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儀臉色稍稍變了下,笑道:“丫頭啊,你也知道,阿湛和我們夫妻倆的關係不太好,所以喜歡跟我們對着幹。每次我們請來了醫生幫他治療,他都在搗亂,醫生都被他趕跑了”
“啊是他自己不想變好啊”鬱可可驚訝ing。
乍一聽,感覺蔣婉儀爲了有個二十多歲了還處於叛逆期的兒子而頭疼,但是,仔細想想,她的這些話壓根經不起推敲。
好端端的一個人,誰願意做個瞎子啊
“也不是他不想變好,是他不聽我們的話又脾氣差。我請來的醫生都算是行業的翹楚了。人家是來治病的,不是給他做奴隸的,誰願意平白無故被他罵啊,是不是”蔣婉儀問。
鬱可可昧着良心點點頭,她覺得吧,凌三歲就算脾氣差勁了一些,但是不至於這麼沒禮貌。
所以,這次點頭,讓她感覺很對不住他
見鬱可可同意她的觀點,蔣婉儀嘆息道:“唉,想想也夠無奈的。這麼多醫生都被我們請來,然後被阿湛得罪了個遍。我們都不知道該請誰好了。”
“上次那個陳遇白陳醫生,給凌湛治療沒有成功,據說是因爲後期恢復不好。如果再找他一次的話”鬱可可留了個心眼。
這樣問,不是真的想要陳遇白再次給凌湛治療。她是想試探一下蔣婉儀的態度
蔣婉儀調查過,鬱可可和陳遇白是校友,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很不錯。另外,陳遇白的醫學造詣簡直高到沒法說,如果多了鬱可可這段關係,再次讓陳遇白給凌湛治療,說不定凌湛的眼睛會復明。
不能讓她再有這個念頭,蔣婉儀笑道:“我一開始也以爲陳醫生醫術不錯,好歹人家是從國外回來的,專業水準沒法說。不過”
“阿姨,他怎麼了”
“還是太年輕了。”蔣婉儀感嘆,“任何人的眼睛都經不起折騰,阿湛的眼睛更爲脆弱。而且,阿湛在他這裏做的手術是失敗的,所以我想,沒必要再用這個人了。”
“這樣啊,那好吧”據鬱可可瞭解,陳遇白雖然年紀輕輕,但他被稱爲醫學行業的鬼才不是沒有道理的。
手術失敗了,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無論蔣婉儀怎麼評價都變得沒所謂了,鬱可可不想跟她做這些無謂的爭執。
“丫頭,你不嫌棄凌湛眼睛瞎了的事,我很欣慰。你放心,我會繼續邀請好的醫生給阿湛治療,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只要和他好好培養感情就好了”蔣婉儀怕鬱可可還有什麼想法,輕鬆幾句話擋住了她的後路。
“好的,阿姨。”
“行了,聊的差不多,我得回家了。記住,一定要幫我跟你父母約時間,兩家人見一面”蔣婉儀低頭看了看時間,凌湛快要下班回家了。
她得趕緊走,否則,凌湛回來肯定又不給她好臉色看
“凌湛快回來了,不如吃了晚餐再走吧”鬱可可站起身道。
“不了,他不喜歡我,我還是少在他面前晃悠”蔣婉儀苦澀道。
蔣婉儀正要上車,看到從房子裏追出來的凌墨,眸子亮了亮:“小墨,你怎麼出來了”
凌墨高冷地“嗯”了一聲,主動打開車門上了車
“可能是想家了,要跟我回家。”蔣婉儀在鬱可可面前被自己的小兒子無視了,臉上掛不住,解釋之後上車。
車子緩緩駛離,看着身後鬱可可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蔣婉儀回頭滿目慈愛的看着凌墨:“小墨,在西苑住的還可以吧”
“在哪都一樣。”
“是不是想爸爸媽媽了”
凌墨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扭頭看向車窗外,留給她一個高冷的後腦勺。
“傻孩子。”蔣婉儀不在乎他的態度,伸手寵溺的揉揉凌墨的頭髮。
生凌墨的時候,蔣婉儀大出血差點死掉。所以,他是她用命換來的,太寶貝。
在她眼裏,凌墨天真無邪,乾淨的像是一張白紙。
她要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包括完美的愛情。唯獨忘記了,旁邊這個小傢伙,看似愚笨,實際上早就懂得偷了母親的平底鞋去討好某個穿高跟鞋一瘸一拐的笨姑娘了。
鬱可可送走了蔣婉儀,回到客廳,手機一直在響。
說曹操曹操到。她正想打個電話給陳遇白,證實一下凌湛是不是對醫生的態度很差勁,他的電話打了過來。
“學長,您找我什麼事”鬱可可問。
“我今天晚上有時間,你上次不是說要請我喫飯嗎就今天吧。”陳遇白道。
“啊”服了他了,竟然主動打電話讓別人請他喫飯
“我知道我約不到你,只能這樣了。有時間嗎我有些事要跟談談。”陳遇白說。
“不如這樣吧,我打個電話給凌湛,跟他說一聲再回你”
“不可以,今天必須請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告訴你,很重要。”他強調。
鬱可可要被爲難死了,她出去,得得到凌湛的允許啊。可是,陳遇白若是沒重要的事,不可能這樣做。
一咬牙,她答應:“好的學長,我出門了給你電話。”
“好。”
掛掉電話,鬱可可回了一趟房間,拿了手機錢包。凌湛應該快回來了,在他回來之前趕緊開溜。
誰料,她剛出去,凌湛的勞斯萊斯恰好停在別墅前的草坪上。
阿布幫着凌湛打開車門,扶他下車,聽凌湛說了什麼,他走過來,對鬱可可畢恭畢敬道:“鬱小姐,少爺說讓您過去。”
“好、好的。”鬱可可在內心哀嚎,還打算仗着他看不到悄無聲息的逃走呢。這下跑不掉了
她走到凌湛面前,不等開口,被凌湛拉到懷裏,一個霸道的吻印下來。
這個吻,很甜蜜,讓人意猶未盡。
看得出他很高興,鬱可可硬是不敢把到嘴邊的話說出來,怕壞了人家的好心情。
“你的大姨媽走了沒”他問。
“啊”
“走了的話,我帶你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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