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雪化了是淚 >第一百五十五章 山水有相逢(大結局 )
    <>這座小鎮是我爸爸自小生活的地方,之所以選在這裏也是對父親的一種祭奠,我自小生活在清灣,爸爸爲了我也鮮少回來,現在他不在了...都說落葉歸根,可是到了,他都沒有回來過,權當是爲了彌補爸爸的遺憾,希望他在酒泉之下能夠欣慰一些。.org

    經過我多次交涉,當地一所中學終於同意我作爲一名代課教師來教同學們一些偏門的課程,比如不太重要的手工,音樂,甚至是自習課。其實最開始我是申請當一名支教老師,可是,因爲缺少相關部門的證明,所以也就無法滿足我的要求。

    但其實手工,音樂這一類的課程不是我的專業,手工還能依靠網上的視頻,但是音我就着實沒有辦法了,本來嗓子就不行,又沒有多少樂理知識,所以我絕大多數的課程都是替那些請假,或者開會的老師看自習。

    差不多三個月了,我已經很熟悉這個原來對於我非常陌生的地方,可能從某方面講我的根也在這裏,所以從一踏上這片土地我就從來沒有排斥過它,它也以它特有的包容性逐漸接納我。

    三個月裏,除了不上課的時候,我便都泡在學校圖書館,晚上也會跟孩子們住在一起,他們的青春活力無時無刻不在感染着我,我時常會回憶起那時候我的初中時代,想起那些我跟于思洋在一起的日子。

    但無論白日裏時光多麼充實,夜晚依舊會來臨,那些個難捱的夜晚,我總會忍不住去想明遠,想最開始認識他時,他的桀驁不馴;想後來他爲我付出那麼多從來沒有過任何怨言;想起分別那一夜,他的溫柔,他的緊張,他的羞澀。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會不會怪我。

    這期間我給已故的爺爺奶奶去掃了一次墓,走了很長一段的路,他們墓碑前雜草叢生,那一刻我跪在那裏哭了好久,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他們說出口,告訴他們,他們唯一的兒子終於可以一直陪伴他們了。但是一想到父親的墓碑前也有可能像這樣荒蕪時,心中難免悲痛不已。我是他唯一的女兒,生前不能再他身邊盡孝,更不能在他死後爲他掃墓

    在我來到這裏六個月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封信。發到我的郵箱裏的,聊聊幾百字,卻讓我哭的一塌糊塗

    他說,宋思凝你真的忍心這樣對我嗎早知我們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我寧願從來沒有認識你,沒有愛過你。雅文言情.org

    他說,我爲你做過那麼多,你是不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感動過,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爲你放棄第一次高考,那樣或許我會愛上別人,便不會像今天這樣痛苦。

    他說,思凝,回來吧。我會一直等你,不管風裏雨裏,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你,所以你也不要鬆手好嗎你是我的未婚妻,無論天涯海角,你都是別想逃

    最讓我震驚的就是他說他爲了我放棄第一次高考,這麼多年我從來都不知道,他一個字都沒提,也沒有根我說過任何關於次高考的隻言片語,想來是怪我自己,我從來沒有去問過他,開始如果我問了,就一定能發現端倪嗎高考這麼大的事情,他說放棄就放棄了,那其他那些微小的事情,我不知道到豈不是更多

    爸爸一直說他看人的眼光不錯,他硬要我們訂婚,是不是早就知道明遠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呢

    我的qq郵箱已經有很長世間沒有用過了,從微信盛行的那一刻,我就不再寵幸它了,要不是班級上的同學問我要qq號,我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發現這封信。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樣,要回去嗎萬萬不能,說好的三年

    從那以後,每一週都會有他給我的信,給我介紹的,都是他生活近況,有時候也會開玩笑,說他身邊經常有追求者出現,讓我早點回去,不然他就要變節。但是他從來沒有問我要過電話,微信之類的能夠直接聯繫到的方式,qq上也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一個字。我想他終究是瞭解我的,所以他知道我不會動搖自己的決定。

    我把他我的每一封信都打印出來,它們就像我的精神食糧,在那些個無法入睡夜晚,我就一遍遍的看那些信,就這樣,三年也就過來了

    離開的那天,學校特意組織了一次全體教師聚會,算是爲了踐行。那天晚上班級裏好多孩子也爲我唱了送別歌,並且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給我。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跟爺爺奶奶告別,我告訴他們我要回去看看爸爸了,但是以後的每一年我都會回來看他們。

    其實我早就想好了,三年以後我要去哪裏,我要去完成那個宋校長沒有完成的願望,磕長頭對我來說也許是一個挑戰,但是無論怎樣,我都會完成。

    其實到了那裏我才知道,磕長頭也分爲好幾種,我不知道爸爸選擇的是哪一種,但我還是選擇了原地磕長頭。

    在殿堂之內,我與那些教徒信徒們一起完成這虔誠的朝拜。當我五體投地匍匐,雙手往前伸直時,我彷彿看到了父親在對我微笑。

    “爸爸,你放心,您沒有完成的願望,我都會一一幫你完成。”

    磕長頭時要雙手合十,表示領會了佛的旨意和教會,然後觸額,觸口,觸胸,表示身語意與佛相融,合爲一體。當然這些都是那些信徒們告訴我的。我想我的動作歲沒有他們的嫺熟,但是我虔誠的心卻一點都不比他們少,所以,佛祖啊,如果我的父親宋德明在生前有什麼過錯,或者罪孽,請您原諒請您寬恕

    下山那一天,拉薩下起了雪,很大,聽當地人說那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我有幸目睹了這一場壯觀的漫天飛雪,但是回程的路也被耽擱了。

    晚上一個人在賓館,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依舊不減d雪勢,正擔心可能明天的飛機也會晚點或者取消航班時,房間的電話響了。

    “您好,宋小姐,樓下大廳有人找”前臺說

    我一頭霧水,這個地方我第一次來,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誰會找我,誰認識我誰又會在大雪紛飛的晚上找我

    可是我還沒有問出我的疑惑,對方就掛了電話。

    我抓起衣服,直奔一樓大廳。

    可是這麼冷的天,大廳裏除了幾個工作人員,就是一些辦理入住的顧客,我環視一週,也沒有我認識的人於是我到前臺去詢問。

    “不好意思,剛剛是不是你們打的電話,說是有人找我”我也不知道誰打的電話,所以我看着三個工作人員問道。

    離我最近那個一邊熟練的打着電腦,一邊回到說:“哦,您是宋小姐吧...咦剛剛還在這裏”她環視了大廳一週,然後的盯住我身後的一個人說:“噥,就是這位先生”

    我徐徐回頭,當我看到身後那個男人的時候,我的眼淚瞬間失去防禦,崩潰大哭,即使我在許多個夜裏安慰自己,他一定會醒來,一定會在我某個轉身的瞬間,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跟我說一句好久不見。可是明遠在給我的信裏從來沒有提到他好轉的跡象,隻字未提,所以我一度以爲,可能這輩子我們都無法這樣面對面說話。

    “好久不見,宋思凝同學”他伸出手,笑着等待我的握手言和。

    許久,我撲上去抱着他,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成淚人。

    就像我們第一次擁抱那樣,我能感覺到他的眼淚再一次灼傷我的皮膚,時間過去太久了,我們之間發生過那麼多事情,我該是慶幸的,最終我沒有失去他這個朋友

    “真的是太久了。”我哭着說,然後鬆開他,“你都好了嗎沒有哪裏不舒服嗎這裏是高原,你能承受的了嗎”我全身上下打量他,詢問他有沒有不適應

    “我也不想來啊,可是耐不住某人的折磨,恐嚇加威脅,所以只能再次冒着生命危險來探望老友”

    我知道他說的某人是誰可是他沒有出現,還是讓我心裏有些隱隱不安。

    “他...還好嗎”我問。

    “那你要親自問他了。”

    思洋身體一側,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束巨大的玫瑰花,目測大概有千八百朵,那束花被一個酒店的推車推至我面前,他從玫瑰後面走出,手中持着一個精美的盒子,他本人也是打扮的非常上鏡,西裝革履,唯一有些變化的是消瘦很多。

    然後他單膝跪地,把那個小盒子打開,舉到我面前深情款款的說:“今天在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原上,我鄭重承諾,今天直至死亡,我的人,和我的心以及我的一切都屬於眼前這個女人,如有辯解,天打雷劈”

    我哽咽着,捂着嘴,轉過身背對着他,那一刻我不知道說什麼。

    “你不是說你你身邊有好多追求者嗎難道你還沒有找到你的愛情”我流着眼淚,卻依舊不忘打趣他

    他搖着頭說:“從零六年到現在,我們相識整整十年,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想要的愛情是什麼”

    我也學着他搖頭,假裝不明所以的問道:“是什麼”

    “我要的愛情就是一年四季,一日三餐,晨暮日常,良辰美景,娶你爲妻”

    我們擁抱,親吻,告誡彼此,此生不負,幸福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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