同簇擁着坐落於城池中央的皇宮殿宇。

    來往行人看到馬車和馬匹的裝扮,都見怪不怪地紛紛給雲淺月讓路。

    “這副打扮成指路燈了”雲淺月向外看了一眼,見過往行人都退避三舍,好笑地道。

    “小姐,指路燈是什麼”彩蓮疑惑地問。

    “就是不用掛牌子,人人都知道這車裏坐的人是我”雲淺月笑着解釋,嘆道:“還好都給我讓路,不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怎麼會呢小姐雖然紈絝不化,名聲不好,但是在京城老百姓的心裏可是比那些大家閨秀要好。小姐曾經爲老百姓做過不少好事兒呢您曾經建粥棚,救濟難民,百姓們都是親眼見過的。其實小姐的名聲,都是被這京中喫飽了撐的沒事兒乾的那些人,給傳出去的。您還私下裏給無家可歸的流浪孤兒建了幾間避風擋雨的屋子,只不過沒人知道罷了。”彩蓮道。

    雲淺月一怔,“我有這麼好”

    “哎呀,小姐,奴婢發現您越來越迷糊了,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記得了。若不是奴婢一直沒離開過您身邊,還真以爲您被誰調換了呢”彩蓮嗔了雲淺月一眼,“這事情小姐做得隱祕着呢,奴婢來您身邊半年,也就跟着您去看望了一趟您收容的那些孩子。而且又是那麼隱祕的地方,別人自然不知道。”

    雲淺月笑了笑,“若是人人做好事兒都爲了名聲,那就失去了善心的本質。”話落,她見彩蓮似懂非懂地看着她,低聲道:“等過幾日我們去看看那些孩子,隱祕些只不過是爲了不讓人知道去打擾破壞而已。”

    “小姐說得對。那些孩子大多都是京中那些真正的紈絝子弟拿人做箭靶子玩樂時被您撞見搶過來的,若是被人知道,定然會搗亂的。”彩蓮點點頭。

    “嗯”雲淺月點了點頭,對她這個身體主人第一次有了深思。

    她從來到這個世界就被刀劍架住了脖子,所聽所見都是這個身體主人的壞處。大字不識一個,琴棋書畫不會,針織女紅不精,就連武功都是花拳繡腿,且癡迷夜天傾,受盡府中小妾庶女欺負,紈絝不聽教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如今看來全然不是這樣。

    她雖然沒有記憶,但是憑感覺她這個身體的主人應該是很聰明的。尤其是她房間的佈置,雅而不俗,沒有品位的人是佈置不出的。如今又從彩蓮口中聽到她私下裏做的這些好事兒,如何能是一個真正惡名昭彰的人會做的

    她有一種感覺,這一切怕是她迷惑世人的表象。

    “小姐,您怎麼了”彩蓮見雲淺月臉色不停變化,輕聲詢問道。

    雲淺月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剛要開口,馬車卻驟然停下,外面立即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男聲,“我當是誰家的馬車打扮得跟個花孔雀似的,原來是雲王府的紈絝小姐”

    彩蓮面色一變,壓低聲音道:“小姐,是孝親王府的冷小王爺。”

    孝親王府的小王爺雲淺月蹙眉,沉聲道:“不用理他,繼續趕車”

    “小姐,怕是走不了,冷小王爺將路給堵死了。”彩蓮輕聲道:“而且冷小王爺今日似乎帶了不少人,怕是知道小姐出府,來找您麻煩的。”

    “我和他有過節”雲淺月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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