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猴子,在滿臉不解中被葉桐送往了陰陽之隙,它無法明白爲什麼葉桐會送走它,像它這樣的生靈遇到最害怕遇到的事情是魂飛魄散,至於地府的懲罰猴子反而不怎麼怕,至少在下一世開始之前它的身份都是不會發生變化的,有老天罩着,地府也不會對猴子太過分,何況它本身就是一隻猴子,你能指望地府對一隻猴子做什麼
葉桐在送走猴子之後也就出了山莊。
每一個在這一次事件中驅除鬼魂的人都能得到老天的獎勵,這種獎勵不是實質上的,而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氣運。
這樣的獎勵對葉桐來說不算是特別大的收穫,但是對現在的葉桐卻剛剛好有一些作用,於是葉桐出了山莊之後和張陵說了一聲就閉關了。
張陵也沒有在山莊裏去爭搶什麼,這一次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張陵全程都像是一個看客,看着葬族朱樓塌,看着無數不知來自何方的人像是食屍鬼一樣站在葬族的屍骸上不斷汲取養分。
不過除了感慨一聲,張陵什麼都做不到,這一行張陵唯一的收穫便是看到了差距,所謂天師真的只是一段新路程的開始。
哪怕是自身力量差不多的天師也有能天差地別,起碼葉桐一開始壓制四個怪物的時候並沒有用太過誇張的力量,張陵自認爲他自己也是能用出那個層次的力量,只是他沒辦法像葉桐一樣壓制住四個怪物。
至於最後葉桐的說不上一劍的出劍,更是讓張陵實實在在的看到了力量上的差距。
張陵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說起來這對張陵很不友好,本來應該是張陵的春風得意時,卻被人無情的按在了地上,說沒有鬱悶是假的。
不過最鬱悶的大概還是a市特異組織的人,天門市的特異組織知道事情的時間比a市的還要晚,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上報,於是a市的特異組織做了一場賠本買賣。
現在張陵人都在天門了,事情也解決了,即使張陵根本沒有出力,特異組織那邊也不可能說這次不算這種賴皮的話,沒那個臉說,也沒那個本事說,張陵又不是案板上的魚腩,怎會任人宰割
於是消失了一夜的徐穎在回a市的時候變得越發的沉默。
不管她是在思考天門市特異組織的處境,還是惋惜a市特異組織錯失了一個要挾客棧主的機會,張陵都不會主動去問的。
張陵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回去分發在天門購置的特產之後該怎麼辦。
要不要去找一下肖鋒張陵還有些拿不定注意,本以爲突破了天師之後就不會有太多的事情,可是當突破天師之後,張陵才發現事情變得越發的多了起來,除了身上本來就擔着不小的責任之外,張陵大概也是一個喜歡自找麻煩的人。
在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張陵回到了a市。
在特異組織的心理康復中心張陵見到了劉丹,這一次是張陵獨自來的。
劉丹的事情就像一顆小石子落入水花,沒有在社會中醞釀出不可挽回的風暴,刑事案件的保密性向來都做得不錯,再加上人們關注的也不會是誰又死了這種事,真正會關心這種事情的也只有利害關係人了,但周家一家子本就沒有什麼親人,而南陽村的人更是被猴子嚇得不敢露頭,也就沒有什麼人爲周家出頭。
張陵陪着劉丹坐在一條長椅上,身邊就是綠油油的草坪,不遠處還有茂密的樹林。
這個康復中心的環境真的沒得挑。
“我還是有些不好受。”劉丹笑着對張陵說,但是笑容卻有些勉強。
“你只是被那兩個鬼魂誘惑了而已。”張陵望天,沒有去看劉丹的笑容。
“我知道我是清醒的。”劉丹看張陵不看自己,也學着張陵看向了湛藍的天空。
“那你就應該受到迫害嗎”
大概是張陵的話讓劉丹又想起了那段能讓心靈無比苦痛的經歷,劉丹沉默了良久。
“月琪來過嗎”張陵轉移了話題,這是一個很難界定對錯的問題,在現在,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是一種對社會秩序的挑釁。
“來過兩次,不過這裏畢竟離城市有些遠,不怎麼方便,我就讓她不要來了,通話到是每天都有,你還沒有告訴她你回來了嗎”劉丹問了一句。
“還沒,我還在想要不要去看看她,畢竟我這兩天還要去別的地方。”張陵解釋了一句,他決定去找一找肖鋒。
“嘿嘿,還真是一個大忙人,你這樣當人家的男朋友會被嫌棄的。”劉丹依然是笑容滿面。
“也許吧,我也不覺得我當別人男朋友會有多合格。”張陵沒有否認劉丹的話,他早就已經有了不合格的覺悟。
“月琪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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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倒黴。”劉丹裝模作樣的哼了一聲,似乎在爲楊月琪鳴不平。
“對了,你弟弟那邊怎麼樣了我不是說過幫他找一個師傅嗎還有就是你的事情,你怎麼打算的你的情況有些特殊,雖然你的體質會容易吸引靈異事件,但是你想學習那些東西估計不太容易。”張陵此行除了看看劉丹的狀態之外,也是想把之後的事情定下來。
“不知道呀。”劉丹對着張陵齜牙咧嘴,好像被張陵戳到了痛處。
“與其糾結過去的事情,多想想未來的事情,畢竟未來還長。”張陵嘆息了一聲,劉丹是不是真的沒有打算張陵不太清楚,不過劉丹這麼說了,張陵也不好追問下去,“我差不多要走了。”
“嗯,去忙你的吧,早些忙完,然後多陪陪月琪,月琪那麼好,你也不怕她被別人搶走了。”
“我也不差吧,下次回來的時候,我希望不是在這裏看到你。”張陵起身離開,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也不知算是祝福還是勸告。
“謝謝,遇到你真好。”
依稀中,張陵聽到了劉丹說了這麼一句話,但是回身的時候,卻只看到了一個有些孤寂的背影,就像在天地間搖曳的剛剛發芽的野草,努力的想要開出一朵小白花。
告別了劉丹,張陵嘆息了一聲,劉丹似乎大多數時候都在微笑,但不是因爲她開心,而是因爲她不想別人不開心。
“謝謝了,我欠你們一個人情。”張陵對着開車的徐穎說了一句。
“用不着,這本來就是我們答應你的事情。”徐穎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