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如何是好
倆人迅速對視一眼,葉翩然先回頭,笑着跟銀伯打招呼:“爸,您怎麼來了”
“翩然啊,你老實告訴我,你想做什麼”銀伯問。
鬱可可站在一邊,嘴脣動了動,最後什麼都沒敢說。
看這個樣子,銀伯應該聽到了一些。鬱可可不知道如何接話,所以,只能選擇閉嘴。
“我什麼都不想做啊,您臉色這麼差,這是怎麼了,誰惹您生氣了嗎”葉翩然笑着問。
“我不管你在做什麼,都不希望你拉上少夫人。你這麼大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應該很清楚。我不是跟你開玩笑,請你記住”銀伯臉色陰沉道。
“好的爸,我都知道,放心吧。”葉翩然衝着鬱可可擠擠眼,“嫂子,你先回去吧,我跟我爸有些話要說。”
“那好,我先回去了。”留下讓他們父女倆一起聊聊還好,鬱可可在這裏什麼忙都幫不上,還弄得彼此都尷尬,何苦呢
招呼過後,鬱可可獨自離開。
走出一段路,身後傳來葉翩然和銀伯的爭吵聲。她不知是他們聊了什麼,只能等葉翩然的消息。倘若銀伯聽到了她們的談話,並且打算把所有事情跟葉翩然坦白,這樣剛好。
怕的是,事情壓根不按照她所希望的進行。
鬱可可在家裏等了一會兒,後來接到了葉翩然的電話。葉翩然說,銀伯只聽到她在請鬱可可辦事,怕做了錯事讓凌湛不高興,所以把她訓斥了一頓。事實上,銀伯什麼都不知道。因此,葉翩然希望,所有事情都按照原計劃進行。
“翩然,我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如直接問銀伯。你好好跟他講話,認真詢問,我想他會跟你說的。咱們這樣私底下調查,我總覺得不太好”鬱可可弱弱道。
“沒什麼不好的,相信我,這件事這樣做絕對是最方便的道路。否則,找我爸問,他根本不可能說。你也不想想,我都這麼大了。要是肯說,他早說了”葉翩然堅持說。
“可是我擔心”
“不要擔心什麼,這是我讓你做的,我堅持要這樣,自然會承擔所有的後果。如果你真擔心,跟蔣阿姨接觸的時候多注意,千萬不要出現什麼破綻”葉翩然話比鬱可可還多,把該注意的、不該注意的全都說了。
所有話都讓她說完,鬱可可哪裏還有其他選擇
答應了別人的事,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並且,鬱可可不用想都知道,若是不能兌現承諾,葉翩然會一直因爲這件事纏着她。到時,自己非得弄得像是欠下了一個大人情一樣。
與其這個樣子,還不如幫她一次,讓葉翩然反過來覺得虧欠了鬱可可。
不偏不倚,當天傍晚,蔣婉儀約了鬱可可第二天出去逛街。
鬱可可正愁着找不到理由跟蔣婉儀見面。如今這樣,恰好遂了她的心意。
距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可可啊,上回古玩店失火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一直都沒來得及給你好好道個歉,你今天肯出來跟我見面我,太意外了。”蔣婉儀歉意道。
鬱可可苦笑了下,若是說的道歉,蔣婉儀需要跟她道歉的地方多了去了。
“對了,你出來,阿湛知道嗎”蔣婉儀又問。
“他知道,還專門安排了便衣保鏢保護我。我不讓帶,他說不帶不行。”防人之心不可無,鬱可可覺得有必要跟蔣婉儀透露一些事,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便衣保鏢蔣婉儀臉色微變。
也對,她做了那種事,凌湛對她有所防備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這裏人這麼多,究竟哪個纔是鬱可可所說的便衣保鏢
鬱可可見她這樣,以爲她心裏不高興了,解釋道:“阿姨,您別多想,凌湛這樣做有他的擔心,我如果不答應,他肯定不讓我出來,我怎麼可能不來赴約呢,您說對吧”
蔣婉儀皮笑肉不笑:“對,呵呵,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有廖帆在,他其實也可以保護我們的。”
說完,蔣婉儀想起古玩店失火的事當時,也是有廖帆在。可惜,他們兩個人都想不到辦法,還是讓凌烈去救了鬱可可。
所以說,還沒等鬱可可說什麼,蔣婉儀先感覺自己的臉被打了。
考慮到鬱可可是個孕婦,蔣婉儀不敢帶着鬱可可逛街,萬一累到她,到了凌湛那裏還是一個罪過。
隨意出去逛了逛,蔣婉儀提出帶着鬱可可去做頭髮。
懷孕了,很多事不可以做。去哪都是陪着蔣婉儀,鬱可可乾脆在那裏等。
“可可啊,這裏有很多雜誌,你隨便找一本看看,我讓他們抓緊時間,保證不讓你浪費太長時間。”蔣婉儀說。
“好,您去吧”鬱可可納悶了,這次見面,是想拿到蔣婉儀的dna檢測樣本,比如說頭髮啊、血液啊、口腔黏膜啊。
來到造型店,的確距離頭髮很近。但是,她能怎麼辦總不能把地上的頭髮撿起來吧再說,剪掉的頭髮沒有毛囊也不管用啊
突然後悔答應了葉翩然這件事,這種事嘴上說的容易,真正接觸起來又是困難多多啊。
“對了可可,我的外套先放你這,你幫我拿着吧”蔣婉儀生怕鬱可可等的不耐煩先走了,找點事情給她做。
“好的。”鬱可可拿過外套,搭在了腿上,拿出手機,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做dna檢測。
然後,無意中她瞥到了蔣婉儀的外套上有頭髮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頭髮在自己面前,她終於找到機會了。
迅速瞄了一眼站在不遠處打電話的廖帆,鬱可可把上面的頭髮拿來,悄悄地收了起來
等的昏昏欲睡,終於等到蔣婉儀做完了頭髮。
跟她一起出門,鬱可可把外套遞給她的同時鬆口氣,不費吹灰之力拿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今天的精力不算是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