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實際上最後一句話,趙白自己都不太信。
天安已經拿出了對普通人也有效的修煉法,諸如聯邦這類大國,怎麼可能落後太多,埃琳娜光看她這段時間三級跳,沒個特殊的理由完全說不過去。
迎接到使團後第一步就先前往提前準備好的市政會議廳,埃琳娜是一個幹練的女強人,恰好,無論是海燕市政府的人,還是秦念,也都沒有與她套交情的意思,大家公事公辦,你好我也好。
會議室裏,許安然將剛纔結束一輪討論的筆記與資料收好,打開茶杯喝了一口水。
儘管埃琳娜來者不善,但聯邦那邊與天安信息溝通的目的也是真的,最起碼,埃琳娜帶領的使團給出了不少有價值的情報與天安這邊交換。
甚至就有一部分有關聯邦正在研究“覺醒”的本質以及如何促進普通人自發覺醒的實驗報告,不過,能寫在書面上的,都是符合“人道”以及遵守公平、公開、自願原則的正經實驗,像在海燕出現的,會導致被實驗者基因崩潰的藥物,就壓根沒有一絲一毫的信息透露。
作爲交易,他們也準備好了對於“靈氣”的研究情報贈予埃琳娜,這不是海燕這邊自作主張,而是所有特理局在長燕第一局的會議討論中確定下來,可以拿出來公佈的消息,更重要更珍貴的信息,例如“術”的構建、在豐腴之島活動積分商店中購買的“洞天福地”,這些都是嚴防死守的。
“我聽說,貴國有打算公開環境異變與覺醒者的情況,並開辦普通人也可入學的非凡學校”埃琳娜與一旁的助理也收拾好她們的文件資料後,似是閒聊一般,問了秦念一句。
許安然握着杯子的手一頓,心裏暗道,正戲來了
將茶杯放下,許安然默不作聲地與秦唸對視一眼,搶先開口插入他們的對話,“埃琳娜女士對天安的情況好像很上心呀。”
“當然,兩國友好來往已久,我又將要以公使的身份常駐海燕,自然要多關注一些。”
“可是剛纔您說的事,好像我們國內還沒有正式發佈新聞呢”許安然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岔到一個微妙的點上。
埃琳娜停了幾秒,露出一個精緻的微笑,“貴國是如今國際聯合委員會的常任理事國,在世界環境發生不明異變的關口,敢率先迎接未知的挑戰,激流勇進,這份氣魄與擔當無需謙遜。我們兩國合作共贏是能促進人類文明發展的好事,因此,有些消息也不免會提前告知聯邦。”
“您客氣了,這只是天安的一個小戰略,當不起全世界的急先鋒。”許安然笑盈盈地歉讓道,然而心裏還是小小地失望了一下。埃琳娜先是拍個彩虹屁,然後又把這種竊取情報的行爲推給天安內爲了合作“主動”向聯邦披露這就直接蓋棺定論了,他也不好發作。
且看看埃琳娜是不是打算直接裝傻充愣,對海燕發生的強制覺醒實驗直接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他們暗藏在言語中的硝煙瀰漫時,海燕的一處無人居住的房屋內,沒有裝修過的水泥地面上全是塵埃,一樓的採光並不太好,因此屋內不太亮堂,而是有些偏暗。
“你總算到了,再不來,我就快要不知道怎麼辦了。”一個慵懶的聲音憑空響起,同時房屋內有一個金髮碧眼鷹鉤鼻的陰鷙男人顯現出來。
“要不是我,你現在過來恐怕只能看到他的遺體了,我都未必能給你留下全屍。”那個懶散的聲音依然迴盪在房屋內,引起鷹鉤鼻男人的惱羞成怒。
“你閉嘴那天都是你在一旁看戲”
“夠了”一個凌厲的女聲打斷兩人無休無止的爭論,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聲音響起,從房屋背陽方向的陰影中,一個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要是有第三局或是海燕市政府的人在這裏,定要大喫一驚,在埃琳娜與他們開會的時候,這個地方竟出現了一名與埃琳娜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就連服飾也絲毫不差。
“磐,我讓你先一步趕來海燕,在間的配合下提前開展行動,結果這麼久過去了。你們不僅沒有在海燕掀起大的騷亂,甚至你還丟了一隻手,我很失望,你的這些表現我會如實彙報上去。”
“埃琳娜我只是你的副”
被稱作“磐”的陰鷙男人話還沒說到一半就噎住了,他清晰地感受到埃琳娜森冷的目光與若有若無的殺意。
“你忘了規矩,我們之間,只有代號,沒有姓名。”埃琳娜一字一頓,幽幽地“提醒”他。
“是、是塵”
見威懾住磐,埃琳娜轉身揹着手走到窗邊,看向外面遮住陽光的居民樓,“你們的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
“咳咳,我來說吧一開始,我們選擇的目標都是社會的底層貧民,但是,那些無智的廢物就算得到了力量,也大多隻會做些蠅營狗苟,偷雞摸狗的小打小鬧,很難引起較大的社會危害。所以在經歷了初步的失策後,我們根據一個意外的小驚喜,決定把目標放在一些,平時裏就會爲了滿足私慾而敢於做出一些出格的行爲的人。”
微微擡起頭,埃琳娜對他們的行動沒有表態,而是又換了個問題,“跟我說說你是怎麼丟掉手的。”
“這件事,是由於剛開始我們”
突然,那個一直隱匿身形,只聞齊聲的間停住了,埃琳娜也側過頭,目光似乎穿透了層層牆壁的阻隔,看向一個方向。
“哦,那就是我們轉變目標後的實驗品之一了。”間懶洋洋地介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