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及之處所有的東西上面都附着了一層淡綠色的粘液,只見眼前的石頭與樹木均以緩慢的速度消熔,即便是石塊也不能避免。
這一發現讓慕容七驚奇不已,若是條件允許,她必定會收集一些,眼前這些粘液可是殺人的必備利器
可外面的狀況不容許她多加停留,爲了外頭那兩隻,自己必須要儘快找到當初做下的標記。
原本之前在外面,慕容七手持秋水劍那一頓猛砍並不是亂來的,她是找好巨怪七寸的心臟所在纔敢實施後面的計劃的。
當然這一切還要歸功於秋水劍,若不是秋水劍的出現,她還不會發現秋水劃過之處皆會留下印跡。
龐大的身軀讓原本舉步維艱的慕容七的行走增加了難度。
而外面,原本就身受重傷的星麒看到了慕容七被吞食入腹的那一刻,心裏頓時空空的,好似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
趁着紫遂疼痛難耐之際,拖着重傷的軀體,再次朝紫遂撲了過去,與它做最後的生死博鬥。
而原本盤旋在半空中的朱雀也失了冷靜,朝着那顆巨大的頭顱猛衝了過去,而紫遂則是因爲之前軟鄂處受傷,不宜張開大口,這倒是給了朱雀一個極好的機會。
不能張嘴攻擊的紫遂就像是一隻沒了牙的猛虎,戰力斗大大減弱,它一邊要用巨尾攻擊伺機而動的星麒,還要時時堤防那有着利爪的朱雀,一時間它腹背受敵。
紫遂當下莫名地有一絲悔意,今日自己此舉是否真的錯了,如若自己早前去另一片大陸,至少不會多生事端。
不過世上沒有後悔藥,現在的它也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
而這時,慕容七也來到了巨獸心臟的所在,讓她好奇的是,這頭巨獸竟然長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心臟,慕容七站在兩顆心臟中間,看着那左右兩顆一模一樣的物體,心中不禁好奇,莫非這隻怪獸是隻變異的答案不得而知。
要知道剜心之痛,痛苦難當,老天何其殘忍,竟然要讓它承受兩次不過就算慕容七再同情心氾濫,再難以抉擇她也不能不顧外面那兩獸的感覺,更何況此地她根本堅持不了多久,丹藥的力量漸漸消散,此時的她已然有些力不從心了。
銀牙一咬,一道紅光閃過,兩顆心臟齊齊落下,紫遂感覺周身的力量正逐漸脫離自己的掌握,若不是一口氣吊着,它早已命喪黃泉,巨痛襲來,紫遂痛得在地上翻滾,巨尾狂掃,拍打在石壁之上,沙石飛濺,塵土中是紫遂痛苦掙扎的身影。
星麒察覺到了紫遂的異常,用盡全力攻擊着,本就是強弩之末的紫遂在歷經一段漫長的掙扎後,氣絕身亡。
而在腹中的慕容七趁着這個空檔自紫遂腹部破體而出,說來也怪,自巨獸死後,屍體的防禦能力好像降低了。
癱倒在地一動也不想動,而另一旁的星麒山壁上滑落,龐大的身軀重重地砸在地面,驚起一陣塵土。
經過一場惡戰,星麒此時的狀況也不是很好,氣息極爲虛弱,眼眸半開半合着,目光凝望着天空,好似在看着什麼似的。
朱雀在察看慕容七隻是昏睡過去之後,便來到了星麒的身旁。
“老傢伙,你怎麼樣沒事吧”察覺到那若有似無的氣息,朱雀奶聲奶氣的嗓音中透着一絲關切,還有一絲緊張。
“能死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星麒低聲迴應,說着無關緊要的話。
“死有什麼好的,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朱雀此時的嗓音中帶着一絲怒氣,自家主人拼了命才救回這個老東西,現在它竟然說死是一件極好的事這怎麼能不讓人生氣
“死了,就可以見到她了”說到這,星麒眸中劃過一絲星光,微不可見。
“你就別異想天開了,她若真的身死道消,即便你死了,也不可能見到她的”朱雀潑着冷水,但心中的質疑仍存。
星麒的星眸浮起一片霧氣,盈滿了它的眼眶:“她真的不在了嗎爲什麼我找了千年,都找不到她”
“老傢伙”此時的朱雀甚至找不出詞語來安慰星麒,它知道那個人一直是星麟心中禁忌般的存在。
“吼”星麟似乎是拔動了心底的那根弦,昂首低低地悲鳴着,一場惡戰,就是狂風過境,地面山壁一片狼藉,只是四周靜的可怕,只留下那悲鳴聲。
淡淡的悲傷籠罩着這方天地
悲從中來,朱雀不願在星麒的可見之處悲泣,它選擇離開,它不要在星麒的面前爲那人流淚,是那人先拋棄它的,是她先不要它的
朱雀來到慕容七的身邊,看着身上凌亂的彩羽,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啄了一口羽翼,將血液滴入慕容七的口中。
慕容七此時的狀況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這般簡單,即便是有朱雀之血也起碼要在此地躺上個十天半月的,身體四處的力量均被透支,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修煉會停步不前。
待朱雀將慕容七安置好,便獨自飛到空間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嘴裏不停地念叨着:“今天本大爺可是喫大虧了,十天半月後,你們可要好好報答我喔”
聲音說得極輕,幾不可察,但對於朱雀來說,自說自話向來是它一向引以爲傲的本領,樂顛顛的它處理好傷口,就叼着那個小小的瓷瓶朝星麒奔去。
“給,這是小爺的血,喝了很快就好了”朱雀看也不看星麒一眼,將瓶子甩到星麒的身上,就頭也不回地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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