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玉奪魂 >第十四章 突現屍體
    她一個嬌養的千金,能夠堅持到現在已是極爲了不得的了,而且撞到我也並非她有意,只是踩到了石子兒扭了腳,我怎麼好與她計較這個,但被嚇了一跳臉色還有些蒼白,當然不可能高興,她覺得我在生氣,其實並沒有,我安慰她之後,再向及時雨趙凱道歉,而後委婉的表達了希望她下山的意願。

    萬菲菲沉默了半晌,輕輕的點了點頭,大概也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給我們添亂和拖後腿吧,還有那拐到的腳脖子也要儘快處理,趙凱通過對講機叫來一個警察,把萬菲菲背下了山,而我們還要繼續我們的旅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山路越來越難走,茜茜的手機一直打不通,不祥的預感重重的打在心頭,令我幾乎要窒息,好在這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便被一個警察帶過來的消息打破了。

    等趕到那半山的那間破爛不堪的木屋,幾乎所有的警察都到了,我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的,把每個人從頭到腳的數了一遍,並沒有人少這才鬆了口氣,雲中區的隊長迎了上來,和趙凱交換着信息,我並沒有跟在他們身邊去聽,而是走到了離木屋近一點的地方,武警們將整木屋團團圍住,槍支全部開了保險上了膛,黑洞洞的槍口齊齊對着木屋,如果那人不識擡舉,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保證能夠在第一時間內,把他打成篩子

    “裏面的人聽着”一個警察不知從哪裏掏出個擴音喇叭,試了兩下音,就衝着它扯着嗓子吼:“你已經被包圍了,請放下武器,不要傷害人質,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和犧牲”

    “裏面的人聽着,你已經被包圍了”

    夜晚的林風,陰森森的捲起殘破的枯葉,打着卷兒在空中飄蕩,就像那無根的浮萍。月光冷冷的灑下來,照在張牙舞爪的飛葉上,就像魔鬼的陰氣森森的鬼爪,正獰笑着朝着我們揮舞而來。我不禁打了個冷戰,喊話的警察不知疲倦的重複着,但座落在面前的那一棟,沒有半點兒光亮的屋子,就像死去的人一樣。完全沒有半點兒生機。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兒,目不轉眼的死盯着屋子,又吹起一陣風,無意識的聳了聳鼻子,有點兒腐臭的味道,還有一點鐵鏽的味兒就好像朦朧的認知,讓我的心立刻一緊不會吧

    “怎麼喊半天都沒反應”雲中區的隊長的聲音傳了過來:“換個喊法試一試”那警察開始扯着嗓子,對木屋裏的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苦口婆心的開始勸,從上小學說到上大學,從祖宗談到兒孫,但裏面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我終於明白哪裏不對勁兒了,因爲下過雨,所以木屋前留下的腳印,很明顯的被我們發展了。但卻只是往木屋去的腳印,卻沒有往外走的腳印,所以我與警方都理所當然的認爲,綁匪還在裏面。可我們卻是被自己的思路給限制住了。出路未必只有這一條,更何況消除腳印的法子也不是沒有,警察各種喊法都試了,不過是爲錢還是爲利。就算是爲了仇恨,也不會一言不發,人總有獲得別人認可的希望,就算不能得到法律的支持,但在道德上倫理上的認可,與法律是不相抵的可那個綁匪爲什麼不提任何要求呢

    這隻有一個解釋他已經不在了而他或她

    那種可能我根本不敢想。不顧不管的直接衝向小木屋,一腳就把門踢開,發出巨大的響聲,屋裏沒有照明,黑漆漆顯得十分陰暗。所有的人都被我的舉動驚呆了,趙凱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一邊往我這邊跑,一邊大聲阻止我:“韓洛雪,你不要命了嗎還不快退出來”

    我沒有理會他,因爲鼻間處聞到的那股血腥味兒,已經全部佔據了我的注意

    在黑暗中,我能夠模糊感覺到,茜茜她離我並不遠。

    有些急促不安的呼吸聲,在屋裏響起,也許一直都有,但是我之前並沒有注意

    那一定是茜茜

    我大喜過望:“茜茜是你嗎”沒有人回答,難道她被人打暈了或者是綁了起來堵了嘴

    我努力分辨着茜茜呼吸傳來的方向,應該在屋裏東邊的角落裏,小心翼翼的往那邊走。

    “哎呦”腳下一不知踩到了什麼,直接就絆了個狗喫屎,還摸到一塊薄薄的軟軟溼溼的東西。

    什麼東西我用手捻了又捻,真沒能夠想到是什麼,然後做了一個我後悔不已的決定,拿到鼻間處一聞,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直接嗆入鼻腔,強烈的腦補能力,讓我瞬間明白了。

    完全就像瘋了一樣尖叫出聲,連滾帶爬的爬起來,結果地面太滑,剛起來還沒能夠站穩,就又踩到個什麼東西,再次摔了下去。

    圓圓滾滾的

    溼溼轆轆的

    毛毛茸茸的

    一摸到這個,我瞬間頭皮就炸開了,雞皮疙瘩紛紛起立敬禮,我完全不能夠相信,自己居然能夠發出那種超越人類極限的聲音。

    我反射性的把摸到的東西拋出去時,屋裏頓時明亮了起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明亮清晰,我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門口,瞳孔立時一緊,艱難的嚥了咽口水。

    “喲”趙凱拎着那個死人腦袋,翻天覆地的仔細看,撩撩頭髮,拉拉頭耳的,還託着那個眼珠裏盛滿絕望和怨毒的腦袋,和直接的眼睛對視,嘴裏調笑道:“一來,就送我這麼大禮呀這多不好意思”

    “嘔”被他的反應逗得想大罵的我,忽然看到了自己身處的環境,顧不得那個不知是死還是活的人,頓時受不了連滾帶爬的奔將到外面去,抱着一棵大樹嘔了個昏天暗地。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現場,那簡直就像一個屠宰場

    吐得快要虛脫的我倚着大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還在叫囂着黏膩與噁心,鼻間處那股濃濃的血腥味兒,令人作嘔不已,但我已經沒有東西可再吐了,吐出一股一股的全是酸水兒,胃裏燒得十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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