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鐘,鬱可可鬆開他,繞到他前面,仔仔細細的檢查着什麼
“你在做什麼”
“你真的沒受傷”
“你突然不見,我的心快沒了,這樣算不算受傷如果算,會給賠嗎”見到她,他又變成了不正經的那個他。
鬱可可則是撅着小嘴一臉的不高興:“你還好意思說,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我聽說出車禍了,你沒事吧”
鬱可可用力搖搖頭:“我沒事。倒是你,想要給人家驚喜,那也得提前考慮一下人家心臟承受的能力吧真是的,太討厭了”
“驚喜”凌湛用餘光瞥到站在一邊的蔣婉儀,忽然明白了什麼
肯定是蔣婉儀閒的蛋疼,又在這裏自做安排了。
蔣婉儀本來打算給宋靜嫺打個電話,聞言感覺有兩道冷光“嗖嗖嗖”地射過來。
怕凌湛多想,她走過來:“對了阿湛,可可,反正都來了,到了飯點,趕緊坐下點菜吧”
“別管她,你剛纔說什麼驚喜”凌湛低頭問鬱可可。
“什麼驚喜你自己沒數嗎幹嘛問我啊”鬱可可小嘴一撅,是凌湛要給她驚喜,現在卻反過來問這些,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我該給她什麼驚喜”凌湛又問蔣婉儀。
蔣婉儀傻眼了,她說到驚喜,是故意找個理由騙着鬱可可來,到時候再見招拆招。
誰想到這個丫頭一點耐心都沒有驚喜不是需要等待嗎她一開口就找凌湛要驚喜,讓她怎麼接話啊
“是啊阿湛,什麼驚喜來着”蔣婉儀重新把問題拋給凌湛。
“我哪知道”凌湛黑着臉,誰的面子都不給
鬱可可意識到被蔣婉儀騙了,回頭不客氣道:“阿姨,您不是說凌湛跟您合夥給我驚喜嗎爲什麼他不知道這回事”
“我”蔣婉儀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如她所說,鬱可可這小丫頭太不好駕馭了,讓她做你的棋子任由你隨便擺佈,這難度很大啊
“咱們走了”凌湛搞不懂,蔣婉儀一大早鬧騰這麼多究竟是爲了什麼,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滿肚子壞水的她絕對做不出太靠譜的事。
別抱希望,趕緊走。這樣的人,理都別理
鬱可可很聽話,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誒,等等等等,你們怎麼可以就這樣走掉了,我還有話沒說呢”蔣婉儀走上前攔住他們,“吃了飯再走吧”
“我聽凌湛的”鬱可可迎上蔣婉儀挽留的目光,笑着說道。
沒辦法,在這種時候,她很願意做一個夫唱婦隨的人
凌湛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真乖,老公帶你去喫好喫的”
“等下有重要的客人要來,你們趕緊回去坐着,這些話,我不想重複第二遍。”蔣婉儀面色冷凝。
好歹她也是凌湛的母親,她就不信,鎮不住這小子了
“重要的客人能重要到哪裏去”凌湛冷笑,不聽到這句“重要的客人”還好,聽到這個,他就想起了自己失敗的過去
他心塞他無奈,可是這又怎麼辦呢
銀伯知道他爲此不高興,於是安慰說,他是家裏的小孩,父母沒介紹他也沒什麼。
從那以後,別人眼中的那個小孩渴望長大,希望自己也可以跟大哥一樣,至少,不要讓他覺得自己是見不得光的。
漫長的期待中,幾年過去了,蔣婉儀又生了凌墨。
於是,凌湛真切體驗到了,就算不是家裏最小的,他也得不到其他人的承認,每次介紹家裏重要人的時候,有老大凌烈,有老三凌墨,唯獨沒有他。
像是生在凌家這種名門的人,要說日子過的好,那也應該很輕鬆。畢竟,在其他人眼中,他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
可惜,身爲這個家裏的透明人,等到年紀稍長一些,大家都知道凌家有個大兒子叫凌烈,還有個小兒子凌墨,唯獨不知道他的存在。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如果你地位顯赫了,不用你多麼努力,也會有大把大把的資源向你傾斜。
蔣婉儀吝嗇於爲他提供任何的幫助,所以,凌湛打拼到今天,走的路與凌烈相比要艱辛太多。
等到後來,他成功了,蔣婉儀再來巴結討好,呵呵,他不需要了
因此,聽到蔣婉儀這句“重要的客人”,他只覺得好笑。
“你怎麼啦”鬱可可輕輕地拉扯了一下凌湛的衣服。不是剛纔還打算走的毅然決然嗎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又成了這個樣子呢真打算喫完飯再走啊
“走吧”
不等走出幾步,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旋即是宋靜嫺的大嗓門:“鬱大海你快點,那個母老虎可兇了,遲到了她又得甩臉子給咱們看。”
鬱可可片刻遲疑,蔣婉儀說的重要的人是宋靜嫺和鬱大海不然,他們完全沒有理由來這裏啊
再看看蔣婉儀,被說成了“母老虎”,她的臉直接黑成了鍋底
“兩位,您所說的包房正是這個”門外,服務生帶着鬱大海和宋靜嫺到了門口。
“謝謝你啊姑娘,我們自己進去,你先走吧。”
“好的,有什麼需要再喊我。”
他們兩個人沒有馬上進門,門外傳來了一陣講話聲,宋靜嫺和鬱大海正在那裏嘀嘀咕咕地說着什麼
鬱可可好奇不已,她鬆開凌湛的手,迅速到了門口,打開門:“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宋靜嫺和鬱大海正在小聲竊竊私語,看到鬱可可出現在面前,滿臉賠笑:“可可,你原來早來了啊,咱們快點進去吧。”
“你們可以先告訴我,來這裏是做什麼嗎”鬱可可有種被人賣掉的感覺。
“這個”宋靜嫺不敢多說,怕不小心說錯了什麼。
“丫頭,是我請你爸媽一起來喫飯的。趕緊進來吧,咱們談談正事”蔣婉儀說。
正事鬱可可猜不出,他們嘴裏所說的正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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