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馮坤顯得有些落寞,雖然明知道贏九不喜,但是馮坤還是要勸誡,因爲他是謀士,既然輔助贏九,自然不希望贏九犯錯,於是正色開口道:“九爺,這時候千萬不能和方浩硬碰硬,絕非良機,我得到消息,李家的老太爺親自去看守所見了方浩,而且不久,便將方浩給放了出來,這其中必定有隱情,而且下達命令的可是華夏最高層面做出的決定,這就是大勢啊,我猜想,即使三大家族的人想對付方浩,也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甚至最近,更是會按兵不動。”
見贏九露出相當不滿的表情,馮坤硬着頭皮繼續道:“因爲這個時候動手,那就是不給華夏最高層面那些人面子,而我們此刻和方浩爲難,實屬不智啊。”
“什麼不智? 你可知道,我背後的不僅有吳家,還有秋山俱樂部,誰敢動我九龍會?你就是懦弱膽小,年紀太大了是吧,算了。老子懶得和你廢話,你去會里鎮守,碼頭就交給我了!”贏九十分不耐煩,看馮坤的時候,眼神有些厭惡。
馮坤心裏嘆了一下,然後轉身離去了,既然勸不動,那馮坤也沒有辦法。
在門外,馮坤看見了贏仁杰,眼睛頓時一亮,忍不住道:“仁杰,有空嗎,說兩句。”
贏仁杰本來是去見他父親的,不過看見馮坤,就停下腳步,很尊敬的喊了一聲:“坤叔有事?”
馮坤點點頭,隨即和贏仁杰一起去了一個安靜的角落。
贏仁杰見馮坤面色有些不太好,贏仁杰面色一動:“坤叔是爲了方浩出來的事情煩惱?”
“算是吧,你父親執意要金陵碼頭,還要殺方浩,我想聽聽仁杰你的意思。”馮坤看了贏仁杰一眼,馮坤一直以來都很欣賞贏仁杰,因爲贏仁杰不乏他父親身上的霸氣,同時卻更善於用腦,比他父親強。
贏仁杰看了馮坤一眼,在九龍會的九大龍頭中,贏仁杰最看好的是馮坤,別的人都是些勇猛猶豫智計不足的傢伙,只有馮坤,這個九龍會的大軍師,才讓贏仁杰發自內心的敬重,如果是別人問,贏仁杰恐怕只會隨意的敷衍兩句。
但是現在,贏仁杰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我覺得現在應該暫避鋒芒,方浩無罪釋放,這打亂了我們九龍會的計劃,再進行下去,會喫虧。”
“哦,爲什麼會喫虧?”馮坤眼睛一亮。
馮坤老懷大慰,笑道:“分析的不錯,所以你應該去勸勸你父親,讓他急流勇退,不然後果難料。”
“我會的,我這就去。”贏仁杰點頭,隨即轉身去找贏九。
不過不久就被贏九給吼了出來,贏仁杰苦笑道:“我爸不答應,因爲剛纔秋山俱樂部打電話過來,說要收拾方浩。”
“什麼?”馮坤頓時皺眉了,但是心裏依舊覺得不樂觀,秋山俱樂部雖然特殊,但是秋山俱樂部的根基並不在華夏,本質只是華夏的一個特殊客人而已,所以作用也只是有限。
緊接着,馮坤面色難看道:“那就改變不了了,不過,仁杰,你是明白人,我相信你能夠看出這其中的利弊,金陵碼頭雖然掙錢,但是對我們九龍會而言,也不算什麼,到了我們的位置,不能意氣用事,要全盤考慮,否則就容易陷入被動,如今爲了小小一個金陵碼頭得罪一個深不可測的敵人,這買賣絕度是虧的,不過現在既然要動,那麼就應該多做準備,不管用什麼方式,一定要方浩給殺了了,不然後患無窮。”
贏仁杰點頭,然後沉默的離開,其實他現在心裏很憋屈,原本大好一局棋,被方浩給打亂了,而且他還沒有辦法去改變,被動的感覺很不好!
……
孟慶虎一直跟在宋文禮的身邊,這幾天見到了宋文禮的佈置,果決而陰險,雖然是貶義詞,但是孟慶虎此刻倒是對宋文禮卻多了幾分佩服,只是還是有幾分不屑,因爲他覺得他和宋文禮都是一路人。
宋文禮之所以有這番謀劃,是因爲他有的是資源,如果他有這樣的資源的話,他肯定比宋文禮做的更好。
尤其是,孟慶虎親眼看見宋文禮一道命令下去,居然沒多久,就聚集了一大幫子神祕人,這些人氣勢彪悍,一看就是有見過不少血的傢伙。
他心中很不解,宋文禮一個公子哥,哪裏來的這麼多有悍匪潛質的手下,這讓,孟慶虎很嫉妒,心想要是他有這幫子人,哪裏還要看宋文禮的臉色。
只是此刻,宋文禮面色難看,陰沉到了極點,咬牙切齒的好先要喫人一樣,因爲他的好事居然又被方浩給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