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凌湛一直看着陳遇白不順眼,但始終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忽然對人家動手,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少爺,爲什麼”阿布小心問道。
凌湛被香菸薰的眯了眼,把手機丟給阿布。
阿布雙手接過手機,等看到上面的畫面,瞬間明白了什麼。他後悔幫着凌湛在鬱可可的房間裏安裝針孔攝像頭了。
因爲,自從安裝了這玩意兒,二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是盯着看隔壁的一舉一動,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醋意ax。再這樣下去,他可以改個醋廠了。
阿布仔細把監控錄像看了一遍,道:“少爺,陳醫生看着鬱小姐睡着了,抱着她到牀上去,幫着她蓋被子,這不是什麼大事。或許,他只是把她當成妹妹。”
“妹妹有多少男女關係是從認乾哥哥乾妹妹開始的如果你的女人被人這樣,你能高興”凌湛暴脾氣上來。
阿布狂汗,總感覺凌湛有點草木皆兵了:“我沒有女朋友。”
“沒女朋友去找一個,然後讓她在她的哥哥面前睡覺,被他抱回房間,然後拉個小手什麼的。”凌湛不耐煩道。
阿布低頭,被訓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還愣着做什麼”
“少爺,我覺得沒必要這樣。陳遇白完全有理由送走鬱小姐,他沒有,說明他沒有想要拆散你們的意思。如果把人家教訓一頓,他一怒之下把鬱小姐帶走了關鍵的是,被鬱小姐知道您把他的胳膊卸掉了,她得把您當成多麼血腥暴力的人啊”
阿布發現,凌湛每次遇到和鬱可可有關的事都會變得特別衝動。或許,是因爲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喜歡一個人吧
身爲他的手下,阿布不得不把所有事情考慮在內。如果凌湛太沖動,做了什麼不可補救的事,到時候陳遇白直接和外界宣佈凌湛的眼睛沒有問題,麻煩更大。
不是阿布膽小怕事,而是,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問題。
“她會這樣認爲嗎”凌湛提高了嗓音,其他人怎麼想,他無所謂,他只在乎鬱可可。只可惜,那一小隻越來越不好馴服了。
“肯定會,鬱小姐心地善良,用暴力解決問題,只能起到事與願違的效果。”阿布說。
“我知道了。”
“少爺,您是不是改變不能主意了”阿布欣喜道。
“不卸掉胳膊也可以,找人教訓一頓,記住,不要打臉”
阿布忍俊不禁,看來凌湛是在乎鬱可可的。說到別人他不肯聽,一旦提到鬱可可,他改變了主意。雖然陳遇白還是要被打,不過,總歸情況沒之前那麼嚴重了。
一物降一物啊。
“你在笑什麼還不趕緊去”凌湛瞥到他的笑容,不爽道。
“是,少爺,我馬上去。”阿布轉身離開。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凌湛一眼,凌湛正在看着手機。
“還有什麼事嗎”凌湛擡眼。
“沒事,少爺,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
阿布轉身:“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
“早點搞定那個醫生。”
“是,我在想辦法搞定。”
“你可以走了。”等阿布離開,凌湛靠在沙發上,盯着屏幕上正在甜睡的鬱可可,漸漸有了睡意。
“少爺,您什麼時候回家”銀伯問。
凌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我不回家,你豈不是更加自由”
“我只是關心一下。”
“沒其他事了”
“有。”銀伯頓了頓,“少爺,最近翩然有沒有聯繫你”
“沒。”
“翩然這丫頭不知道怎麼了,今天我去她的住處沒有找到人。明明今天上早中班,她卻下班了不回家”
“打她電話了”
“打了,沒人接。”
凌湛輕笑:“她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很正常,說不定和朋友出去玩手機沒電之類的,你不用太擔心。”
“是嗎哦哦對,有這個可能。”聽到凌湛給自己講這些長篇大論,銀伯受寵若驚。
掛掉電話,凌湛走進臥室。本來有睡意的,被銀伯這個電話攪合的沒了。
說起葉翩然,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葉翩然來敲門的事難道,葉翩然和對門那個醫生廝混之後,混上癮了
管她,反正不是他的女人,他不會關心。
凌湛靠在牀上,長夜漫漫,沒了那隻小多肉在旁邊,他徹夜難眠。
什麼時候,可以把鬱可可搬到他牀上來,他可以三天三夜陪着她不下牀。
鬱可可是被噩夢驚醒的。
醒來的時候,正是凌晨四點鐘。
她出了一身冷汗。
在夢裏,凌湛向葉翩然求婚了沒錯,繼林偶和鬱愛愛之後,“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我”這樣的事再一次無情地發生在了鬱可可身上。
夢中,凌湛在一個開滿鮮花的地方向葉翩然求婚,還向她送出了鴿子蛋那麼大是鑽戒。衆人歡呼中,葉翩然羞答答地接受了他的求婚。當兩個人要深情一吻的時候,鬱可可從夢裏醒來。
有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還有人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
可是,夢裏的一切太過於真實。
醒來的時候,淚水打溼了她的臉龐。
她好怕,怕夢裏的一切成了真,怕凌湛和葉翩然真的在一起。
她終於承認,如果真正的愛過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昧着良心祝福他們幸福的
以前對待林偶和鬱愛愛的事很灑脫,那是因爲她和林偶不是真愛。林偶傷害她,她可以坦然處之。
可是,自從和凌湛鬧了矛盾,她心情好差,喫東西不再是享受而是變成了發泄。
這個夢,讓她清醒。
在夢裏沒有質問凌湛一句,所以她決定了,在現實中一定要質問他幾句,問他是不是真的愛過她問他爲什麼口口聲聲說愛她還要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
如果他說不喜歡他,那麼,她可以死心可以放棄。
她決定了,必須問。
時間還早,凌湛肯定還在睡。如果大晚上的打電話給他,然後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得多尷尬啊
給自己留點臉吧,有事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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