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之家和萬事興 >謝家表哥(上)
    窗戶下爲什麼會有腳印那就是有人去過了。讀看看網.dkankan請記住我

    什麼人會沒事跑到窗戶底下去答案不言而喻了。

    青菱沉默了,槿霞握緊了拳頭,朝後窗戶看過去,白花花的一片。

    今兒個風大,杏娘待得這間屋子裏,窗子是關起來的。

    槿霞一咬牙,轉身就往外頭衝。

    青菱幾步上去,一把揪住了她的袖子,喝道:“你給我回來想去哪裏”

    槿霞一張臉因爲氣憤,脹得通紅,她使勁想甩開青菱的桎梏,大聲嚷道:“定是那玉珠,肯定是她她最喜歡背後告人黑狀,除了她,我們這裏還有誰會幹這種事”

    俞家三房外加一個老太太,各房皆佔了一個院子,每個院子都是單獨的門庭,外來人員走動,必然經過守門婆子。

    整件事情基本上就是那麼點名堂,外賊的可能性小之又小,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算來算去,而院裏頭的內賊範圍可就比較廣了。

    “你不要衝動,這件事,未必就是玉珠做的。”青菱能夠理解槿霞的氣憤,但是不能苟同她的行爲,“換句話說,就算真是她做的,她只要嘴上不承認,你無憑無據,指望幾個腳印就能把她給整治了平白無故戳着人家脊樑骨挑事,鬧到老太太那裏,你也不佔理啊。”

    “那我們怎麼辦”槿霞六神無主了,“總不能任憑她欺負到六小姐頭上來吧”

    “槿霞,不是玉珠”秋鴻苦着一張臉,她雖然知道槿霞平日裏跟玉珠不對付,但是也沒想過兩個人會掐這麼生猛,以至於到了這種時候,槿霞第一個能想到的,就是她。

    槿霞厲聲道:“秋鴻,你還幫她開脫”

    “我沒幫她開脫”秋鴻摸着額頭,腦袋都大了,“那日輪到她歇息,她一大早就跟二太太請了安,回家去了,到傍晚纔回來。拎了她娘做的醬菜,每人房裏送了一罐子,你跟她不好,她沒去你那裏,連青菱屋裏都沒敢去。”

    “那會是誰”槿霞咬牙,拍了拍腦門,“除了她,還能有誰”

    這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數學題,除了玉珠,還會有很多人。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只要想往上爬,上頭又有人願意接收所謂的情報,那就是會有大批的人願意幹這種聽壁角的事。

    二房院子裏頭有誰成天閒得發慌,會對一個毛沒長齊的丫頭屋子裏發生的事情感興趣

    杏娘揉了揉太陽穴,被這個消息弄得渾身不自在,再擡頭看向四周時,覺得那明晃晃的紙糊窗子,沒一個是安全的了。讀看看網.dkankan請記住我

    她在心裏罵了一聲娘,這個魏氏,果然是喫飽了撐着沒事幹,她就沒見過控制慾這麼強的家長,真是變態到了極點要是擱在現代,她就是一撬抽屜看兒女日記的極品媽。

    長嘆了一口氣,杏娘“啪”地一聲把筆擲到了地上。

    那毛筆吸足了墨水,砸到了猩紅色的氈毯上,彈了一回,墨水濺得到處都是。

    青菱、秋鴻、槿霞,原本還在爭論那可能的人選,冷不丁被杏娘來了這麼一下,一個個回過神來,意識到場合不對,馬上收斂起了身上的戾氣,站在原地,低頭不敢說話了。

    杏娘砸筆並不是在惱她們,她知道她們會錯了意,也不急着去解釋,只淡淡地吩咐了一聲:“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全部搬出去扔了。”

    如果在現代,杏娘肯定會再吼一聲:丫的,老孃不伺候了

    “扔了”槿霞第一個傻眼,“小姐,那可都是你今天寫的功課,遲些要交給二太太看的”

    杏娘眼皮也沒擡一下,冷哼道:“你沒聽錯,全部扔了。扔到扔到發現腳印的後窗戶下頭去。”

    槿霞猶豫着,不敢動彈。

    杏娘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想去告訴老太太我孃的事嗎去扔吧,扔的時候,在院子裏多繞兩圈子。”

    槿霞自然知道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誰:“可是,二太太她小姐這樣做,會落人口實的。”

    不孝兩個字,壓在哪個身上,都是天大的一座山。

    “放心,出不了事,”杏娘想了想,突然笑了出來,“到時候誰倒黴,還不一定呢。”

    這種聽壁角的挫事兒俞定琴拉着杏娘也做過,只不過,她們那是偷聽了玩玩的,也沒想去算計誰,踩着誰上位。杏娘後窗戶牆根處發現腳印,整件事噁心就噁心在,她是被人故意監視偷窺了。

    青菱她們氣憤難平,是因爲有人把她堂堂俞府六小姐,當成賊在看着;杏娘自個兒心裏頭泛泡泡,是因爲感覺自己人權受到了侵犯,她氣得想罵人,在現代做小市民沒受到這種罪犯待遇,回到古代做蘿莉小姐,居然給趕上了。

    魏氏此人,熟讀聖賢書,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酸腐勁兒,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道理,她還是懂得。她不可能專門找人來幹這種齟齬事,敲打奴才敲打過頭了,產生了不良反應,也就有了這種後果。

    如果那個倒黴催的被魏氏知道她安排的人是靠站牆根、聽壁角得來的消息,不死也要脫層皮,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喫。

    槿霞抱着一大摞紙,喊來十五,拿着筆、硯臺,出了門。

    杏娘趁機甩脫了那成堆的抄寫作業,整個人突然閒下來,一時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她曲起手指,“咚咚咚”地敲打起書桌來,敲到一半,計上心頭:“秋鴻”

    “六小姐,什麼事”秋鴻應道。

    杏娘朝她笑了笑:“從今天開始,你每天到我娘那裏報道一次,把我每日的行蹤,說過什麼,見過什麼人,早飯午飯喫幾樣菜,扒幾口飯,如數告訴她。”

    別怪她惡劣,這也是情非得已。

    她一直覺得,是孫樹搶了俞杏孃的殼子,那麼,孫樹版的杏娘,就有責任代替真正的杏娘孝順魏氏,對魏氏好,甚至說,要加倍的好。所以,不管魏氏提出什麼樣變態瘋狂的學習要求,她都會咬牙應下來,但是,這不代表,她會無限制的容忍她。

    魏氏人不壞,誰也不能否認,她對一對兒女是掏心挖肺的。她安排人時刻盯着杏娘屋子,多半還是怕以前那些“奴大欺主”的情形再次上演。杏娘承了她的好意,但是實在是沒法喜歡上這種生活,一想到以後喫飯睡覺洗澡隨時都可能有人在旁窺伺,她胸口就脹氣。

    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對一個人的信任是經不起考驗的。她不想讓兩個人的嫌隙無限擴大,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魏氏放心。

    杏娘等了一個上午,沒有等到魏氏過來找她,卻等來了一個想不到的人,那就是俞定琴的丫鬟杜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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