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 >第359章 玉質蓋華(4)
    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這件事情我可幫不了你,你還是問問姑姑吧姑姑若是同意,你也許可以。”玉子書瞥了少年一眼,笑着道。

    少年哼了一聲,想要說什麼,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果然染了寒氣”玉子書似乎嘆了口氣,對身後跟着的兩人中的一人吩咐道:“秋葉,你先帶着他快一步回去煎藥。”

    “是”一個年輕男子應了一聲,伸手去拉少年。

    “不要,我剛剛見到你,和你一道回去。”少年搖頭,躲避秋葉的手。

    “聽話”玉子書語氣不變,依然溫暖。

    少年不再說話,乖乖地讓秋葉抱着施展輕功先一步離開了岸邊。

    玉子書回頭看了一眼依然愣在那裏的凌蓮和伊雪,對二人道:“兩位姑娘也落水溼了衣服,還是儘快回去換了吧免得染了寒。”

    凌蓮和伊雪立即驚醒,連忙垂下頭道謝,“多謝玉太子提醒”

    玉子書笑了笑,不再說話,轉回身繼續向前走去。只是在他回身的瞬間,看向容景帶着雲淺月離開的方向,溫暖的眸光似乎多了一抹什麼,似雲,又似霧,從他眸光進入,沉澱到眸底。

    跟在他身後的人和抱着少年離開的年輕男子歲數相差無幾,他敏感地發現太子的氣息有些不對,跟着走了一段路後忍不住開口,“太子,您有心事兒”

    “心事”玉子書的容色似乎被這兩個字恍惚了一下。

    “屬下許久沒見到您出現這種神色了。”男子低聲道。

    玉子書停住腳步,看着前方,暮色將他輕軟的錦袍踱上了一層昏暗,但他錦袍上用上等的針線刺繡的雲紋圖騰依然清晰地跳躍,他忽然一笑,有些淡淡的悵惘,“是啊,許久沒有心事兒了”

    少年偷看玉子書的神色,又看了一眼容景離去的方向,試探地問,“那個女子就是雲王府的淺月小姐”

    “是吧”玉子書神色依然有些恍惚。

    “看來傳言果然屬實,榮王府的景世子和雲王府的淺月小姐傾心相愛。”男子又道。

    玉子書沉默不語,因爲他容色飄忽,連溫暖的眸光和整個人似乎也跟着飄忽起來。

    “太子,您”男子看着玉子書,似乎只要一陣風吹來,他就飄遠了一般。他想問什麼,但不知道如何問,他覺得不對,但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張了張口又閉上。

    “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玉子書忽然喃喃出聲。

    男子一怔。

    玉子書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幾若不聞,夜晚清涼的風吹在他衣袂上,幾縷青絲順着額際被吹落,輕輕飛揚,他忽然輕輕嘆息一聲,收起飄忽的神色道:“走吧”

    男子走了兩步忍不住又低聲問道:“太子,您是否因爲雲王府的淺月小姐而”

    “言棠”玉子書低喝。

    男子心神一醒,連忙住了口。

    玉子書繼續向前走去,一如來時一般,行止溫暖,氣息溫暖,但總歸是哪裏有些不同。

    凌蓮和伊雪雖然被玉子書提醒,但一直垂着頭站在岸邊,直到他離開,二人才擡起頭,對看一眼,齊齊舒了口氣。

    凌蓮道:“果然不愧是被大長老推崇的玉太子,他的氣場和景世子一樣。”

    伊雪道:“是啊,景世子給人的感覺和玉太子給人的感覺相差不多,都是看着好親近,但實則是不易親近之人。”

    二人話落,齊齊唏噓了片刻,便追隨容景離開的方向離去,兩抹身影掩入夜色中。

    從和玉子書碰面之後,容景一直抱着雲淺月向前走,沒說話,再沒看她,玉顏看不出情緒,眸光又是那般乍暖還寒的色澤,不知道想些什麼。

    雲淺月依然埋在容景的懷裏,身子軟軟的,氣息輕輕淺淺的,手一直撫摸着他胸前錦袍細細的雲紋,眸子閉着,長長的睫毛被偶爾的清風拂過微微顫動。

    這一路上不太長,但也不太短,很是寂靜,只聽得淺淺的腳步聲。

    容景帶着雲淺月來到一處院門前,一個老者恭敬地喊了一聲,“公子”

    容景“嗯”了一聲,抱着雲淺月走進。

    “可以擡頭了嗎”雲淺月悶悶地問。

    容景腳步一頓,這才低頭看雲淺月,見她一直埋着頭,眸光閃了一下道:“今日倒是聽話了”

    “我一直很聽話,什麼時候不聽話了”雲淺月擡起頭,白了容景一眼。

    “以後若是一直這樣聽話就好了。”容景不再看她,抱着她向前走去。

    雲淺月看着這一處院落,只見院落不大,但很是乾淨,院中用青石板鋪就,沒有花草,倒是有幾株海棠樹,樹上有細小的紅粉花蕾,似乎沾染了空氣中的水汽,總感覺有一種特殊的嬌嫩,她問容景,“這是秋海棠”

    “嗯”容景應了一聲。

    “大雨沒毀了它”雲淺月又問。

    “魏管家在下大雨前用東西給它遮了雨。”容景解釋道。

    雲淺月點頭,想着這樣嬌嫩的海棠自然受不了任何風吹雨打,海棠花本身就是一種嬌弱的花。如今已經八月,九月的時候秋海棠就會開了,如今見到這樣含苞欲放的海棠骨朵也不奇怪。她移開視線,打量這座院子,只見有排水溝,這也是這個院子沒被水淹了的原因。

    來到主屋,容景抱着雲淺月進了房間。房間乾淨整潔,窗明几淨,器具擺設也很精緻,不過自然比不上榮王府的紫竹院。

    容景將雲淺月放在軟榻上,雲淺月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輕柔地問,“累不累”

    “你很輕。”容景道。

    “我說的是治水累不累”雲淺月問。

    容景看了她一眼,在她臉上搜尋片刻,忽然低聲道:“你想我如何說我要說很累但見到你之後還可以做些更累的事情呢”

    雲淺月臉一紅,伸手捶了他一下,笑罵道:“沒羞。”

    容景坐着不動,任她捶打,她手下力道不重,他只覺得胸前震動了一下,凝視着她的臉,面上卻無笑意,就那樣深深凝視。

    雲淺月迎上他的眸光,被他眸中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吸引。

    容景忽然低下頭,一寸寸靠近雲淺月,雲淺月不躲不避,任他的脣穩穩地重重地覆在了她的脣上。早先在水面上那個吻淺嘗輒止,自然不夠抒發思念,如今思念如一把蓬勃的火,一觸即發,熊熊燃燒。

    雲淺月感覺到了容景身上的熱度,以爲在他懷裏就這樣燃燒下去,容景輾轉纏綿了片刻,忽然擡起頭,眸中神色涓涌,有濃濃的思念,還有濃濃的。雲淺月看着不由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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