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後續發展一發不可收拾,桂二小姐找了一個“更衣”的藉口帶着她的某菊妹妹遁了。.dkankan讀看看網更新我們速度第一隻不過這種遁的方式,在衆人眼裏,怎麼看怎麼有些狼狽,留下桂大小姐桂怡君一個在這裏善後,衆人自動將其解讀爲“擦屁股”。

    出於對桂大小姐此刻不得不承擔這項猥瑣的收尾工作的同情,大家倒也沒對她多做爲難,尷尬地互笑了幾下之後,就回到了自個兒的崗位上,該聊天的繼續聊天,該品茶的繼續品茶,又忙碌起來了。

    俞定墨和俞定容畢竟年長几個小蘿莉一些,踏入了少女時期的孩子,按着虛歲算,也差不多是可以上初中的年紀了。待恐怖分子一跑路,現場穩定下來,俞定容就拉着她們囑咐了幾句,跑過去插進同齡人圈子裏,抒發起各自的少女情懷來。

    桂怡君爲了表示她的愧意,待杏娘她們幾個更加客氣了,一應喫喝不假他人之手,親自上陣,一會兒給杏娘遞個糕點,一會兒吩咐下人給俞定琴換熱茶,還要兼顧和俞定妍聊天,忙得不可開交。

    杏娘拼命強調自個兒內心強健,小強的內心,蚯蚓的身體,奈何對方就是不相信,最後,俞定琴被茶水灌得七葷八素,紅着臉站起來說要去解決生理問題。

    俞定妍看準時機,一把揪住了杏娘,站起來一起朝桂怡君道:“桂姐姐,我們也有些不大舒服,你隨便指個小丫鬟,領我們三個一道過去吧。”

    桂怡君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老實慣得了,都這樣了,愣是沒看出一點破綻,嘴上一邊道歉,一邊火急火燎地喊人:“定妍妹妹,杏娘,都是我的不是哎,我妹妹她別急,我這就讓人領你們過去”

    一個叫疏桐的小丫鬟馬上出列了,眨巴着大眼睛,領着杏娘她們一排小蘿莉排隊去廁所,對外卻聲稱,領她們去園子裏轉轉。

    杏娘不曉得俞定妍怎麼會扯出這麼個藉口,三個一塊用尿遁這個藉口,咋想咋覺得囧。腦子裏不知怎的想起了周星馳唐伯虎裏頭的一句話,套用到自個兒身上,就是三個一齊如廁,何其壯觀

    一時倒把方纔在桂二和某菊那裏所受的氣,去了大半。

    要解決的只有俞定琴的人生大事,杏娘和俞定妍站在廊下看桂家的花園。

    桂家是這幾年崛起的新秀,比不得俞家根基深,這座宅子,還是當年桂老爺來任上的時候讓人購置的。園子修葺得很是精緻,如今秋天到了,園子裏放了不少耐寒的花,照料得極是妥帖,一時奼紫嫣紅,倒是絲毫不見蕭索之氣。讀看看網.dkankan請記住我

    等到俞定琴從淨房出來,俞定妍當下就提議出去逛逛。

    俞定琴是個沒定性的,能跑絕對不會走,能走絕對不會坐,能坐死也不肯睡,聽到俞定妍說要出去轉轉,一口便答允下來。杏娘也正愁和一屋子大小女孩兒待着,討論些胭脂水粉、衣料打扮甚是無趣,俞定妍這一個建議,當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了,和她一拍即合。

    疏桐是桂怡君的貼身丫鬟,三個人一早就把她給遣回去了,一抹黑到處瞎竄。一路下來,運氣倒也還不錯,繞了幾個圈子,竟然沒有看見重樣的景色。三人越走越開心。

    俞定琴走在最前頭,等穿過了一處月亮門,她趕緊轉過身來催促道:“快看,那邊假山上有一個亭子,我們上去坐坐。”說罷,不待其他人回話,第一個衝了出去。

    杏娘和俞定妍跟在後面,只聽到俞定妍像個老媽子似的喊:“三姐,你走慢點,別磕着了,你要是傷着哪兒,回去母親非扒了我的皮不可”用詞遣句一如既往的刻薄,口氣裏有些故作深沉,說話的方式聽起來卻比杏娘第一次見到她時,好了不少。

    俞定琴一屁股在亭子裏的木凳上坐了下來,回過頭朝俞定妍齜了齜牙,抱怨道:“五妹妹,你說話也忒難聽了。什麼扒皮不扒皮的,我娘有那麼嚇人嗎說的她跟個夜叉鬼似的”

    俞定妍撇了撇嘴,走到了亭子一角,背過身去,不接話,氣氛一時冷了下來。

    俞定琴臉上訕訕,自顧自地往下接道:“我曉得我娘是偏心了一些,對三哥有些過分,可也沒到”

    “噓,別說話”俞定妍突然回過頭,打斷了俞定琴的話。

    俞定琴以爲她是不願意聽自己多說,一時也有些動怒了,衝過去一把拽住了俞定妍的胳膊,道:“俞”“定妍”兩個字還未來得及出口,就又被俞定妍劫胡了:“你聽,好像有人在說話好像提到杏娘了還有你和我”

    這下子,連杏孃的注意力也被帶過來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豎起了六隻耳朵,下意識地想聽清楚怎麼回事。

    聲音越來越近,似乎是從另一頭過來的,起初還只是隻言片語:“菊妹妹忍耐桂怡君”

    到了後來,就是清清楚楚的對話了。

    “大表姐也真正是糊塗了,怎麼說我也是她的表妹,倒是幫襯起外人來了,真真是笑死人了。”

    “菊妹妹休要動怒,我大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瞭解,她跟我們一向不親,她孃親自恃出生名門,到哪裏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兒,何時變過大姐的脾氣秉性,跟她娘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哼,出生名門就了不起了現在府裏的事情,還不是我姑母,也就是你娘說了算,她算什麼”

    “話雖如此,可是她終究是佔了一個嫡母的名頭,從前壓着我們母女”

    “怕什麼,現如今,宮裏頭最得寵的是我姨母寧妃娘娘,她現在還懷着龍子,到時候讓她下一道旨,把姑母擡成正室,看她還怎麼囂張”

    “那我先在這裏謝謝菊妹妹了,我娘盼了這麼多年,總算盼到好日子了,你都不知道,我娘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二表姐,有委屈儘管說,寧妃娘娘可是我姨母”

    “委屈倒談不上,只不過有些說到委屈,菊妹妹,今兒個那個俞杏娘着實是”

    “俞杏娘二表姐你方纔也說了,不過就是一個死了爹,寡婦養的小結巴,我纔不會跟這種人計較呢”

    這麼的對話,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是哪兩隻在發神經了。

    這麼雷人的對話,簡直是想謀殺聽到的人的耳朵。

    這麼白癡的對話,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把發起這話的主人給米西米西了。

    瑪麗蘇和公主病都是一種病,有病就得治。

    杏娘左思右想,想不出來自個兒要用什麼震撼的方式提醒一下樓下兩個發病的人,倒是邊上有人忍不住了。

    “你說誰結巴呢”最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俞定琴,她一步躍到了涼亭邊緣,雙目圓睜,死瞪着下方,罵道,“一杯茶水不夠漱口是吧到處亂噴唾沫,也不嫌自個兒噁心。我再說一遍,你的嘴要是再敢亂沁,看我會不會撕了你它”

    下面兩個人支走了丫鬟,本來是兩個人手拉手逛園子的,這會兒一個得瑟,一個刻意討好,正把人埋汰得歡,冷不丁從天上掉下一串怒罵,恍如晴天霹靂,嚇得兩個人跳了起來,齊齊朝上面看。

    杏娘、俞定妍、俞定琴排成一排,低着頭,動作統一地朝着下面行注目禮。

    三人中,其他兩人皆漲紅了臉,唯有杏娘一臉鐵青憋笑憋的

    桂華君和某菊妹妹的臉“刷”地一下,跟塗上了立邦漆一樣,立刻變了顏色。

    可能是餘驚未消,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囂張跋扈的某菊妹妹才抖着聲音,呵斥俞定琴:“你你想做什麼光天化日日之下,竟然做出偷聽如此如此小人行徑的事,也不怕丟你們俞府的”

    “咳咳”杏娘假咳兩聲,“那個,打斷一下,我們沒有偷聽。我們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坐在亭子裏頭歇歇腳而已,聽到你們的對話純屬錯傷雖然很打擊人,但是我還是要強調一下,你們來之前,我們已經在這兒了比起你們自個兒靠過來讓我們聽你們的悄悄話,我覺得吧,背後說人壞話,似乎更加小人行徑一些”杏娘嚥了口口水,笑得無比靦腆,無比童叟無欺:“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可以繼續了”

    這要怎麼繼續

    某菊同志的臉這回直接像刷過了墨水,原本想好的罵人的話,全部被迫遺忘到了腦後跟。

    俞定琴居高臨下瞅着兩個人,哈哈大笑:“我說,菊妹妹,你不是一個勁罵杏娘是結巴嗎你見過說話這麼利索的結巴嗎哼,還有勁頭說別人,我們家杏娘要是結巴,你嘴上功夫連結巴都不如,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火上澆油的本事,俞定琴稱了第一,後頭沒人敢認第二。

    桂華君臉上也不好看了,她眉頭一皺,覺得場合不對,怕丟人,連忙伸手去拉了拉那女孩的胳膊,想示意她不要再亂說話。

    誰曾想,她的手剛觸到對方的衣袖,那個某菊姑娘的牛脾氣也上來了,她被俞定琴的樣子嚇到了,可是嘴上卻不肯服輸,喊道:“我我又沒說錯你兇什麼兇做啥一來就罵人又沒說你”

    “沒說我”俞定琴冷笑一聲,“我六妹妹好好一個人,與你又素不相識,剛剛我們一進桂府,你就咒我妹妹是結巴罵你怎麼了就算今天打你,你也不冤枉了。”說完,亮出了她的招牌動作捋袖子。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至少一更

    住院太久,原諒我出院太興奮,rp爆發,一發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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