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的速度都很快,預定將要建造十二層高的住宅樓,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衛燕飛就在六樓與雲舒舒匯合了。
“沒有”
“沒有。”
“走,一棟棟搜,我們還要加快點速度。”
衛燕飛直接轉身從沒有建造外牆的邊緣處跳了下去,直接墜到一樓,而在這個過程中,他悄悄握緊了刀柄,仔細注意周圍到底會不會有潛藏的敵人,不過緊接着雲舒舒也跳了下來,並無事發生。
他衝雲舒舒點點頭,繼續按照剛纔約定的方法,向其他樓房搜查過去。
剩餘時間十五分鐘。
臨時搭建的指揮處裏,陳情拿着對講機與一隊隊搜查人員聯繫,詢問情況,許安然又對着不斷被劃去一個又一個搜查過的方位的地圖冥思苦想。
時間在不斷流逝,即便五角區被韓秉文框定出來的範圍你足足有兩百多平方公里,也在第三局超乎平常的效率下不斷縮小未搜查區域。
忽然,許安然擡起頭,偏向東南方向,挑了挑眉。
“陳情,衛燕飛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嗯,他們把建造中的住宅小區已經搜完了,現在打算快馬加鞭去把地鐵線路搜一遍,然後爭取再分擔掉搜查商業廣場的任務。”
“我想到一些事情,出去調查一下,如果有人傳回來什麼情況,你通過對講機聯繫我。”許安然出人意料地站起身來,拿走一個多餘的對講機,沒給陳情問清楚的時間就衝外面走去。
“唉你去哪啊你小心一點啊”陳情沒想到許安然毫無預兆,說走就走,還沒來得及問詳細就只剩他的背影了。
剩餘時間十分鐘。
衛燕飛與雲舒舒正在快速趕往修建中的地鐵線路方向,他們誰都沒說話,兩人臉上都很凝重。
在第一片建築工地一無所獲,並且到現在爲止,沒有任何人有所發現,而炸彈的時間在一點點倒數。
這麼急迫的形勢下,衛燕飛沒有任何浪費哪怕一秒鐘的動作,遠遠的,還沒等看守地鐵修建的保安檢查證件,就將那本第三局的工作證扔到他們懷裏,然後一點地面,從大鐵門的上方躍了過去,雲舒舒緊隨其後。
修建中的住宅樓是往上搜,修建中的地鐵則是往下搜,衛燕飛挺在通向底下的扶梯旁,朝雲舒舒做了幾個手勢,意思是,你先下,我殿後,每一層我們分左右方向搜查。
這幾個手勢是剛纔他找空閒與雲舒舒商量好的,用來代替可能會打草驚蛇的語言交流。
當雲舒舒先下去探路,衛燕飛正準備跟下去時,他剛剛踏出的半步突然停住,猛地按住系在腰間的橫刀,擡起頭朝一個方向看去。
就在剛剛,他感覺到一道帶着惡意的視線朝他投來
靜立了片刻,風平浪靜,似乎那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一片陰暗的空間內,一個男人被綁在椅子上,他的嘴被堵住,胸口用膠帶貼着一個像是定時鬧鐘一樣的屏幕在閃爍着倒計時,他雙眼中透露着劇烈的驚恐與淚水,卻僵硬着一動不動,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
而在他前面不遠處,還有一個身影,隱約只能看見那個身影的左手處是空蕩蕩的。
“該死,間怎麼還沒回來他該不會懦弱地逃跑了”
“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就在磐臉色越來越差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往常這個聲音算排在磐討厭的人前三之內的,不過此時,他聽見間的聲音反倒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現在纔回來外面的情況怎麼樣我們是不是該轉移了”
“嗯。”間敷衍地回答了一個字,一如既往地沒有現出身形,保持着隱匿的狀態,“外面已經有人搜過來了,我們得換位置了。”
他沒有詳細解釋,磐也沒有多問,就見這片黑暗的空間內,磐的身影與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像一幅畫被擦去一般,三兩下消失在了這裏,連帶着那個男人被綁着的椅子與炸彈一起,從這裏消失無蹤。
就在他們消失沒多久,黑暗處響起了“吱吖”一聲,一抹光亮透了進來,原來這是一個房間,而云舒舒陰差陽錯地在間與磐離開後不久走了進來。
“咳咳怎麼這麼多灰這裏好像是地鐵裏的辦公室沒人啊”
這片房間並不大,也許是被突然推開門的緣故,灰塵在空氣中洋洋灑灑,讓雲舒舒頻頻產生想打噴嚏的衝動。
“咦”她一眼就能把這個沒有遮攔的房間看個完全,見空無一人,正打算出去向其他方向搜索,卻突然發出一聲驚奇的聲音,好像發現了什麼奇特的地方。
“腳印很雜亂啊”
其實雲舒舒之前沒有跟衛燕飛說起過一件事,她在建造中的住宅樓上,曾見過一些奇怪的腳印,腳印旁一般還有四個圓印子,只不過,住宅樓沒有修建外牆,四面通風,痕跡已經非常不明顯,她也並沒有在意卻沒想到,在這裏竟然還會看到類似的痕跡。
雲舒舒記上了心,微微蹲下來仔細在地面上查看,有一處地面上的鞋印非常雜亂,就像一個人在此處來回徘徊,走來走去,內心煩躁不安,而在這片鞋印的不遠處,有一雙“孤零零”的鞋印,對比非常鮮明,這單獨一雙鞋印的後面就有四個圓形的小印記。
“一樣的痕跡這代表什麼呢”雲舒舒喃喃自語,她有種直覺,這可能是什麼非常關鍵之處,可她想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不如去告訴衛燕飛好了,比起可能是她大驚小怪,萬一真有什麼重要之處被錯過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