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二皇子,主帥顧將軍,鋪助沈軍師,他們三人正面攻打,那麼兩側包抄誰帶兵”張沛躍躍欲試地問。雖然他很想請戰,但是自認不是蒼亭的對手,不敢耽誤軍情。
“我算一路。”六皇子道。
“你有傷在身。”沈昭道。
“顧將軍能打,我也能打。”六皇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傷,不以爲意。
“那好,你算一路。”顧少卿拍板。
“另外那一路呢”張沛立即期盼地問,見無人言語,他道“要不讓我和韓奕一起打吧”話落,他不自信地道“但就怕我們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蒼亭的對手。”
“你還有自知之明。”韓奕嗤了張沛一聲。
張沛臉一紅,“不想領軍打仗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何況我如今好歹算箇中郎將。”
“可是你這個中郎將在蒼亭面前可就小菜一碟了,都不夠人家下酒的。”韓奕嗅他。
張沛立即不吭聲了。
顧少卿此時看向容景詢問,“景世子,十大世家的人如今也該出些力了吧蒼亭和藍漪自小是青梅竹馬,而且曾經險些成爲夫妻,雖然分道揚鑣,但是若是對付蒼亭,何不藍漪出馬她是最適合不過的人。”
“數日前你們不是反對她和凌燕、華舒參與軍事嗎”容景挑眉。
“那還不是因爲世子妃沒回來,我們哪裏能允許有女人出現在您面前來勾搭您。”張沛大老憨,心直口快,想什麼就說什麼,一下子將實話捅了出來。
衆人立即撇開臉,齊齊在心裏罵了他一句。
容景輕笑,伸手捏了捏雲淺月指尖,對她柔聲道“看明白了吧你不在我身邊,我也不敢逾越將紅杏種到牆外去的,多少人幫你看着呢”
雲淺月抿嘴一笑,嗔了容景一眼,大方地對張沛和在坐的人說道“謝謝你們幫我守着一畝三分地,這一仗贏了的話,在蘭城大擺筵席,犒賞三軍,我給你們接風洗塵,備最好的酒,請最好的歌舞,共君一醉。”
“好”衆人都轟然叫好,一瞬間士氣高漲。
“那就這樣定了,沈昭,你親自去請藍漪。令她帶兵左翼包抄,就說此戰若贏了的話,我請她入軍中。”容景用了個請字。
“是”沈昭站起身。
“既然一切就緒,就這樣吧隨我去整軍,準備出發。”顧少卿也站了起來。
衆人聞言都站起身。
容景看着衆人,淡聲吩咐道“顧將軍麾下曾經有凌墨,他在顧將軍身邊數載,於兵法上也甚是精通,就令他在旁協助六皇子吧”
顧少卿眼睛一亮,“景世子考慮得周全。有凌墨在,六皇子打右翼不必擔心。”
六皇子聞言也點點頭,“凌墨與我一起甚好。”
“我等着諸位凱旋。”容景聲音清淡,但憑地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尊貴和高於雲端的自信。令人只聽到他這一句話,似乎就不忍讓他失望。
容景擺擺手,衆人邁着大步依次走出,不多時,便出了總兵府。
頃刻間,大廳內只剩下了容景和雲淺月二人。
雲淺月笑了笑,看向容景,“這樣佈置可行也許夜輕染此時已經出京城了。子夜時分,沒準他到馬坡嶺了。”
“子夜時分,他最快只能到豐城。”容景道。
雲淺月眸光微閃,身子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累了”容景見她露出倦怠的神色,伸手去拉她,“走,我們回房。”
“再等等。”雲淺月搖頭。
“等什麼”容景看着她。
“你還是不瞭解女人,你就那樣一句話,確定藍漪會爲你賣命也許她不是想在軍中任職,而是有別的想法呢。”雲淺月道。
容景挑眉,須臾,淺淡一笑,“你說她是有條件跟我談”
“等等不就知道了。”雲淺月想起容景前往十里桃花林那日,藍漪畫了一幅畫,被她改了。後來十大世家被容景收服,她不願意迴歸,之後卻還是歸降了。那時候她已經在天聖皇宮了。她與藍漪之間,因爲早先的南凌睿,後來的蒼亭,還有後來那一幅畫,總歸是隔了惱恨,成不了朋友,她該是會找回場子的,如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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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等。”容景聞言順從地陪她坐着。
不多時,果然如雲淺月所猜測的一般,凌蓮稟報,“景世子,藍漪請求見您。”
雲淺月向外看了一眼,總兵府大門口立了一個一身藍衣如水的身影,正是藍漪。
容景淡淡掃了一眼,溫聲道“請她進來。”
凌蓮應聲而去,不多時,藍漪隨着她走了進來。她清瘦了很多,但臉色瑩潤,氣色極好,眉眼不見曾經在鳳凰關時候的沉鬱,姿態端了一絲淡然,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顯然讓她也有了改變。
“景世子,景世子妃”藍漪進來,目光在雲淺月身上頓了頓,微微彎身對二人見禮。
“藍家主不必拘禮”容景隨意地擺擺手。
藍漪直起身,看着容景,開門見山地道“想必景世子猜到我會來找您。”
容景笑了笑,搖搖頭,看向雲淺月道“不是我猜到,是她猜到了,我才陪着她等在這裏。”
藍漪面色動了動,看着雲淺月挑眉,“景世子妃從天聖皇宮逛了一圈回來,還如此會洞察人心。既然猜到我會來,是否也猜到了我的來意”
雲淺月看着她,這個女子是藍家自小培養的家主,她一直以來不過是做着藍家主該做的事情而已,從來也沒有什麼大錯,若說錯了,那就是揹負了家族興旺的負擔。還記得初見,她在醉香樓鏡子裏窺到她在沐浴,背後的蘭花印記讓她認出她的身份,後來南凌睿對她有意,想求娶,但是她爲了幫助夜天逸,橫空插出被南凌睿玷污的消息,以此咄咄相逼南凌睿,最後兩個人的姻緣自然黃了。之後便是她代表藍家投入夜輕染陣營,後來藍家主和那五大世家倒戈被容景收服,她開始不從,後來又歸順了。這麼多事情發生,有些事情也許不是她願意做的,但揹負着藍家主的身份,她不得不做而已。她一時間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