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沒有接話,他說這些,是爲了提醒一下鬱可可。否則,單憑鬱可可和凌湛現在的關係,其他蠢蠢欲動的人太多。對凌湛而言,這段關係危機四伏。
如果鬱可可骨子裏是一個很保守的人,得知這個情況,應該會稍微閃躲着凌烈。
沒多久,車子來到了醫院。阿布要送鬱可可去見陳遇白,卻被她給拒絕了。他不再堅持,開車回去見凌湛。
鬱可可來到病房,沒有打個招呼就推門進去。她後悔自己這麼衝動了,因爲她看到了陳遇白裸着的上半身
他從牀上起來了,正在換衣服。剛好背對着這邊,於是,輕輕鬆鬆的,鬱可可看到了他後背上的鞭傷。
那些傷口太過於觸目驚心,看到這一幕,她忘記了閃躲,癡癡地看着,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遇白沒有意識到鬱可可的到來,他穿上黑襯衣,扣好鈕釦回頭,發現鬱可可正在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雖然陳遇白有一身肌肉急於顯現,但是他沒想過會用這樣的方式顯現在鬱可可的面前,表情有點窘。
“學長,你怎麼起來了”鬱可可冷靜下來,大大方方地走到陳遇白麪前。
“我現在沒事了,可以出院了。”
“可是我看着你身上的傷查出是誰幹的了嗎”鬱可可問過阿布,得知這件事和凌湛沒關係,稍稍放心的同時,看到他這個樣子,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陳遇白微微笑,就算說出是誰做的,她聽了也不一定相信。算了不說:“這個暫時不知道,咱們先談談正事吧”
“什麼正事”
“我本來今天不想喊你過來,但是切斯特醫生聯繫我,說要雙方見一面。”陳遇白道。
“哦哦,這樣啊,這是應該的。”鬱可可頓了頓,一臉擔憂地看着他,“你這樣能出去嗎阿姨讓我在這裏盯着你,萬一她知道了”
“你是怕我媽一點都不心疼我”他佯裝難過。
事實上,是真的很難過。
“不是啦,我既擔心你,也擔心阿姨。萬一被她知道你爲了我這樣做,肯定會不高興。”鬱可可解釋。
見鬱可可很緊張他母親的態度,陳遇白嘴角上揚:“沒事,咱們只是出去喫個午餐,我媽那邊,我可以和她說。”
“那你的身體一點都沒有問題嗎”
“沒錯,一點都沒有。”陳遇白看了一眼腕錶,“我已經和切斯特伯蒂約好了見面的餐廳,咱們出發吧。”
“嗯,好。”鬱可可點頭,和陳遇白一起出門。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見面的餐廳。
等了一會兒,切斯特伯蒂沒來,葉翩然先到了
“她怎麼來了”鬱可可不想詳談她對葉翩然是什麼感覺,全都寫在臉上了。
“她也邀請切斯特給凌湛治療,估計是這個原因。”陳遇白壓低聲音道。
葉翩然是個自來熟,走過來直接坐在對面的空位上,旁若無人的拿出化妝包開始補妝。
鬱可可哼笑出聲,看來,她要和切斯特伯蒂到底啊,見面之前不忘精心補妝。和她一比,鬱可可這種素面朝天的豈不是沒法活了
“你在看什麼沒見過化妝的啊”葉翩然輕鬆挑起了戰爭。
“我在好奇,你臉上的粉塗的這麼厚,卸妝的時候還記得自己長什麼樣嗎”鬱可可一臉的虛心請教。
“你”葉翩然輕笑,“你這是在嫉妒我”
“我自己天生麗質,哪裏用的着羨慕你這種人啊是吧學長”鬱可可用胳膊肘戳戳陳遇白的胳膊,這種時候,應該讓陳遇白用直男的審美來評判一下這件事。
“其實,她這種人有一個好處。”陳遇白道。
葉翩然還以爲陳遇白要懟她,沒想到他破天荒的幫着她講話。哈哈哈,這倆人起內訌了,終於可以看熱鬧了哦。
“什麼好處”葉翩然說完看了鬱可可一眼,挑釁意味再明顯不過。
“好處是,她永遠都不會餓到。”
“爲什麼啊”鬱可可也搞不懂陳遇白了,他向來以毒舌著稱,如今竟然學會了拐彎抹角,不是他的風格呀。
“什麼時候餓了,把臉上的粉搓下來,和着汗水捏幾下可以做麪餅了,隨身攜帶麪餅的人,會餓到自己嗎”陳遇白笑容可掬。
他不喜歡和其他人毒舌,並不意味着他不具備這方面的能力。對待葉翩然這樣的小渣渣,使出五成的功力足以虐她個半死。
鬱可可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這腦回路真夠新奇把臉上的粉搓下來然後用汗水捏成餅然後餓了喫下去
作爲一個喫貨,鬱可可喜歡各種美食,但是陳遇白這個比方,她消受無能。畢竟,粉撲上的粉是有香味的,這樣一張有味道的麪餅讓人怎麼喫得下去啊
盯着葉翩然的臉看了幾秒鐘,再想想陳遇白剛纔打的比方,鬱可可只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她站起身,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
葉翩然被陳遇白用這樣的方式奚落了一頓,心情本來不好,聽到衛生間裏傳來了鬱可可的嘔吐聲,整張臉變得鐵青
陳遇白輕勾了了脣角,露出一個挑事的微笑。
葉翩然更加惱火,拿起粉餅繼續往臉上撲
沒錯,她就是要在臉上塗麪粉做麪餅,噁心死一個算一個
陳遇白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盯着葉翩然,一回頭,聽到衛生間裏傳來的嘔吐聲,眉頭又皺緊了幾分。
他講的這個笑話有這麼噁心嗎小丫頭竟然聽着吐了
衛生間裏。
鬱可可把胃都要吐空了,正要出門,那種感覺更甚,她轉身又吐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好不容易緩過來,出門,發現外面的桌子上多了三個人:除了她在電梯裏遇到和葉翩然一起的那個外國老男人,還有凌湛和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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