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暴力敲擊過後,頗不耐煩的道,“怎麼又沒熟老闆,你這裏有沒有熟了的瓜”
“沒有。”孫長安撞着膽子答了句。
風漓悠突然弓下腰來,刀尖抵住了孫長安的眼睛,“哦,有啊,好,那就這個了。”
神經繃成一條直線的孫長安,被那鋒利的刀鋒嚇得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等到第二天起來,他發現房間一切如初,連門都不曾打開,而他的眼睛完好無損的呆在眼眶裏。
難道......昨晚只是做了場惡夢
孫長安不相信這是做夢,因爲太過真實。
他當天就收了衣服,去了黃菲菲的出租屋。
和瘋女人簡直無法過下去了,反正暫時也求不到她什麼。
之後幾天,風漓悠一直電話勸說孫長安回家,但孫長安怎會讓她如願,還將她拉了黑名單。
而他短短上任不過一個月,就收受了很多菸酒錢財之類,當然,他也替人家走關係辦過事。
但他前腳辦完事,後腳就有人拆臺子。
謀取了好職務的員工,沒多久就被打回原型,他們自然懷疑孫長安只是攬財,表面應付他們,事後過河拆橋。
拿錢不辦事就有人舉報,孫長安很快在黃菲菲家裏被警方抓獲。
這一搜查,各類菸酒錢財加起來,竟有二十幾萬,而他才上任幾天啊
很多贓款已被他揮霍完,賠償自然拿不出來。
他所涉嫌的是經濟犯罪,自然要被刑拘。
黃菲菲完全指望不上,孫長安自動聯想到了風漓悠。
“什麼,老公,你被抓了這可怎麼辦啊”風漓悠接到孫長安的電話,很是誇張的叫道。
老婆這個詞,只有救命或有所求的時候才能聽到。
“哦。”
風漓悠很快掛了電話,卻讓孫長安左等右等,在拘留所等到他以爲要長期住這裏時,她纔出現,把他領了出來。
“老公,雖然單位把你撤了職,但工作總算沒丟,你自己先回家吧,我還得去陪陪黎叔,讓他重新給你弄個官噹噹。”
風漓悠說完,就把他扔在了公交站,卻是一分錢沒給。
黎涼墨此刻囊中羞澀,居然連一塊錢都沒有,眼見風漓悠的小車已經跑得沒影,他泄氣地走路回家,兩個小時才走到,可他沒帶鑰匙,這樣只能繼續等,他像個流浪漢一樣坐在門口,漫長的等待中,居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劇烈的疼痛鬧醒。
“汪汪汪”
咬着他手臂的薩摩耶見他醒了,叫喚的十分兇。
“這是誰家的狗呀怎麼不栓繩子到處跑”
陡然看到這麼大隻狗,周圍又沒人,孫長安莫名有點怕。
媽的,落魄起來狗也欺負他。
孫長安這一叫,狗狗呲牙咧嘴叫喚的更加厲害。
而且再度撲了上來,對着他的胳膊一陣嘶咬。
“啊救命救命啊”
樓房過道傳來淒厲的求救,不過夜半時分根本沒什麼人出現。
孫長安身上被嘶咬出不少血痕後,不遠處響起了一道輕快口哨聲,狗狗猶如聽到指令,雙耳豎直,扔了孫長安,拼命地朝聲源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