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姜漁自然也不知道楚遇在想什麼,只是在感受到了楚遇的擔心之後,再次開口安慰道:“好啦好啦你放心啦,我本身就是大夫呀,我自己的身體什麼樣,我心裏很清楚的,所以你不用太過於擔心。”
想那麼多,總是庸人自擾。
所以姜漁寧願不去想。
楚遇點了點頭,算是暫時性的默認了這個說法,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向姜漁,溫柔的開口問道:“那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現在頭還疼不疼?”
每當這個時候,楚遇總是會覺得自己好像是很沒用的樣子。對於所有的醫術完全就是一竅不通的,現在甚至就是想要給姜漁好一些安慰都做不到。
楚遇不知道應該作何感想,只能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攬在了自己一個人的肩上,總覺得實在是對不起姜漁,要不然的話,也就不會讓她平白無故的受這麼多的苦。
“不疼。”
姜漁搖搖頭,笑得一臉輕鬆的樣子。
甚至爲了表明自己是真的沒事兒,姜漁還站起來轉了兩圈,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真的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一般。
她這個頭疼,雖然查不出是什麼原因,但有一點倒是沒有改變過,那就是,每次疼雖然疼,好在能夠很快過去,那種刺痛只延續短暫的一個眨眼間。
幸好不是持續性的一直疼下去,要不然姜漁只怕自己是真的撐不住。
嘆了一口氣,姜漁有心轉移話題,便看向楚遇身後,好笑的問道:“你不是說要帶我看個驚喜?在哪兒嗯?我想看……”
最後這一句,已經帶上了撒嬌的口吻。
說來倒是實屬難得。
姜漁很少會用這麼嬌嗔的語氣對楚遇說話,之前倒是有過,但是這兩年因爲這段無法填補的空白,彼此之間的關係倒也是有些生疏了。
如今聊到了這個份上,好像那些生疏瞬間被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也都親近了不少的樣子……
楚遇有些心動微微盪漾,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姜漁的腦袋,說道:“好,我帶你去看。”
其實本身就在大殿後,幾步路的距離並不算遠。
楚遇說完,讓宮女進來給姜漁準備了一件披風,親自給姜漁披上,“不能受涼,乖乖披上。”
雖然這還是春季,但在沒有真正入夏的時候,入夜的天氣還是有些涼的,主要也是因爲姜漁本身就很不舒服了,楚遇便不敢有半點的閃失和馬虎。
一邊的宮女們見狀,面面相覷,眼中帶着幾分不可思議的震驚,似乎沒想到傳聞中那麼寵後的皇帝竟然真的有傳言中那般,對皇后到了這種令人髮指的寵愛地步!
雖然震驚的同時,卻也有幾分豔羨。
尋常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羣,一些官宦人家就更不用說,整個後院都是女眷。
身爲帝王,三宮六院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楚遇沒有。
他非但沒有,甚至還廢除了整個後宮,於是這偌大的皇宮中,沒有任何一個妃嬪,不存在任何的後宮之中勾心鬥角的事情發生。
天大的殊榮。
要多幸運才能遇到這樣一個男子,要多幸運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宮女們難掩豔羨,甚至恨不得自己能夠有這個好命,但是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個楚遇,同樣也就只有一個姜漁。
此時的姜漁任由楚遇給她繫好披風之後,忍不住輕輕一笑:“好啦好啦,我哪有這麼脆弱啊,你也太小題大做了,根本就不用擔心。”
“你呀,乖乖聽我的就是了。”
繫好披風之後,楚遇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了姜漁的手,便帶着她一步步朝着宮殿背後走去。
爲了配合姜漁的步伐和身體,楚遇走的特別慢,顯然是特別體貼和照顧姜漁,因此每一步,姜漁都不會覺得累,更不會因爲步子太大而頭疼。
就這樣,兩人牽手並肩走到了宮殿背後。
對於楚遇所說的那個驚喜,姜漁還是有點小小的好奇的。
楚遇本身就不是個浪漫的男人,什麼驚喜都是不存在的,當初在犀牛村的時候,兩人都沒有銀錢,家裏甚至都是屬於那種揭不開鍋的。
那時候的楚遇還叫陸大牛,是個沒錢沒權只能靠着打獵爲生的獵戶。
那會兒因爲他們所住的茅草屋實在是破破爛爛不能住人,條件艱苦的很。姜漁雖然沒有抱怨,但是楚遇卻放在了心上,同時還上山打獵,打了一隻老虎!
老虎拿去賣倒是特別的值錢,但畢竟猛獸可是不好捕獵的,因爲如此,楚遇甚至還受傷了,當時的整個後背都傷的特別嚴重,姜漁仍然記得當年看到他那個模樣的時候簡直被嚇得不輕!
同樣這件事情帶給她的震撼也不是一般的大。
想想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再想想現在。
現在就是因爲衣食無憂,什麼都不缺,所以反倒沒有了在生活上面給與的壓力,同樣也就不會因爲一些外來的錢財珠寶而動心。
至少姜漁從來都不看重那些。
想到如今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說要給她一個驚喜,姜漁自己想了半天也猜想不到,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一個驚喜?
很快的,姜漁被楚遇牽到了宮殿後面。
可是放眼望去,乾淨整潔,卻空空如也,好像並沒有什麼是值得感受的驚喜呀!
姜漁疑惑的目光看向楚遇,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楚遇攔腰抱住,下一秒,只覺腳下一輕,姜漁就被楚遇抱着騰空而起,飛身到了宮殿屋頂上!
在這些年的歷練之下,姜漁的輕功早就已經小有所成,因爲這回被楚遇帶着往屋頂上飛的時候,半點不覺得驚嚇,反而饒有興趣的說了一句:“你幹嘛不讓我自己運功呀?我自己可以的!”
姜漁功夫倒是什麼拳腳功夫,簡直不忍直視,但是就這一門輕功還算是不錯。
至少穩穩當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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