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阿布看她更不爽。
阿布在凌湛身邊待的久了,受到他的影響,他這個人性子比較冷,話也少,同時在折磨人的時候很有一套。
當初,他派人去酒店把林偶打了一頓,又安排人讓鬱愛愛把她從鬱可可那裏騙來的五萬塊吐出來,足以表現他的手段。
他的確是寡淡了些,但是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則。他始終覺得,面對敵人,一個人可以壞,可以不擇手段,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自家人
要是連自己家的人都要傷害,連親生姐妹都要算計。那麼,這種人基本上跟牲口無異。
懶得搭理鬱愛愛,他坐下來,抱着筆記本繼續忙自己的。
鬱愛愛回過神,感覺周圍的環境太過於沉悶、冰冷了,受不了這樣的感覺。她先看了看正在抱着筆記本忙活的阿布,之後看向凌湛。
凌湛眼睛被蒙起來,完全不知道他在醒着還是睡着。所以
沉默之後,鬱愛愛按捺不住,衝着凌湛甜甜地喊了一聲“姐夫”。
“我還沒跟你姐結婚,這姐夫是不是喊的有點早了”凌湛嗓音清冷。
從他的語氣裏,鬱愛愛聽到了怒火。
哈哈哈,幹嘛講話的時候語氣這麼衝呀是因爲在生氣嗎她猜的沒錯,上次故意離間他們的關係,效果很不錯。
都這麼多天過去,凌湛提到鬱可可的時候仍舊是語氣裏帶着怒火。
她的目的,達到了。
“我姐跟你試婚了,我就把你當成姐夫。姐夫,我姐好幾天沒露面了,也沒有回家。老是有人來找她,你知道她去哪了嗎”鬱愛愛一臉的無辜,那語氣,好像所有事情跟她沒有半點關係似的。
“不要喊我姐夫”凌湛再次說道。
鬱愛愛心裏嗨皮無比,看着凌湛不高興,彷彿能夠確定他不想跟鬱可可在一起似的。
她多厲害啊,她很有成就感。
“好,不喊就不喊。但是,你爲什麼不聯繫我呀”她委屈兮兮的,帶着撒嬌的味道。
“爲什麼要聯繫你”
被他這樣冷冰冰的回話給嗆到了,鬱愛愛嘟嘴道:“別忘了,咱倆好歹那天晚上也是”
“那天晚上,怎樣”
本來鬱愛愛和凌湛什麼都沒發生,要是讓鬱愛愛自己硬是說出那天晚上怎麼樣了,她不好意思說出口。再說,男女這種事,保持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最好。
倘若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曖昧的感覺沒了,會赤裸而又蒼白。
問題是,凌湛好像沒有逃避的意思
“哎呀,你不要說了,反正姐夫,你不應該對愛愛這樣冷漠的”鬱愛愛終究還是被他強大的氣場給震懾到了,講話的時候,會盡可能的小心翼翼。
“那天早上你不是說了嗎讓我忘記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我已經忘記了。”凌湛邪笑着說道。
忘記了她辛辛苦苦忙活了那麼長時間,輕輕鬆鬆就被他給忘記了
鬱愛愛咬咬牙:“你好吧,是得忘記。”
“還有什麼事”
“阿布,送客”凌湛吩咐。
阿布站起身,走到門口幫她打開了門。
都在趕她走了,要是她還要暗搓搓的留在這裏,這臉皮真夠厚的
鬱愛愛本看來還指望在凌湛這裏得到一些好處。但是,他冷漠的態度讓她瞬間感覺半點成就感都不剩。
出了病房,鬱愛愛眼眸低垂,徹底的沒了指望。
“少爺,過幾天要拆線了。您的情況到時候跟夫人怎麼說”阿布知道鬱愛愛的出現讓凌湛不高興,他也看着那女人不爽,只能聊點別的。
“手術失敗。”
“是。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阿布說道,“一週後,凌家準備一個酒會,您看”
凌湛語氣很是無奈:“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情去管這種事嗎”
“是。”見凌湛這麼暴躁,阿湛也很擔心。想了想,他說道,“少爺,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夏少”
“打給他做什麼”
“我看您現在心情一直不好,喊他來陪着您聊聊。或許,他可以想到辦法幫您找到鬱小姐”這樣說,是一個稍微好聽的說法。
其實阿布的想法是,凌湛和夏子宸這麼多年來互爲損友,在一起的時候相互拆臺,但是關係一直都很好。
有他跟凌湛聊聊,他應該不會覺得鬱悶了。不然凌湛太愛鑽牛角尖,一直想着鬱可可,這得多讓人頭疼
“打電話給他,這小子好久沒消息了。”凌湛的確想要聯繫一下夏子宸。
阿布忙拿過凌湛的手機,撥出了夏子宸的電話,遞給凌湛。
響了好幾聲,夏子宸才接通,聲音軟軟的:“小湛湛,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誰讓你喊的這麼肉麻了”凌湛陰臉。
夏子宸大笑:“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不肉麻行麼”
“少廢話,我現在在醫院,你過來,我找你有事。”
“在醫院怎麼回事”
“你說怎麼回事”凌湛很煩躁,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要住在醫院裏
“讓我猜猜,是不是跟你那個小喫貨在一起玩嗨了,傷到身子了”他不正經的問。
“滾,你以爲老子跟你一樣”
“那是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去了醫院”
“我過來做手術。”聽到夏子宸這傢伙說的越來越離譜,凌湛只能坦白,他頓了頓,嗓音低沉,“那個小喫貨,被我弄丟了。”
“怎麼弄丟的沒餵飽”他還在不正經。
“我很認真的跟你說話,希望你能來一趟。”在電話裏說出自己的經歷,總是讓人感覺少了那麼一點意思。
他更願意跟夏子宸面對面聊,不爽了就狠狠扁他一頓
“不巧,我不在國內。”他不再調侃,“暫時回不去,你沒事吧”
“去哪了”
“來美國了。”
“嗯。”果然,在最難過的時候,還是自己最可靠。
像是一句話說的那樣,到了陰天的時候,連影子都會缺席。所以,不要指望任何人一直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