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場江山豪賭:紈絝世子妃 >第718章 輸贏賭局(5)
    絃歌收了劍,看了雲淺月的房間一眼,又無力地收回視線,無奈地對着書房緊閉的房門低聲道“世子,風家主在世子妃的房間呢”

    書房內依然沒傳出動靜。

    絃歌嘆了口氣,但這口氣也不敢嘆大聲,只能依然充當柱子立在書房門口。世子沒喫飯,他自然跟着一口飯沒喫。

    東暖閣內,風燼笑得好不開心,對雲淺月道“他是不是以後都住書房了這樣的話,本家主以後可就霸着這個房間了啊反正你需要養傷,好不寂寞,本家主念在與你自小長大,情分一場,就辛苦陪着你吧”

    雲淺月回過頭,見風燼笑顏如花,她瞪了他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喂,你去哪裏”風燼喊住她。

    “去書房”雲淺月道。

    風燼頓時瞪眼,“雲淺月,你有點兒出息行不行你本來就是那個德行,昨日的事情做出來有什麼奇怪的他對你冷臉了一夜,你如今上趕着跑去貼他冷屁股你有沒有腦子”

    “我沒腦子”雲淺月道。

    “你”風燼一時失語,氣怒地看着她。

    雲淺月不再理會他,腳步不停。

    “不準去”風燼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攔在雲淺月面前,強硬地道。

    雲淺月看着他,到底是孃家人,自然都向着她。她輕輕一嘆,低聲用兩個人才聽見的聲音道“風燼,我有你們,而他只有我。”

    風燼一僵,攔阻的手頓時鬆了一分。

    雲淺月繞過他,出了房門,向書房走去。她昨日知道他不想見她,給了他一夜的時間消氣,應該夠了吧他若還不消氣,她就陪到他消氣爲止吧

    絃歌見雲淺月向書房走來,面色一喜,不等雲淺月開口,也不徵得容景同意,二話不說,伸手推開了書房的門。

    跟在容景身邊的所有人,榮王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世子妃就是他們的靈芝仙草,對書房裏面的那個人,能起到大地回春的作用。

    雲淺月看了絃歌一眼,笑着走了進去,她進去之後,絃歌立即伸手關上了房門。

    書房內沒掌燈,此時深夜,漆黑一片。

    雲淺月在門口站了片刻,才隱約看清軟榻上熟悉的人影。她並沒有立即走過去,而是走到桌前,用那隻完好的手臂拿起桌子上的火摺子,點上了燈。

    掌上燈後,書房瞬間明亮。

    雲淺月回身,就見容景半支着身子靠在軟榻上,和衣而臥。月牙白錦袍胸前一片血跡,袍角處有細微的褶皺,眉目低垂,似是睡着了,整個人靜得如書房的一幅畫。

    她心下一疼,容景是何等潔淨的人他從來不會讓自己沾染半絲污垢,哪怕衣袍上沾染了污垢,他也會立即換下。從來都是玉質淨潔,不染纖塵,何曾見過他這副樣子

    她伸手捂住心口,只覺心口痛得厲害,一時間怔怔地看着他。

    她從來自認做事情不後悔,只要遵從本心而爲,就不准許自己後悔,可是這一刻,看到他這副樣子,她不知道自己心口的疼是不是悔。

    昨日響午,到今日深夜,他就是這樣在書房待着的

    她脣瓣抿緊,恨自己喝了藥之後竟然被藥效拿住睡了過去,竟然給了他時間讓他消氣,竟然將他自己扔在這裏,竟然沒早一些時候過來。

    不知不覺,眼淚簌簌而落。

    心中疼痛難忍,眼中酸澀難忍,眼淚迷濛的眼角,噼裏啪啦落地,砸在地面上。

    書房中的地面是玉石專鋪就,眼淚落在上面,發出極其細微的聲響。

    雲淺月邁步不前,只覺得從來未曾這麼難受,一時間所有的情緒涌來,她眼淚無論如何也收不住,而且不想收住。

    似乎過了許久,又似乎過了片刻,軟榻上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容景低啞的聲音響起,“雲淺月,誰準你在這裏哭的”

    雲淺月聽見他說話,想極力看清,眼前卻被淚水矇住,如何也看不清他。

    “過來”容景對她伸出手。

    雲淺月想邁步,但是腳下卻有千鈞,似乎無論她怎麼用力,也擡不動腳。

    “別告訴我你連路也不會走了。”容景支着額頭看着她。

    雲淺月伸手去抹眼淚,這一刻,她早已經忘了自己受傷,不由自主地將受傷的那隻手臂擡起。

    “別動”容景低喝了一句。

    雲淺月手臂一頓,淚眼濛濛地看着他。

    容景支着的身子坐起,下了軟榻,擡步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看了片刻,擡起手,將她眼角的淚抹掉,又拿掉她擡起的那隻胳膊,之後,對她道“都言美人淚梨花帶雨,我見堪憐。可是到你這裏,看着真醜。”

    雲淺月眼角酸澀地看着容景近在咫尺的臉。

    容景對她嫌惡地皺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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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房中歇着,跑來這裏做什麼”

    雲淺月的淚再度滾落。

    容景看着她眼淚說來就來,無奈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別哭了我又沒怎麼樣你。”

    雲淺月再也忍不住,伸手去抱他的腰。

    容景快一步攔住她那隻受傷的手臂,惱怒地道“雲淺月,你將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我不是不讓你動嗎”

    雲淺月用那隻完好的手臂摟住他的腰身,無聲的淚水此時哭出聲,“容景,你混蛋”

    容景怔了一下。

    “你覺得我做錯了的話,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可以和我分房,可以怎樣對我都行,憑什麼你自己折騰自己”雲淺月一邊哭,一邊伸手捶他手臂,當然,落手極輕。

    淚水打溼了錦袍,如今已經初春,春裳比冬日裏穿得薄了一些,很快透過衣服,肌膚感覺一片溼意。容景的心驀然一疼。

    “我就沒有做錯,難道真讓他一輩子成爲我的魔障我纔不要,救了他就救了他,我受傷了就受傷了。你折騰自己做什麼不滿的話,惱怒的話,生氣的話,你衝我來啊,你衝我發脾氣不會嗎憑什麼你折磨自己”雲淺月說着便惱起來,心中升起一股執拗勁,手下的力道用力了些。

    容景從來沒見她這麼在自己面前哭得稀里嘩啦,一副小女兒的樣子,頓時心疼不已,一時間手足無措,聲音也不禁放柔了,有些慌,“你別哭了,是我不對”

    “就是你不對”雲淺月眼淚全數不顧忌地往他身上蹭,反正這件錦袍也毀了,她也不管不顧了,不顧及將它毀個徹底。

    “是,是我不對。別哭了”容景伸手輕輕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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