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那殘留在眼眶中的晶瑩淚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滴滴落下。
看着這一幕,應景爵有種心如刀割的感覺。
就在她即將轉身離去的那一刻,應景爵一個心慌,突然從身後拉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一拉,一個轉身,將她固定在了自己的懷裏。
待夏曉雨反應過來,整個身子已嚴嚴實實的靠在了她的懷裏。
耳邊傳來的是應景爵緊張的聲音,“不要難過好嗎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跟我說,我會盡力而爲的。”
當聽到這句充滿溫馨的話音,和突如其來的溫暖懷抱,夏曉雨突心頭一暖,瞬間有種迷戀,彷彿靠在了久違的親愛的懷裏一樣,這種感覺讓她感到從所未有的安全。
此時的她,就像是個小孩一樣,非常貪婪的靠在媽媽的懷裏,享受着她帶給她的溫暖。
這一刻,她不再像之前那樣的恐慌和不安,彷彿找到了久違的歸宿一樣。
緩緩的閉上雙眼,雙手主動緊緊的環扣在他的背後,將他抱得緊緊的。
輕聲說:“沈楓,別再離開我了好嗎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雖然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但還是字字清晰可見的被應景爵聽到。
當聽到她在呼喚他的名字,誤將他當成了他,應景爵的心不由揪得緊緊的。
表情沉重的順手將她擁得更緊,試圖給她更多的溫暖。
可能是因爲觸景生情的緣故,他終於按耐不住內心對她的思念。
眼前浮現出了她的樣子。
烏黑飄逸的長髮,晶瑩明亮的大眼睛,美麗的笑容,是這麼的令他難以忘懷。
想着想着,紅色的血絲也不受控制的在他的眼眶中打轉,喉嚨上下一個挪動,硬是將苦澀的口水嚥了回去,暗道:這世上不止只有你一個人失去最親愛的人,還有我我的心情也跟你一樣的難過,而你可以因爲他的不在,而放聲大哭,我呢卻要將這份痛深深的埋在心底,只因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所以必須要忍受這份痛苦。
昂起頭,硬是將隨時都有可能落下的淚水逼了回去。
久久,才被一陣從身邊經過的汽車鳴笛聲驚醒。
夏曉雨懵的從他的懷裏離開,愣愣的看着他,驚訝的喃喃道:“你”
應景爵也馬上理清了頭緒,勉強的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問道:“好點了嗎”
夏曉雨木訥的看着他,“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爲覺得對我的愧疚嗎”
“這只是其一。”應景爵語氣嚴肅的回答道。
夏曉雨疑惑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繼續說下去。
“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爲我們倆之間都有着相同的經歷。”應景爵沉重的應道。
“你”隱約中夏曉雨已預感到了他所指何事,驚訝的看着他。
“沒錯,就在不久前,我非常喜歡的一個女孩子離開了我,所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很抱歉的是,那天在海邊上的時候,我不知道你是因爲這事而喝醉了酒,所以纔會在這裏我再次的像你說聲對不起,還有就是請你接受我的補償。”
“這”應景爵表情沉重的應了聲。
見他在猶豫,夏曉雨敏感的問道:“怎麼很爲難嗎”
應景爵表情複雜的解釋道:“夏小姐,你誤會了,不是我不幫你,實不相瞞,整個董事會上足足有20幾個的應氏成員,這段時間以來,我也很想知道到底誰是這場事件中的主謀,可惜的是,對方隱藏得太深了,根本無法察覺到他的身份,請諒解。”
“是嗎”夏曉雨將信將疑的看着他。
“我可以像你發誓,如果我應景爵說的有半句假話,就讓我下半生不得好過。”應景爵將手舉到了頭頂上,信誓旦旦的應道。
聽到他發的誓言,夏曉雨才稍微的打消對他的質疑。
面無表情的說:“我相信你就是了。”
“謝謝你。”應景爵語氣沉重的應道。
“不客氣,應該說謝謝的人是我,這幾天打擾你了,抱歉。”夏曉雨歉意的說着。
“夏小姐你千萬別這麼說,這一切都是我們應氏企業照成的”應景爵忙道。
“我走了。”夏曉雨淡淡的說。
“走你要去哪”應景爵着急的詢問道。
“從哪來就回哪去,難道你麼聽說過這句話嗎”夏曉雨冷冷的做出迴應。
話落,眉眼間瞟了他一眼,便轉身離去。
看着她轉過身,背對着他的身影,應景爵忙再次着急的喊住了她。
“夏小姐,你等等。”
夏曉雨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背對着他,等待着他的迴應。
應景爵大步的走到她的面前,正面對着她。
當對上她朝他投來滿是疑惑的眼神時,應景爵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了在健身會館的時候,鍾智良給他出的那個餿主意,來不及多想的他,竟鼓足勇氣的向她說:“嫁給我好嗎我願意爲那晚上的事負責。”話落,已因爲緊張的緣故,一顆心不由自主的跳得很快。
當聽到這赤果果的話語,夏曉雨整個人就像是被打了定形針一樣,愣在了原地。
目光緊緊的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裏問着自己:他剛纔在說什麼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個男人竟然要自己嫁給他,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情緒激動的她,突然大聲的朝他咆哮道:“應先生,我不喜歡開這種玩笑,請你以後說話注意點。”
冷冰冰的說完,欲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
應景爵見狀,來不及多想,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語氣誠懇地說:“夏小姐,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