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說同情,那簡直是在侮辱衛燕飛。
兩個人坐在樓頂陽臺上,喝酒,喫夜宵,氣氛卻一點也不歡快。
在秦唸的辦公室裏,陳情和許安然正將這次測驗的結果彙總報告秦念。不過秦念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他表面上在看報告,實則心思都被風捲進他耳中的聲音牽走了。
一張報告看了足足十幾分鍾,秦念纔將它放下,然後雙手交叉抵住脣部,又沉思了好一會兒。
“安然,你回去擬份報告,明天發給長燕的總局,申請一次特別治療程序,看看總局有沒有辦法能治好衛燕飛。”
許安然推了推眼鏡,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我知道了。”
測驗之後的第二天,學院是沒有課程的,只要沒有什麼其他情況,就不用太早趕到局裏,可以當作是放大家休息休息。
因此趙白乾脆就到中午纔到局裏,跟大家一起喫午飯。
可陳情今天好像有事出去了,趙白只等到衛燕飛帶着韓秉文過來,這段時間,韓小子一直跟着衛燕飛鍛鍊身體,時不時還會練習一下近身搏鬥,漲漲經驗。
“你最近都沒去學校嗎”趙白看着用毛巾擦乾汗水的韓秉文,隱約感覺最近好像他每天都在局裏。
“嗯我其實正在申請提前畢業,學校裏單純積累知識的階段已經不適合我了,具體情況我也跟陳姐還有父親和母親商量過,他們都同意了我的想法,現在就只是等走程序。”
“那舒舒呢”
“表姐啊表姐她還要去學校上課,畢竟她的學習就只能靠她自己努力了。”說到這個的時候,韓秉文似乎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唉那你說,萬一真的有一天靈氣和覺醒都消失了,能保持住學習的記憶嗎”趙白突然蹦出一個有些歪的想法,他是真實單純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連不依靠能力去記憶都做不到了,只要我看過一眼的畫面,閉上眼就能重現在眼前,就算我不想記住都不行。”韓秉文撇撇嘴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別聽他開腦洞,說得好像他現在能記得高中學過的東西一樣。”衛燕飛在一旁給韓秉文撐腰。
“嗯說得也是,畢業之後,我有爸媽留下的房子住,還有保險和遺產讓我不愁溫飽,學過的東西不常用,慢慢就真忘得差不多了。”
看衛燕飛的精神又恢復了,沒有昨晚那麼悵然若失的樣子,趙白也樂意順着聊,“那你呢,你學得怎麼樣”
“我讀警校的時候可認真了,刑偵所有課程的成績都是優秀,犯罪現場的勘查要用到各方面的知識,我記得我當初白天背犯罪心理學,晚上背痕跡檢驗、物證分析”
一邊喫一邊聊,同時衛燕飛和韓秉文也是藉機休息,等喫完飯,消化之後,韓秉文還打算跟着衛燕飛練練。
“在遇到敵人的時候,你首先要做的是分析局勢,如果是普通人,沒有槍械,那你基本不用怕。如果有槍械,那你要萬分小心”
韓秉文聽得很認真,他清楚自己的劣勢,換做雲舒舒可不會怕小型槍械倒不是她能跑過子彈,而是她的反應速度太快,不是覺醒者或修煉者,根本不可能跟上雲舒舒,瞄不準、打不中的槍還不如一根燒火棍。
“如果你面對的是覺醒者或修煉者,那你第一時間就要尋找逃跑的機會,你的能力對戰鬥的增益比大多數人都要弱很多,我教你格鬥也只是希望你能保全好自己。”
“我教你的動作基本都以直接解除敵人作戰能力爲主,主攻關節和人體的要害,你可千萬不能心軟,遇上你生我死的局面,遲疑半分都有可能致命。人體的要害你要記牢,目的不是要出手致人於死地,而是要在敵人攻擊你的要害時,能第一時間判斷出來並作出有效的防禦”
大的認認真真教,小的認認真真學,時間在這種時候就過得飛快,一轉眼一下午便過去了。趙白坐在旁邊也不是什麼都沒幹,他還舒舒服服地曬了一下午太陽不是,他還拿着許多小木塊,一塊一塊地刻上細密的符文。
這是他在張所長的建議下開展的研究方向,同時也是從某個已經裝死很久的“遊戲”中得到的靈感將不同符篆中相同的符文結構總結出來,然後刻成一個個小“模塊”,不同的模塊組合在一起,發揮出不同的符篆功能。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如何將一道完整的符篆拆分成單獨的符文結構,並且保證只要做出簡單的拼接之類的操作,就能正常發揮作用,這可不簡單。
他已經刻了快一週的木頭,這項工作的進展卻非常慢,化整爲零很容易,化整爲零之後還要將零散的結構一拼接就恢復整體效果,難得太多了。
既然今天韓秉文和衛燕飛練習結束了,趙白收好東西打算回去再接着研究。
剛回到辦公室裏,正巧陳情也回來了。
她一回來,就帶來了活幹。陳情把後勤組的人都召集起來,宣佈這爲期一個月多的和平時光恐怕結束了。
就在今天,埃琳娜手下的那些“小老鼠”們又開始出來偷雞摸狗打騷擾戰術了。
“不過我跟秦局商量了一下,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嗯趙白知道接下來是重頭戲了,豎起耳朵認真聽。
“我們打算讓學院裏一些成績比較不錯的學員,在我們第三局人員的帶領下一起參與往後一段時間的調查行動”
“所以,我們後勤組也會出動一些適合接外勤任務的人,負責醫療與後勤支援,幫助外勤組。”
那肯定也少不了趙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