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歡和鬱可可這樣的相處方式,這樣的感覺,和很多年前一樣。

    “那我直接說了。”鬱可可頓了頓,“陳學長,我想麻煩你幫着聯繫切斯特伯蒂,安排一下接下來的治療。”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接下來的事,你不打算參與了嗎”陳遇白意外地問。

    鬱可可先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再點點頭。

    沒錯,她不打算參與了。

    原先她以爲,凌湛雖然和葉翩然是青梅竹馬,但是凌湛對葉翩然沒有太多的感情。當初,當葉翩然騙着鬱可可去倉庫的時候,凌湛的反應讓鬱可可很有信心。

    可惜,昨天的一切打破了所有。

    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她不想活在童話世界之中,繼續停留,只會看清楚所有事,多失敗。

    “不參與了”

    “嗯。”

    “你應該知道,葉翩然也請了切斯特伯蒂來治療凌湛的眼睛,如果你不去參與,那麼,勝利的天平會傾向於她。這意味着什麼,你明白吧”

    “我明白。”可是,我不想去爭了。我無法接受和另外一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陳遇白感冒發燒,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被鬱可可弄得更加沒了脾氣:“沒有人能代表得了你,你是你自己。要麼棄權,要麼你親自參與”

    他有他自己的原則。

    鬱可可提的要求,他可以無條件的做到。不過,這件事不可以。

    這其中有欺騙的成分,是凌湛騙了鬱可可。現在鬱可可對所有的事不管不問,接下來讓他怎樣和凌湛一樣欺騙她嗎

    他做不到

    “那我棄權。”鬱可可回答的斬釘截鐵。

    陳遇白喫驚的看着她,在他的印象中,鬱可可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孩,需要有人心疼,有人照顧,應該被捧在手心裏。

    可是這一刻她竟然露出了這麼決絕的一面。

    沉默過後,陳遇白問道:“爲什麼要忽然放棄和凌湛吵架了”

    “沒有,只是累了,覺得爭來爭去很沒有意思。反正我和葉翩然打算請的人都是切斯特伯蒂,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讓他來給凌湛治療。只要凌湛的眼睛好了,這是皆大歡喜的結果。沒什麼好爭的,不是麼”

    “你們肯定吵架了,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

    “真的沒事啦,學長,要不咱們棄權吧,讓葉翩然安排切斯特給他治療就可以了。”鬱可可笑着說道。

    來的路上,鬱可可計劃的是,她把資料還有錢給陳遇白,讓他幫着全權處理。現在猛然間發現,棄權可以更好。

    “據我所知,凌湛對葉翩然印象很不好,他應該不會答應治療。”陳遇白思考之後說道。

    鬱可可苦笑,聽到他這樣說,她都不知道該說他究竟是太傻還是太天真了。這種話也相信

    哦對,曾經鬱可可也是天真大軍中的一員,以爲凌湛對葉翩然沒意思。後來想想,如果他對她不那麼偏見,後來怎麼可能那麼痛快地讓銀伯回到西苑

    說白了,未來老丈人不可得罪,他得提前搞好關係。她越發覺得自己趁機離開是個很明智的選擇,早點走了,騰出位置來給他們其樂融融,免得讓自己太尷尬。

    到目前爲止,陳遇白都不知道鬱可可的意圖。直接詢問,她顯然不會直接說,還不如旁敲側擊打探清楚:“如果你真的想要這樣,我尊重你的選擇。可是,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你想清楚了嗎”

    “我想離開這個城市。”

    “離開爲什麼”

    “不想在這裏了,外面的世界很大,我想出去看看”反正鬱可可剛從盛世那裏拿到了一百萬,除了給陳遇白三萬塊招待切斯特伯蒂外,其他的都在手裏。

    一百萬,足夠她逍遙一陣子。先出去走走,看看世界再說。

    聽到她這樣說,陳遇白百分之百的確定,鬱可可和凌湛是鬧矛盾了。這個所謂矛盾,應該和凌湛的眼睛無關。否則,她不會在失望的時候還不忘記給他治療眼睛。

    “我不反對你到外面去看世界,不過我必須奉勸你一句,人不能在衝動的時候做決定。我這裏沒有人住,不如,你先在這裏住下。距離切斯特伯蒂開完研討會還有幾天的時間,你慢慢考慮一下。”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能住在你這裏。”男女授受不親,她住在一個單身男人的家裏,這樣很不好。

    “可兒。”

    “學長,我還是想要請你幫忙手術的事,我會留在這裏,但我不會跟你住在一起。我先走了,你身體不舒服,好好養病。”鬱可可說完,起身離開。

    等她走了,陳遇白打了電話給凌湛。

    “哪位”凌湛接通後不耐煩地問道。

    “別裝了,是我。”嘿,裝瞎裝上癮了是不

    “有事直說。”

    “你和可兒吵架了”

    “她有名字,不要喊的這麼肉麻。”

    “我本來就這麼喊,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和你有關係”

    “先別說和我有沒有關係,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這樣,我才知道應該如何幫你。”陳遇白耐着性子提醒。

    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不過從現在的狀況看,應該是凌湛單方面做了對不起鬱可可的事。因此,鬱可可自己一個人在這裏鬱悶,凌湛卻完全和個沒事人一樣。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沒必要知道。”凌湛好像很煩躁,講話的時候語氣超級不耐煩。

    “沒有必要知道你老婆跑了你知道嗎”

    “既然是我的老婆,肯定跑不了。”

    在陳遇白看來,凌湛語氣裏的那股子篤定和自信換一種表達方式就是欠扁。掛掉電話,他出去追她。

    等他出門,鬱可可正在電梯外面等電梯。

    “學長,你”鬱可可驚訝地看着他,不是生病了嗎幹嘛還要追出來

    陳遇白上前一把抓住鬱可可的手腕:“是時候給他一點教訓了。”

    鬱可可一臉懵逼:“誰,給誰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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