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滿身缺點,優點打着燈籠都難找的男人,換了我我也不會喜歡,日記還沒看完,我就只想嘆氣,如果這本日記真的是死去的王德江的,而且是他親手所寫的,那麼,左紹文之死,極有可能就是他殺的,這種人。。。做出殺人之事,簡直是太正常了
性格敏感多疑,又是典型的只許我負天下人,不許天下人負我的曹操性格,而且在他的日記本里,雖然很少,但也記載着關於王德海爲人的字句,可以看得出來王德海的性格,溫和善良,心計也是有,但卻沒見過用在歪路上,王德海真的那麼好而王德江真的那麼招人厭這日記本真的是他的嗎不會是有人僞造的吧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在腦子裏就被自己一巴掌扇飛了,沒有必要,認會那麼無聊專門僞造一本筆記去黑一個死人
而且摻和到這件事情裏,我自己都沒能預料到,更何況是旁人了日記快翻完了,到最後幾頁上,行行筆力透底,幾乎都要刺透劃爛了紙,字字句句都訴說着,對左紹文的怨恨,和對柳微微偏執瘋狂的愛意。
八月十七日,依舊是禮拜六,從得到這本日記本開始的時候,是禮拜六,結束一切,也是在禮拜六,他在日記本上寫着:“我不能沒有她,只要沒有他,那麼,我就會得到她,我準備和他去談判,這一次,一定要得到我想要的結果,否則。。。。。。”否則的後面,畫了個大大的叉,紅色的鋼筆所畫的大叉,就像鮮血凝結而成的筆畫,看着它我不禁背脊生涼,再次翻開一頁,卻已是一片空白,可是奇怪的是在這空白的一頁,與上一頁中間,似乎曾經有過一頁,如果不仔細瞧,無法從從夾縫中,看到被撕過的鋸齒狀的紙,我並不是一個粗心的人,所以我看到了,但也沒有在意,因爲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二十年前的案子,果然還是如警察判斷的那般。
但是怎麼會這樣一來,我所有的推理,全部被推翻,而阮麗麗,王曉曉她們所做的一切,完全就沒了理由,如果不是爲了替父報仇,阮麗麗爲何如此處心積慮如果不是爲了替母報仇,王曉曉又爲何以身爲餌,與虎謀皮引來王德海
我絞盡腦汁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將它拿出來一瞧,是嶽越的電話,我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接通電話躡手躡腳的走到遠處:“喂怎麼樣依照你的經驗,這件案子裏,有沒有什麼內情”專業人士的意見,也許有時候會起到很大作用。
嶽越就針對這起案件提出了一些疑問,但也都是我想到過的一些,並沒有什麼比較新鮮有價值的意見,這起案件到了這裏,似乎就這樣陷入了僵局,如果沒有別的線索,是無法打開局面的,我嘆了口氣說:“再幫我調查幾件事吧”
他問我是不是這起案子的我苦笑着說是,但也就是驗證一下推測罷了,對於案情的進展,無法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他沉默了一會兒就說好,於是我就拜託他,幫我聯繫到二十年前乾安大學物理系歌唱社團的成員,最好是能走訪一些學校的老人,問一問當初狂追柳微微到底是王德海還是王德江,如果真的是王德江的話,那麼,事情就麻煩了,真相確實只有一個,當是那一個真相,往往讓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也難以揭露出來,我向來是個聰明人,我自己也這樣認爲,可現在這樣一件案子,卻讓人挫敗得很
他問就這件事嗎我說再幫我調查一下王德海和王曉曉的關係,還有阮麗麗和柳微微的關係,他在那邊答應了,然後說調查出來後,他去接茜茜回乾安,我吃了一驚說她不是說要去隆安的嗎嶽越沒回答我,直接就掛了電話,聽着那頭突然的嘟嘟聲,不由得讓我愣住了,他這是搞什麼鬼
“不好”我起身往回走,忽然就看到,那個小警察從灌木叢中一躍而起,猶如離弦之箭似的朝那座搖搖欲墜被燒得不成樣子的房子衝去,那心急的模樣,就好像有人在追着他屁股咬一般,靠,肯定是出事兒了我下意識的朝着那房子飛奔起來,而與此同時,葉安旭,中年的警官,還有幾個埋伏在一旁的警察,通通都從藏身之處躍了出來,朝着那黑漆漆的屋子過去,說它不是因爲看不見,而是因爲此座屋子,就是王德江自焚所在的屋子,黑完全是被煙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