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要說起來,姜漁就是道理!
她所有說的話,對的也是對的,錯的還是對的!有誰敢反駁一句嗎?有誰敢說一句不對嗎?
找死呢?
那男子只能跪地求饒,一個勁兒的哀求,“皇后娘娘饒命,小的知錯了!小的是冤枉的啊娘娘!”
姜漁半點不爲所動,眉目間甚至是一片淡然,“你冤枉?呵,本宮最討厭這種喜歡狡辯,滿口謊話的人,左右這舌頭留着也沒用,還是割了吧。”
輕描淡寫一句割了,就好比在說喫飯喝水這樣的話題,知足的淡然,叫人想要反駁的卻無比反駁。
因爲這就是權力。
邊上有人立刻衝了上來,似乎是真的想要執行姜漁的話,那男子嚇得面如菜色連忙磕頭哀求:“不不不!皇后娘娘饒命!其實小的並沒有這樣!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小的栽贓了沈憶,那副畫作是我偷換了他的,想要藉此博得一個好評價……”
這一次的初次審覈,會按照評價來篩選,如果不合格的話,自然就會被直接淘汰。
然而這男人在審覈之前和沈憶說上了幾句話,套上了近乎,加上沈憶太單純了,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畫作給了這個男子看,他這才起了賊心!
因此就有了後來悄悄將這個畫作給替換的齷齪心思!
想來想去,真是叫人無奈啊。
沈憶只是單純並且好心,但是這個男子卻處處想着的都是如何算計。
然而實際上,這個男子本身的功夫也不差,那一副畫作也能得到一個還算不錯的評分,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婪,虛榮,還有功利心,讓這個男子一步錯,就這麼步步錯……
在男子說出了實情之後,姜漁擡頭看向了邊上的幾個院士,問道:“聽到了嗎?臉上有光嗎?覺得羞愧嗎?”
姜漁三句反問,問的幾個院士臉上如同火燒。
他們之前在什麼都沒有調查清楚的情況,只是一昧的覺得不能容忍和姑息這種想要作弊的考生,於是直接質問除名!
只是沈憶這人也是有骨氣的,在聽到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之後,當即就站出來反駁,言語之間就衝撞了這幾個院士。
於是乎,就有了不久前被打的那一幕。
眼下聽完這個男子自己親口承認的話後,幾個院士都不知道應該作何感想,羞愧難當,甚至有些不敢擡頭去看姜漁。
姜漁不僅僅是要教訓這些人,最重要的還是讓所有人知道,沈憶是冤枉的,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就不能安在他頭上。
哪怕依照姜漁現在的身份,即便她沒有讓這個男人說出實話,也沒有任何人敢爲難沈憶半步,但是……姜漁知道,沈憶想要的並不是無罪,而是讓所有人知道,他冤枉!
那些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過!
不能平白無故的就放在他身上!
如今,算是達成了。
沈憶看着姜漁,眼眸深處有些難以難說的情緒。
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怎樣的情況,最相信他的人,永遠都只是他的阿念。
阿念一直都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最受不得的到底是什麼,不是其他,而是莫名的髒水和污衊!
所以在承受這般污衊的時候,沈憶不管怎樣都一定要爲自己辯解,哪怕明明知道自己會得罪人也好。
所以這一頓打的他受着。
難受的還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心裏的難受和疼痛。
真是想想就叫人絕望。
好在他的阿念又一次擋在他前面,將這一盆污水給潑了回去!沈憶心中有些難以言說的感動,同時也有那無能爲力的愧疚和挫敗。
想想真的好委屈。
也好沒用。
他一直想要的都是自己擋在阿念面前爲她遮風擋雨,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什麼都做不成不說,甚至有些難以言說的心塞塞。
沈憶越是這麼想,就越發的覺得自己沒用。
然而姜漁只能輕輕嘆了一口氣,親自伸手將沈憶從地上扶起來,說道:“我知道你受苦了,身上還疼不疼?”
一如既往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態度。
好像什麼都沒有變過。
面前的女子還是桃花村的那個釀酒的姑娘,而不是眼下突然化身的皇后……
如此大的反差就像是一條鴻溝,就這麼橫跨在兩人之間,想要翻越卻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了想,沈憶就覺得有些難受。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沒有,我不疼,沒事兒的,都是小傷而已……”
姜漁點點頭。
如今這兒說話可不是那麼的方便,所以姜漁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讓一邊的暗衛去扶着沈憶,自己則抱着小青團準備離開這兒。
至於那些個不分青紅皁白就打人的院士,姜漁倒是沒有做出任何的處罰。她要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要打要罵什麼的,好像就不在她這個皇后的範圍內,總之都有楚遇去處理。
相信有了這次的前車之鑑,以後也沒有人會敢這麼做了。
姜漁抱着小青團一路回了濟世堂。
而沈憶也被那暗衛帶回了濟世堂。
沈輕舟見狀,讓人將沈憶擡到了自己的房間,隨後給他檢查身上的傷,姜漁就在外面等,順帶將小青團抱回了自己臥房的牀榻上睡着,讓暗衛好生保護着。
就這樣,姜漁在院子裏等,就等着沈輕舟給沈憶處理完傷口後出來問問情況。
姜漁倒是沒有太過於擔心沈憶的身體。
那幾鞭子雖然抽的比較狠,但再怎麼樣都是皮外傷。
比起這個皮外傷來,姜漁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還是她的身份以及來歷。
她怕沈憶會誤會,誤會自己一開始什麼都知道卻裝作不知道,誤會沈憶會以爲,她是故意戲耍故意玩弄他們的感情。
但實際上姜漁真的沒有。
甚至這一切對於她自己而言,本身就發展的突然。
這都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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