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沒有認錯嗎”
張陵帶着審問意味的語氣讓蘇月眉頭一皺,雖然她不明白場中的狀況,但在一個宿舍住了三年,沈思甜平日裏表現出來的對餘嫋嫋的憧憬是無法造假的“你說什麼呢甜甜怎麼可能會認錯餘姐姐”
對於蘇月的質問張陵沒有理會,直到看到沈思甜點了點頭才又開口。
“對於這位姑娘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其實對於餘嫋嫋的身份,在沈思甜喊出餘姐姐的時候,張陵就已經確定了下來,只是爲了保險在又確認了一遍。
“張兄,不如我們回去談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蘇十八這個時候插言了一句,第一是沈思甜目前的狀態不怎麼好,第二是他心裏也沒底啊,這荒郊野外、夜黑風高的,要是張陵管殺不管埋就麻煩了。
“那回去說吧。”張陵隨手掐了一個印訣,餘嫋嫋再一次被張陵收回了玉佩中。
“餘姐姐。”沈思甜看到張陵收了餘嫋嫋,情緒再一次激動了起來。
張陵沒有閃躲任憑沈思甜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只是有些冷漠的看着沈思甜。
情緒激動的人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何況張陵和沈思甜今天才見面,也沒有勸說沈思甜的義務。
“思甜。”“甜甜。”
沈思甜被蘇家兩兄妹拉開了,而秦嵐眼中閃過一絲有些危險的光芒。
張陵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不理會衆人,直接就朝着住的地方走去。
張陵回到客棧的時候,夜裏的狂歡已經結束,紫溪鎮在夜色中多出了一股神祕的意味。
“小哥,去哪了沒遇到什麼事吧”
張陵剛剛走進客棧,坐在櫃檯裏的老闆就和張陵打了一個招呼。
“到處逛了一下。”張陵看着滿臉笑容的老闆隨意的回答了一句,就繼續往樓梯行去。
“小哥來得有點不是時候,要是趕上我們過節的時候,那才叫一個熱鬧,對了,小哥,我們這夜裏還是少出門會好一點,最近的治安不怎麼好。”
張陵沒有停留,直接上了樓,把老闆的聲音全都拋在了身後。
張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甚至都沒有開燈,直接關上了房門就在房間裏隨意的走動了起來。
隨着張陵的走動一張張符紙從張陵的身上飛了出來,晃悠悠的落在了地上消失不見。
如果有人在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符紙一張之間都是按照一定的順序排列的,而符紙籠罩的範圍包括了整個房間。
從老闆的話裏張陵聽出了很多東西,今夜恐怕不會平靜了。
張陵做完一切,再一次打開了房門,靜靜的等着蘇十八一行人上門。
蘇十八一行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了,一行人沒有做過多的猶豫,直接趕到了張陵的房間。
但是在張陵房間的門前,一行人猶豫了,張陵沒有開燈,看上去房間內的氣氛居然有些詭異。
“張兄,這是”蘇十八硬着頭皮問了一句。
“進來吧,都站在外面幹什麼最後一個把門帶上。”坐在房間中央的張陵平靜的開口,眸子裏閃爍着一種攝人心魄的精光。
門慢悠悠的被合上了,在門口猶豫了半晌之後,蘇十八一行人終於還是進了張陵的房間。
“不用開燈了,反正等下也會沒用。”張陵看到秦嵐的手放在電燈的開關上的時候隨意的說了一句。
秦嵐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張陵,似乎張陵不給出一個解釋,她就會做出一些危險的事情的樣子。
“想想你們今天做的事情。”張陵提醒了一句。
蘇十八聽到張陵的話眉頭一皺,他一直在客棧裏守着張陵,但是蘇月三女去做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什麼意思”秦嵐眼神很冷,聲音也很冷。
“你們今天應該是去詢問餘嫋嫋的事情了吧”張陵搖了搖頭,他一開始也想過這樣的方法,但是幾經思量最後還是放棄了。
靈異圈子的力量從客棧家族身上就可見一斑,雖然這裏明顯不可能有客棧這一類的龐然大物,但這個鎮子顯然也沒法和客棧勢力駐紮的城市相媲美。
“你怎麼知道”蘇月的眼中露出震驚。
“能在這種地方開客棧一定是有一定的理由的。”張陵又提點了一句。
“張兄,你的意思是月月她們被人盯上了”蘇十八的反應不慢。
“應該說你們被盯上了,所以今天晚上就安靜的留在我這裏吧。”
“不留在你這裏會怎麼樣”秦嵐聽到張陵的話眼中再一次閃爍出不屑。
“會死。”張陵很認真的掃過蘇十八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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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言聳聽,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秦嵐的聲音裏有一些怒意,她並沒有完全相信蘇十八和沈思甜的話,在她看來神鬼之說依然是無稽之談,張陵就是一個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的江湖騙子。
“張兄,你開玩笑的吧”相比起秦嵐,蘇十八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是不是開玩笑後半夜你們就知道了,你們最好不要理我太遠。”張陵直接閉上了雙眼,看樣子是不想再說下去。
“你。”
“嵐嵐,不要說了。”蘇月伸出一隻手抓住了秦嵐,阻止了秦嵐想要說的話。
在蘇月的目光下,秦嵐不情不願的扭過了頭。
看到秦嵐的反應,蘇月鬆了一口,轉身對着張陵說了一聲“打擾了,張先生。”
張陵閉着眼坐在房間的正中央,對蘇月的話沒有絲毫反應,就像睡着了一樣。
蘇月也不在意,一手拉着秦嵐,一手牽着沈思甜來到了張陵的身邊,至於蘇十八,蘇月卻是沒有搭理。
蘇十八看到蘇月的反應摸了摸鼻子,看上去有些尷尬,不過他也習慣了,蘇月和他的關係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蘇月對他的態度從來都是這樣。
最後,蘇十八把房間裏剩下的三把椅子全都搬到了張陵的身後給三女休息,自己則是搬了一張四方桌過來坐了上去。
別說三女,就是他都不可能在張陵身邊站一晚上。
至於到遠離張陵的那一張牀上休息是不可能的,死都不可能的,要說這裏誰最相信張陵,肯定是他這個對靈異一知半解的萌新書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