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玉奪魂 >第九章 謎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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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着說着,我頓覺情況有些不對勁,手機話筒的那頭,一直沒有動靜了,只能夠聽到兩道起伏不定的呼吸聲。

    我覺得有些不妙,試探着喊了聲:“媽”

    媽媽:“”

    我有些慌張,生怕他們出了什麼事,於是又慌里慌張的喊了好幾聲,最終那邊有動靜了,我終於是鬆了口氣,但緊接着又被媽媽疑惑而擔憂的話語,給弄得蒙掉了。

    “你是小雪嗎”媽媽的聲音裏含着慌亂與不安,她試探着問。

    “媽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我不知道哪裏有些不對,但就是覺得有些不對。

    “你這死孩子”媽媽道:“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什麼茜茜王姨你就一個小姑你忘啦”

    我:“”難道我麻麻就是間諜我心一下子涼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如果不可能的話,那就只能證明一點,他們聞人勝凌逸,他們都是對的,而我一直在臆症嗎

    我完全無法想象,我竟一直生活在自己的臆症當中,我也無法接受,那些與我經歷過的人們,從來沒有存在過,在這個世上,他們沒有留下過半分痕跡可是聞人勝又分明知道我,這又代表我經歷的那些,並不完全是我的臆想,但真真假假,我又如何分得清楚

    茜茜呢她不存在難道只是我心裏想有這麼一個人,所以她就出現了嗎葉安旭呢難道我也是因爲我想要,所以纔有的嗎還有嶽越最重要的是我是何時開始幻覺的呢

    難道我迅速披上棉衣就跑下樓,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東郊墓園。

    我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因爲我,那麼又到底是怎麼開始的我知道如果這一切的一切,都屬於我的臆想,那麼到底那個人。是也屬於我的臆想,還是因爲那個人,我才臆想了這一切的一切。

    在我記憶裏,蕭瑞的遺體。早就被蕭家父母領走了,雖然我很不情願,但在法律上,我是沒有爲他收屍的資格的,畢竟我只是他的女朋友。就算彼此都把對方當作唯一,但到底沒有領過證兒,更沒有得到法律上的承認。

    他死後,撕心裂肺悲痛欲絕的不止我一個,雖然我沒有身爲人母,但只要一看到蕭伯母那張失去一切神采的臉,我就知道她的悲痛不會下於我,畢竟十月懷胎所生,又親生撫養長大,現代母子之間的感情。與古代比起來不知道要多親密無間。

    他們帶着蕭瑞離開了,是火化的,他連個屍首都沒能留下,我卻不能對此發表任何意見,誰叫我沒有這資格呢如果當初我阻止他去想到這裏我就不禁苦笑,他在這方面的執着,又豈是我三言兩語可以打消的

    夜風吹拂着,樹影婆娑倒映在墓園的石板路上,活像一隻只張牙舞爪的鬼手,冷冷得滲骨。雖然我摸了摸自己的手,卻什麼溫度也感覺不到,但光瞧,就能夠感知得到了。不必非得自己去感受,因爲我的心,亦是冷的了。

    它或許有暖的那一天,或許沒有暖的那一天,在墓園裏緩緩走向記憶中的地方,那是蕭瑞的墓。裏面躺着的卻不是他的人,更沒有他的骨灰。

    只是有我尋了他生前的衣物,燒了灰裝在罈子裏,一個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衣冠冢,但這個衣冠冢存在與否,卻是決定我接下來思路的重要地方。

    已是月上中天,墓園裏冷冷清清,除了我與守墓人,想必是不會有旁人再來的了,之前守墓人看到我時的表情,活像見了鬼一樣,打着哆嗦連攔都不敢攔一下,估計以爲自己是真見鬼了,畢竟我苦澀的笑笑,沒有什麼正常人,會在三更半夜的跑到墓園裏面來吧

    記憶中的那個地點,依然是熟悉的,看着墓碑上的那張黑白照,他笑得非常溫雅,與記憶裏那個人常掛在嘴邊的笑,沒有任何區別,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慶幸着他是真實存在過的,幸運的是,我那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情,並不是我一個人,在演着獨角戲,那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世上最悲哀的,不是所有人都遺忘了你,而是你從來沒有在他們心裏存在過,你所有存在的痕跡,都被人硬生生的抹去了。

    而現在,我就感覺到了,茜茜她嶽越他葉安旭他他們所存在過的痕跡,或許還有與他們相關連的人,都被人爲的抹去了,那人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呢我無法想通這些,他總不可能是爲了給我添堵吧

    揮去了腦海裏這個不靠譜的想法,我撫着墓碑上的蕭瑞的照片,理智漸漸回籠,細細的分析起一切的來龍去脈來。

    他或者也能夠稱之爲它,能夠不着痕跡的抹去人的記憶,有這種能力的,或許是人,但卻不一定是人,至少我就連聽,都沒有聽過世上有過這種能力的存在。

    現在我身上的擔子又添了一些,除了救茜茜等人,還有他們的親人,也要盡力安全解救出來,我不一定有那個能力,但我會盡最大努力去做,哪怕是註定要死亡但死在這個過程裏,我也算問心無愧了。

    確定了我想要確定的,推理出相對合理的事態,我覺得我該回去了,不管今後我將要面對什麼,一個好身體是必不可少的革命條件。

    撫摸着蕭瑞的笑顏,我卻什麼也感覺不到,冰涼的墓碑,心裏的冷暖,似乎一切都在時間中石化了,我收回手,緩緩看向墓園出口,那路燈下,有着一個人影,他蜷縮着在牆角。

    守墓人是個五六十歲的大爺,之前差點兒被我嚇出毛病來,現在不應該是躲在屋裏子不出來嗎

    我覺得有些奇怪,從一排排墓中間的過道向出口走去,即便冷風吹着,陰森的月光照着,偶爾還有一些怪異的聲音,我卻一點也不害怕,可以說,我從來沒有真正的畏懼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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