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斑斑血跡還在,早已乾涸,變成了深色。
她在房間裏找了一圈又一圈,最後還是沒找到禿頂的屍體
“詐屍了”
屍體不見了,是她產生幻覺了嗎
慌慌張張的出了酒店,她在站在太陽底下,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屍體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不見了,現在只有一個可能:那天禿頂沒死,事後他緩過來,然後離開了酒店。
倘若他沒死,鬱愛愛便不再是殺人犯。按道理說活,她可以鬆口氣
但是有件事講不通:禿頂那種睚眥必報的人,被打的腦袋差點開花,吃了這麼大的虧,他應該聯繫鬱愛愛找她算賬啊。
事實上並沒有,他這是什麼意思被打傻了還是另有陰謀
這其中說不通的地方太多了,鬱愛愛心很慌。
在這個城市,她已經沒了依靠。
靠鬱可可鬱可可太冷血,不肯幫忙;
林偶林偶心口不一,想要害死她的孩子;
靠父母呵呵,癡人說夢呢
身爲沒有依靠的人,還有禿頂這個潛在的危險人物,鬱愛愛有了逃脫的心情。
想要走,奈何身上沒有錢。
路過一家典當行,鬱愛愛眸子亮了亮
她身上還有一些小首飾,去抵押一下,說不定可以換來一些錢,當成路費逃走。
“這位小姐,有什麼可以幫你的”櫃檯裏,一個肥的流油的中年男人問。
“我要抵押東西。”鬱愛愛把耳釘、手鍊都摘下來,想了想,把林偶之前送給她的金鍊子也摘下來,“老闆,看看這些值多少錢”
“一百塊。”老闆拿過去看了看說道。
“一百塊這也太少了吧單純我這條鏈子就值好幾千”鬱愛愛撇撇嘴,欺負她無知呢
“不要跟我提這個鏈子,顏色都掉了,弄個假的來騙我,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
“假的不可能,這是我老公給我的”
“你老公的錢都去養小三了吧沒見過這麼好騙的趕緊拿走,別打擾我生意”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送上門的買賣不做。”
老闆盯着她看了幾秒鐘,笑道:“既然你還不知道我的意思,那好,我這樣跟你說,這個鏈子丟進水裏會漂起來,不信去試試”
鬱愛愛失魂落魄的出了門。
路過一家店,有人提着一桶水出來,倒進盆裏打算擦玻璃。
鬱愛愛走上前,把鏈子丟進去。
然後,鏈子真的漂浮在了水面上
鬱愛愛看着這個,笑了。
假的。
鏈子是假的,林偶的愛,也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往日的情話依稀在腦海中盤旋。
那天鬱愛愛和林偶鬧了彆扭,鬱愛愛很生氣,不肯搭理他。
到了晚上,林偶拿着這條鏈子找她,鬱愛愛嫌款式太老了不喜歡,林偶說,金鍊子代表他們的愛比金堅。
呵呵,好一個愛比金堅。
要不要這麼諷刺
鬱愛愛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她以爲,和林偶在一起等於擁有了全世界。現在終於承認了,一切的一切,全她媽是騙人的
這個現實,太赤裸。
風光的背後,果然是骯髒。
獨自走在街道上,她走着走着笑了起來
林偶肯定又去找哪個女了吧
好笑哦
與此同時,林偶正在滿世界的找尋鬱愛愛。
鬱愛愛在他世界裏就是倒貼般的存在,只要他想她了,打個電話她屁顛屁顛的來,壓根不用找。
唯一一次找她,是因爲他和夏妖精在一起被她抓了個現形,他滿世界的找她。
很少找她,經驗不充足,找人也有點困難。林偶跟個沒頭蒼蠅一樣找了一會兒,沒有見到鬱愛愛,銀伯的電話先打了過來。
“伯父,您好。”
“小李啊,可以來一趟醫院嗎”銀伯問。
“是不是翩然清醒了”
“沒,你來,我有事想要請你幫忙。”
“好。”林偶沒事情做,銀伯喊他,乾脆去一趟。
醫院病房裏,聽着銀伯說完自己的意思,林偶道:“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出差,恐怕不能過來陪着翩然了。”
“是這樣嗎那算了。我再想想辦法。”銀伯打算讓林偶幫着照顧葉翩然,他明天去參加鬱愛愛的婚禮,聽到這個,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林偶很不忍心,但是明天他要舉行婚禮,這個很重要,直接關係到能不能湊齊林雙的手術費。
“伯父,我前段時間打電話給我朋友,讓他介紹一個好的護工,等下我問問”
“不用,我已經請了。你出差要幾天,什麼時候回來”
“大約十天。”
“好,我知道了,好好工作,到那個時候,翩然差不多清醒了。”
“嗯。”
林偶發現,葉翩然想要徹底清醒需要一定的時間。林雙的病情等不得,與其把希望寄託在一個沒有任何勝算的人身上,還不如去討好鬱愛愛,讓明天的婚禮照常舉行。
陪了葉翩然一會兒,他找了個理由出了醫院。
一個電話打過來,林偶接通:“哪位”
“林先生,您不是想要找兩個人扮演您的父母嗎我們這裏有合適的人選,您要不要來看一下”
林偶想要拒絕的,轉念一想,鬱愛愛估計是意識到了什麼才跑掉的。
看來,不下點血本是不行了。
她不是想要嫁入豪門嗎很好,他給她建造一個豪門讓她乖乖嫁給他。
林偶打了一輛車,去見他的“父母”。
跟他“父母”見面後,林偶跟他們說了注意的事,很快安排他們和鬱家父母見面。
這兩個都是專業的演員,演技自然沒法說。輕輕鬆鬆把鬱家父母哄了個開心。
在他們眼裏,林家是個十足的豪門,他們的寶貝女兒嫁過去肯定能過上好日子。
然而,天都黑了,鬱愛愛還沒有回來。
宋靜嫺以爲鬱可可使壞了,問題是,鬱可可一整天都跟凌湛膩歪在一起,不可能有什麼事。
實在沒了辦法,宋靜嫺又敲開了鬱可可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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