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好你若是偷懶故意看不完,我大約也是知道的。到時候你那十二尊金佛像就都歸我所有了,若是你心疼它們的話,最好就別偷懶。”容景點頭,轉身下了玉階,“從現在起,你就開始看吧有什麼需要對外面喊青裳或者青泉就成。”

    “嗯”雲淺月臉色不好地看着容景:什麼是地主階級這就是

    容景再不回頭,不出片刻就出了書房。

    雲淺月見他離開,無奈地起身也下了玉階,走到第一排拿起第一本書開始翻看。看了兩頁後,她發現自己還沒看下面的那頁,腦中就自動現出下面的內容。她翻到下一頁,發現內容果然和她腦中所想的一模一樣。她不由心中驚異,快速地翻頁,發現整本書都是如此,和她腦中想的一模一樣,一個字都不帶差的。

    她驚異片刻,將書合上,閉上眼睛,發現腦中像是被打開了閥門,各種各樣類別的書洶涌而出,似乎要將她的大腦涌爆。她壓抑住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靠着書架坐在地上,想着:這些知識估計都是她這個身體曾經所學過的,她人雖然離開了,但是腦中這些東西保留了下來。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一直抗拒學習識字,所以這些東西被她給封存了。如今她願意學習,有了這個突破口,這些東西自然而然就涌出來了。

    有了這個合理的解釋,她定了定神,開始接納腦中的東西。

    時間一點點過去,雲淺月似乎忘了所有,滿腦子的東西如過電影一般放映。書房無人來打擾,甚至整個紫竹苑都靜寂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腦中再不接收東西,雲淺月才睜開眼睛,看向眼前的書架,想着:是否她這個身體曾經在這裏待過否則爲何這裏的書看起來她都像看過一樣不過可惜,她腦中只有書本的記憶,再沒別的記憶。她壓下心中的疑惑,起身站了起來。也許是坐得太久,她剛站起,腿麻得又跌了回去。

    “淺月小姐您都在裏面三日了,要奴婢侍候嗎”青裳大約是聽到聲音,連忙詢問道。

    三日雲淺月一驚,看向窗外,只見外面極暗,像是傍晚,她出聲:“你進來”

    青裳立即推開門走了進來,見雲淺月坐在地上,連忙過來攙扶。雲淺月被她扶到軟榻上坐下,她蹲下身子給雲淺月一邊揉腿一邊道:“淺月小姐,您飯也不喫,水也不喝,奴婢幾次都想進來喊您,但世子說沒有您的吩咐不準打擾您,所以奴婢就一直等在外面等着。您再若沒有動靜的話,奴婢是真忍不住要衝進來了。”

    雲淺月笑了笑,問道:“容景呢”

    “世子三日前從書房出來就出去辦事情了,世子沒和您說嗎”青裳輕聲道。

    雲淺月想着原來容景不在府中,同時搖搖頭。

    “飯菜一直給您熱着呢您現在就跟奴婢回房吧”青裳見雲淺月腿恢復得差不多了,站起身道。

    “你將飯菜端來這裏吧”雲淺月搖搖頭,想了一下又道:“再搬來一個軟榻”

    “淺月小姐您還要看書您身體會喫不消的”青裳驚訝地看着她。

    “沒事兒就聽我的,去吧”雲淺月擺擺手。雖然是過了三日,但她此時一點兒也沒感覺到困和累。她想將容景書房這些書都看過來,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曾經看過這些書,累了就在軟榻上睡下。

    “是”青裳想起容景的交代,轉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青泉搬來一張軟榻和一牀薄被,青裳端來飯菜放在桌案上。二人做好一切,青泉便退了出去。青裳拿出一顆夜明珠來,書房內霎時亮如白晝,見雲淺月看向夜明珠,她解釋道:“這顆夜明珠是王妃留下的。世子每次夜間在這裏看書都會用它。”

    雲淺月點點頭,青裳退了下去。房門關上,她走到桌前用飯,一邊喫飯一邊想着腦中的記憶和這間書房的關聯,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遂不再想。用罷飯後,她開始從第一排書架拿起書繼續翻看。一排書架看過來,只有一兩本是沒看過的,而那一兩本顯然是被插在書架裏這一兩年出的新書。那說明什麼說明在某個時間段以前,她的確是在這裏待過的。

    腦中除了那些書外一片空白,她不再想,專心看那些書。因爲書太多,即便她有記憶,但每一本都看過來也極其費時間。所以,一連十幾日她都泡在書房中,可謂不知白晝黑夜。

    這一日,雲淺月終於將容景書房那幾排書架上的書都閱過了一遍。看完最後一本,她掃了一眼六七本被挑出來沒看的小人書,竟然不知道容景還喜歡這個。她伸手拿起其中一本看了一眼,覺得有些意思,便接着看了起來。

    不出片刻,天色暗了下來,她聽到有人走近,緊接着書房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她想着:這個傢伙終於回府了嗎頭也不擡地道:“你回來的正好,給我點上燈”

    那人腳步一頓,視線向這邊看來,並沒有立即動作。

    “對了,我忘了根本不用掌燈,就將你那顆夜明珠拿出來。白天不用的時候我給你收進左側牆壁角落那個盒子裏了,聽青裳說是你娘留給你的,我可不敢弄壞了。”雲淺月又道。

    身後那人依然沒有動作,視線卻是釘在了她身上。

    “喂,你沒聽見嗎一走半個月,你是變成聾子還是啞巴了”雲淺月皺眉。

    背後那人呼吸似乎亂了一亂,但很快又歸於平靜,還是沒動。

    “容景,你站在門口搞什麼幺蛾子還不快點兒”雲淺月有些惱,再出聲催促。

    她話落,那人終於動了,腳步輕淺地走到左側牆角處,從盒子裏取出那顆夜明珠,書房霎時明亮如晝。他將夜明珠輕輕放下,緩步向雲淺月走來。

    “你這半個月幹什麼去了不聲不響地,不會幹什麼壞事兒去了吧”雲淺月被突然大亮的光線晃得不適應地閉了閉眼。

    那人沒有言語,只是在她身後停住腳步。

    雲淺月這才感覺出不對,看來她真是看書看得迷糊了,這人的腳步聲和氣息明明就不是容景的。容景的腳步輕緩優雅,即便看不到他的人,聽到他的腳步聲,也讓人感覺那是一幅畫卷在慢慢展開。而這人的腳步聲雖然也輕,但卻是悄然沉靜,像是冬日裏簌簌而落的雪。容景的氣息如雪似蓮,這人的氣息卻只是乾淨。她想到這,猛地回頭看去。

    只見她身後的人果然不是容景。而是一名極爲年輕的男子,看起來比容景要略微小一些。眉目乾淨,細看之下與容景有幾分相像。他身上穿的不是大家公子所穿的錦袍,而是一身蕭蕭白衫。白衫質地不算上乘,但貴在潔淨無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纖塵不染。腰間掛着一塊剔透晶瑩的玉佩,再無多餘的點綴。

    雲淺月看着那人,那人同時也在看着她。雲淺月眼中的神情是疑惑,那人眸中情緒朦朧如霧,複雜莫測,讓她看不清似乎含了萬千情緒,又似乎什麼都沒有。雲淺月被他的目光看得不太舒服,抿了抿脣,試探地問:“我是雲淺月,請問你是”

    她話音未落,那人身子猛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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