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 >第287章 旖旎春色(1)
    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雲淺月一曲鳳求凰,癡癡纏纏,綿綿嬈嬈,將大殿內的衆人引入了境。

    秦玉凝的心神被牽引,筆無論如何也落不到畫卷上,她身邊的夜天傾早已經癡了。

    夜天逸手中的杯子捏碎,他本來以爲春江花月夜是最美,卻不想還有個鳳求凰。夜天煜、夜輕染、南凌睿、葉倩、雲暮寒,包括南梁國師、老皇帝在內的所有人,都靜靜地聽着,隨着琴曲心緒起伏。

    雲淺月一曲謝幕,偏頭對容景軟軟地笑,“這是鳳求凰,聽清了嗎”

    容景溫柔頷首,“聽清了鳳求凰。”

    雲淺月手指再度落在琴絃上,她的琴音剛起,容景的簫音便融合進來。

    琴簫合奏,極爲默契。像是演奏了千年,兩人眼中只有彼此,風景如畫。

    秦玉凝在雲淺月琴音停頓的空隙驚醒,咬着脣,用內力強行在自己的周身鑄成了一座圍牆,隔絕琴音和簫音,但她被夜天傾折騰的太狠,有功力也使不上多少。容景和雲淺月兩人相攜而坐脈脈含情的畫面她覺得刺眼之極,直覺喉頭泛起絲絲鹹意,越是壓制,越是翻涌。

    一曲作罷,大殿衆人都已經如癡如醉。

    秦玉凝支持不住,身子軟軟地倒在地上,發出不小的動靜,衆人齊齊驚醒。

    秦丞相大驚失色,連忙起身跑過來,“玉凝”

    夜天傾也驚醒,低頭看向地下,只見秦玉凝口吐鮮血,昏迷不醒,摔倒時墨汁打在了她臉上,她的臉被渲染成一片漆黑的顏色,她這般摸樣更襯得雲淺月明麗不可方物,他伸出去的手生生頓住。

    秦丞相看了夜天傾一眼,抱住秦玉凝,又喊了一聲。

    老皇帝從座椅上站起身,連忙問,“秦丫頭怎麼回事兒快請太醫”

    數名太醫院的太醫從座位上急急起身走向秦玉凝,一名太醫院最資深的太醫連忙給秦玉凝把脈。須臾,那名太醫放下手,對老皇帝恭敬地道:“回皇上,秦小姐是身體太過疲乏,體質太過虛弱,如今又急火攻心才導致了昏迷,沒有生命危險。”

    “秦丫頭怎麼身體如此不堪”老皇帝皺眉。

    秦丞相看了夜天傾一眼,沒說話。

    老皇帝老眼閃過一絲瞭然,看了夜天傾一眼,沉聲吩咐,“天傾,你送秦丫頭回府休息吧好好照顧她”

    “是”夜天傾領了旨,抱起秦玉凝,抿着脣向殿外走去。

    秦丞相看着秦玉凝那副筆墨模糊一片不成畫的畫卷,心裏怒其不爭,對老皇帝請罪,甚是卑微,“玉凝她沒完成畫,皇上恕罪”

    “這不怪她”老皇擺擺手,看向雲淺月,老眼深邃了不止一點兒,沉聲質問,“月丫頭,你從哪裏學來的淫詞豔曲拿到這裏來蠱惑人心”

    雲淺月心裏冷笑,鳳求凰被說成是淫詞豔曲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面色不變,神情淡淡,“皇上姑父,這是鳳求凰。鳳就是鳳凰的鳳,凰就就是鳳凰的凰。您說這樣象徵意義的兩個代名詞能是淫詞豔曲嗎”

    老皇帝聞言忽然大怒,拍案而起,“雲淺月,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用這等閨中春曲來侮辱鳳凰,侮辱天家。來人將她給我”

    皇后忽然站起身凌厲地打斷老皇帝,“皇上,這樣的好曲子,如何能是淫詞豔曲”

    “這樣的曲子如何不是淫詞豔曲如今各國使者和衆位愛卿都在,這曲子纏纏綿綿,盡訴閨中女兒情事兒,讓秦丫頭被擾了心神昏迷,更將包括朕在內的衆人蠱惑。”老皇帝沉怒地看着皇后,“朕今日若是不懲治了她,這等曲子傳播出去,我天聖泱泱大國,如何還有清平之風豈不貽笑大方”

    “皇上姑父,秦小姐說她做什麼畫,我奏什麼曲,她如今做的畫,就讓我想到這首曲子,這可不怪我,若是要怪的話,您最該怪罪的是剛剛被擡出去的那個。”雲淺月放下琴,沒有絲毫懼意,“再說盤古開天地之初,便已經有了人與人之間的愛情。秦小姐和太子殿下站在一起,我和容景坐在一起,我心中有愛,自然就奏了這樣的曲子。我想心中有愛的人,都看到了愛情的神聖,只有心中沒愛,思想齷齪之人,纔會看到的是淫穢。皇上姑父,您英明睿智,可別讓侄女覺得您就只有如此低俗的品味,將一曲好好的曲子品成了淫詞豔曲,這樣的話,我想這樣老而昏聵的君主也沒幾個人會真心愛戴。”

    如此話語夾槍帶棒,將老皇帝連裏帶外罵了透徹,大殿內頃刻間鴉雀無聲。

    “雲淺月,你好大的膽子”老皇帝若早先還佯裝三分怒意,如今便是十分,忽然抽出腰間的寶劍,向雲淺月直直刺去。

    衆人一見皇上親自拔劍,人人大駭。皇上登基這麼多年來,還不曾見他對誰拔劍。

    “皇上”皇后也嚇壞了,連忙出手去拉老皇帝。

    “滾開”老皇帝一股大力甩開皇后。

    皇后承受不住被甩開,身子向地上倒去,幸好後面有孫嬤嬤及時扶住她。

    “皇上”雲王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雲暮寒坐着的身子騰地站起,也喊了一聲,“皇上”

    老皇帝對大殿中衆人的動態不見不問,轉眼間來到了雲淺月近前,寶劍刺向她胸口。

    容景擡起眼皮極淡地看了老皇子一眼,並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雲淺月伸出兩指輕輕夾住了老皇帝的寶劍,對他一笑,有些頑皮,“皇上姑父,您這把是尚方寶劍嗎”

    老皇帝滿面怒意,“雲淺月,今日朕不殺你,你當真無法無天以爲朕治不了你了”

    “皇上姑父,您果真是老了我可不想毀了您這把劍,您還是收回去的好,否則您的一世英名毀在了我手裏,可不是明智之舉。”雲淺月佯裝一嘆,提醒道:“您可別忘了今日是您壽宴大喜,各國的使者和各地的藩王以及滿朝的文武百官都看着呢”

    “你這等逆女,是天聖之禍。朕今日非要處置了你不可”老皇帝怒極,什麼也聽不進去,他這幾年最忌諱的就是兩點,一個是有人說他昏君,一個就是有人說他老,如今雲淺月不止將這兩點都說了,他焉能不怒手下用力,寶劍卻是在雲淺月胸前一寸,被她的手輕輕拿住,一寸也推不進,他怒火攻心,“來人將雲王府給朕包圍,裏面所有人一律殺無赦,一個也不準放過”

    衆人聞言齊齊一驚,大殿內靜不可聞,無人應聲。

    “夜輕染你去”老皇帝對夜輕染指派。

    夜輕染面色微微一變,起身跪在地上,“皇伯伯息怒,剛剛的那個曲子的確極美,稱不上是淫詞豔曲。臣雖然如今討厭雲淺月,但也覺得您對她大怒要處置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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