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宋靜嫺想起了什麼
鬱可可對,肯定是鬱可可搞的鬼
“難怪讓她上臺代替她妹妹,她不肯去,估計早知道會出事了吧”宋靜嫺自言自語。
鬱愛愛和林偶從外面進來,恰好聽到她在這裏嘟囔。
“媽,您在說什麼誰不肯去”
“我說的可可,你沒有露面,我們怕婚禮沒法正式開始,所以喊她代替你上去走個過場。可可不肯去,寶貝,你覺得這件事跟她有沒有關係”宋靜嫺問。
“不可能吧她已經和凌湛在一起了,就算讓她去她也沒這個膽子啊。媽,您不要什麼事都往她身上推,她這樣躺着也中槍,這得多無語啊。”鬱愛愛說。
林偶內心讚賞,看來鬱愛愛還沒有喪失正確思考的能力。反倒是宋靜嫺,不管什麼事都想要推給鬱可可,爲難鬱可可了。
更進一步的想,倘若鬱愛愛沒有對她這樣溺愛的父母,說不定她不會跟今天這樣。
所以說嘛,父母的教育很重要。有些時候他們覺得自己的教育方式很對,如果真的是對的就好了,倘若不對,只會把孩子養殘了。
鬱愛愛正是被養殘了的最好例子。
“別忘了,凌湛是瞎的,他又看不到,只要可可想要幫忙,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行了。她不願意幫忙,這肯定有問題”宋靜嫺仍舊固執地堅持自己的猜測。
“凌湛來這種地方肯定要帶幾個保鏢什麼的,凌湛瞎了,但是那些人不瞎啊我姐總不能爲了代替我參加婚禮把那些人的眼睛全都戳瞎吧”鬱愛愛反問。
“誒,你這個孩子怎麼說話呢,我還不是在幫你說話,什麼態度啊這是”宋靜嫺不爽道。
“給我幫忙是一回事,但是不能因此曲解了事實,這對我姐來說多不公平。再說,我公婆說了,婚禮上的意外是他們的競爭對手做的,是故意陷害我們的”這纔是鬱愛愛的目的所在。
她纔沒那麼好的心情幫着鬱可可講話,幫着講了,肯定是因爲跟她自己的利益息息相關。
“你算了,就你話多,我承認我說不過你”宋靜嫺無語道。
“好了媽,我們要忙了。”鬱愛愛把所有的紅包拿出來,做着很多新婚夫婦在新婚夜都會做的事拆紅包,數錢
宋靜嫺瞥了一眼正在忙活的小兩口,無奈的聳肩。怎麼感覺他們好像一輩子都沒見過錢似的掉錢眼裏了
“你們記得記賬,等以後別人家有事了,還要回禮。”
“都記住了,記在腦子裏了。”
宋靜嫺看着正在忙着數紅包的小兩口,氣的差點吐血。婚禮上發生了這種事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心太大了。
豪華的黑色勞斯萊斯霸氣地行駛在街道上。
繼來醫院的路上,夏子宸再一次變成了被虐的狗。
他不時透過後視鏡看着鬱可可和凌湛在一起摟摟抱抱,親熱的不得了,感覺這顆心被無數根箭射的千瘡百孔。
“這是去哪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
“回誰的家”凌湛冷冷問道。
“你家,西苑。”
“我沒說回我家,倒是你,一直在車上做電燈泡,這樣合適嗎”凌湛說。
“不是去你家,那是去哪,你們送我回家你們該不會要去我家做客吧”夏子宸激動道。
“別猜啦,我們要去醫院。”鬱可可回答。
葉翩然和鬱大海不住在同一家醫院,所以他們得去另外的地方看葉翩然。
“去醫院做什麼誰病了嗎”
“是葉翩然,她在醫院裏,我們過去探望一下。”鬱可可耐心的跟夏子宸解釋。
“好。”夏子宸不知道是哪回事,不過他跟凌湛槓上了,只要凌湛不答應原諒,他會跟在他們的身後陪喫陪喝不陪睡,直到他鬆口爲止。
凌湛瞥着夏子宸,心裏越來越不爽。
總覺得這小子不懷好意,真實目的在於,他想要打小多肉的主意。
有必要跟他談談。
來到醫院,到了葉翩然所在的樓層,凌湛讓鬱可可先去病房看看,夏子宸陪着他去衛生間。
鬱可可跟他們說了葉翩然的病房門牌號,自己先進門。
vip病房裏。
一頭銀髮的銀伯坐在牀前,正在抓着葉翩然的手,嘴裏絮絮叨叨的。
銀伯這麼大年紀了,先經歷了葉翩然神志不清的事,又發現女婿是假的。兩件事結合起來,足以給他巨大的打擊。
看到這一幕,鬱可可不忍心了。
“銀伯。”她輕聲喚道。
銀伯聞聲回頭,意外道:“鬱小姐,你怎麼來了”
“我和凌湛一起來看看葉翩然,她怎麼樣”鬱可可走上前。
“少爺呢”
“他和夏子宸去了衛生間,很快就來。”
銀伯站起身:“鬱小姐,翩然這個孩子很可憐,從小沒了母親,被我一手拉扯大。長大了跟我在一起的時間又不長。一個人在國外求學,沒有大人照應日子過的艱難。現在又變成了這樣,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不稱職啊”
鬱可可比他還要無地自容,雖說葉翩然是爲了騙着鬱可可去倉庫被懲罰才變成了這樣,但是很多人只注重結果。
結果是,葉翩然變成了這樣,但是鬱可可好好的。
所以,總覺得像是鬱可可做了什麼錯事似的
“銀伯,您不要自責了,現在醫學發達,葉翩然的病情會好起來的,咱們一起努力啊”鬱可可安慰道。
“我問了醫生,醫生說她一時半會都醒不過來了,除非”銀伯欲言又止。
“除非什麼您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鬱可可眼眸輕眨,倘若有辦法讓她醒過來,那嘗試啊可是,銀伯表現的這麼爲難
“除非讓少爺幫忙。”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