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蔣婉儀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想知道跟我媽媽有關的一切,因爲她是我媽媽”她強調。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他們的事。”蔣婉儀眼神閃躲。
“不應該啊,我爸前些年一直都在凌宅,我從記事起就在那裏了。我爸說,他把一輩子的時間都花在了凌家,您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情況呢”葉翩然眼神放肆地盯着蔣婉儀的臉。
敵弱我就強,看着蔣婉儀有點回避這個問題,葉翩然知道這其中有貓膩,發誓要弄個明白。
沉默了幾秒鐘,蔣婉儀笑了:“我想你有件事沒弄明白,那就是,你爸爸一開始只是凌宅的一個小傭人,當時他還不是管家。我又不是閒着沒事做了,關注一個下人做什麼”
“哦”葉翩然長長地回了一句,末了又問,“我媽呢,也是個傭人”
“誰知道你媽是誰我不感興趣,更不想問。”蔣婉儀沒好氣道。
葉翩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話聽上去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但是,經不住推敲。她想了想,說道:“既然您不知道,那叔叔呢,叔叔知不知道當時的情況”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他每天都在忙公司的事,哪來的功夫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蔣婉儀一開始語氣很衝,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又柔和了不少。
“阿姨,有還是沒有,您直接說就是了。不知道就算了,我身爲我媽媽的女兒,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這應該沒那麼不可接受吧”
“呵。”蔣婉儀笑,“你媽已經死了,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你爸不讓問,何必揭他的傷疤”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覺得自己應該弄清楚她的情況。萬一弄不好,我媽還沒死,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呢”說完,葉翩然意味深長的盯着蔣婉儀。
蔣婉儀找她是爲了解決有關沐槿月的疑問,被她這樣一問,瞬間煩躁的不行,沒好氣道:“以你現在的所作所爲,就算她沒死,也不會跟你相認的”
“若是她還活着,我更要把她找出來”
“接下來怎麼樣,這飯還能喫嗎”蔣婉儀拒絕繼續這個話題。
葉翩然聳聳肩:“好啊,喫飯。不過,我覺得一些事壓根隱瞞不了,越是隱瞞,越容易勾起一個人的好奇心,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建議你把話說給銀伯聽。”蔣婉儀說完低頭喫東西。
葉翩然笑了笑,她斷定,現在努力的方向沒錯。距離蔣婉儀這樣近,要是可以拿到她的頭髮去做dna鑑定,這將是再好不過的事。
可惜,蔣婉儀一直坐在這裏,她沒有機會。
看得出蔣婉儀很焦躁,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飯吃了一半,她接到個電話,急匆匆的離開。
車上。
“夫人,您怎麼了”廖帆一直在車上,車子停在餐廳外的馬路上,所以,他剛纔把蔣婉儀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好奇有什麼事讓她如此的不淡定。
“沒事。”蔣婉儀捏了捏眉心,廖帆跟她的時間不算短了,但是有些事不太適合讓他知道。
“那我們現在去哪”
“回家。”
“是。”廖帆發動車子。
開出一段距離後,蔣婉儀心神不寧的,吩咐說:“幫我盯着那個丫頭,看看她最近和什麼人接觸。”
廖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夫人,您說的是哪個丫頭”
平日裏,能得到蔣婉儀如此溫和稱呼的人,除了鬱可可沒有別人。問題是,蔣婉儀早就派廖帆安排人盯着鬱可可了。
除了她,還有誰
“葉翩然。”蔣婉儀說。
“哦哦,好的。”
“明天你陪她去古玩店,到時候一定要聽着她們的談話,不要跟上次那樣,傻傻的在外面躲着,連她們聊了什麼都不知道。”蔣婉儀不放心地叮囑說。
“好的,您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廖帆心裏很奇怪的。
其實,沐槿月這樣的女人,雖然看上去很兇狠,其實對付起來並不難。打個比方,比如說瘋狗,大多數瘋狗最終不是人類的對手。
收拾沐槿月,辦法多了去了。可偏偏,蔣婉儀要利用那些溫和的方式。
當然了,她有她的理由,那就是:不知道沐槿月和凌烈的關係,這些問題需要弄明白。
果然印證了那句話,因爲在乎,所以小心翼翼。不管怎麼說,凌烈和凌墨在蔣婉儀這裏才受寵啊
第二天,廖帆按照蔣婉儀的要求,帶着葉翩然去了一趟那家名叫“八方晉寶”的古玩店。說明了各種注意事項之後,他帶着她去了後院。
葉翩然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件事不輕鬆,但是沒想到,事情竟然複雜到了這個程度。她走了一段路,停下來:“蔣阿姨的臉是裏面的女人咬的”
“她跟你說了”廖帆心直口快,蔣婉儀不是說不把這件事說出去嗎爲什麼
“我不去了。”說完,她扭頭要走。
“喂,你就這樣走了”廖帆皺眉道。
“不趕緊走,留在這裏過年嗎”她冷哼,她這麼一個大美女,可不想讓自己的臉變得跟蔣婉儀那樣,那得多醜
“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鬱小姐曾經跟裏面的人接觸過。她們相處的還不錯,夫人不想讓鬱小姐佔據了主動權,所以才找到你。如果你可以跟沐槿月相處融洽,那麼,在夫人那裏可以得到絕對的話語權。”廖帆笑着爲她挑明情況。
只有告訴了她這些事,她看到有利可圖纔會配合。
葉翩然在原地站了幾秒鐘,回頭道:“這事怎麼不早告訴我”
“早告訴了,你會聽嗎”
“詳細的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我再決定要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