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樹林的遮擋,道路卻顯得格外寬敞,這裏沒有從林中該有的綠草,腳下清一色皆是砂石。
兩位導師走在最前方,陳叔走在其後,此時的他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摺扇,扇着風,臉上早已汗水密佈。
慕容七與宗凱並肩行走,一邊走着,還不忘查看手中的地圖。
“都說焰堂山兇險,我們這一路走來,連小獸都未見一隻,倒是極爲平靜”宗凱輕聲說着,額上雖有汗水,倒也沒有像陳叔一般誇張。
“不要被這裏的表面所迷惑,正是因爲靜,所以這裏危機四伏”慕容七低聲說着,輕柔的嗓音宛若清泉,讓宗凱心中的那點悶熱之氣揮散得一乾二淨。
“容大師,我們到了”前方傳來導師的聲音。
慕容七聞聲,加快腳步前行。
來到導師身旁,看着眼前那滾滾的岩漿,一個個氣泡不時發出撲撲的聲響,與師傅描述的大致相同,紅色的岩漿好似覆蓋了整個地面,一眼望去,目及之處皆是一片火紅。
慕容七本想看看路上是否能遇到什麼飛行的魔獸,但這一路走來,連只鳥都沒見一隻,看來還是要麻煩朱雀出去溜溜了。
背對着四人,召出朱雀,空中劃過一絲紅芒,朱雀卯足了勁,大賽的獎勵可是它要的朱果,若是能吃了,它就能有與星麒一戰的實歷程,希望就在前方,就看能不能成功了。
空中,朱雀歡快地撲騰着翅膀,身下那紅通通的一片它壓根沒放在眼裏,那火紅的岩漿,若是時間允許它都可以在裏面洗篷篷,對它來說這裏最多也只是個稍稍暖和的地方而已。
原本朱雀是極不贊同來這個焰堂山的,要什麼獸火什麼獸火能與自己的神火相比但是沒有辦法啊,自家主人實力太差壓根無法承受自己的火焰。
之前朱雀有想過,在後山歷練那次,自家主人好似有用過自己的神火,但好像從那以後,又突然不行了,反正一切都很古怪啦
其實也不怪朱雀,之前與天靈珠鬥法,身受重傷,那段時間朱雀都處在半睡半醒中,那般英武強大的主人是它從未見過的,雖然一切都跟真的一樣,但還是有絲不確定,朱雀若是能去問星麒,那麼一切就會有一個確切的答案,但它偏偏又不想去問,這件事就這麼丟着,直到它完全遺忘。
朱雀去了半天都沒有回來,此時的朱雀也鬱悶着,這是什麼鬼地方,連只大鳥都木有,朱雀不死心地往裏飛,飛了許久也沒見到一隻生物。
這什麼破山阻擋了本神獸的主人,等到主人找到獸火,它決定放一把神火把這裏燒個乾淨,以泄它心頭之怒。
繞了一大圈還是沒有找到,朱雀認命了,往回飛,將這裏的情況告訴慕容七,也順便通知了自己尋找的結果。
如何橫渡是眼前最大的問題,慕容七苦苦思索着,就在這裏,其中一姓葉的導師朝慕容七走去,俯身在耳旁說着什麼。
原本便宜師傅將一切都考慮進去了,雖然自己之前也曾死心塌與他提過可以利用飛行魔獸代步橫渡岩漿,但爲了以防萬一,蕭墨還是爲其準備了一葉靈器。
從納戒中取出靈器,靈器呈葉狀,只需朝靈器傳輸一些靈力便可自動放大,葉子的形狀與菩提葉極爲相似,而這個靈器不但可以凌空飛行,也可水火不侵,它有個極好聽的名字,菩心。
將菩心放至岩漿上,輸入靈力後,葉子向四周展開,面積極大,足夠十人乘坐。
五人皆縱向一躍,由着其中一位導師操縱,其他四人皆坐在葉上,坐在葉上,四周灼熱的氣體好像自動隔開,葉面透着一股清涼之意,讓之前體內的燥熱之氣都悄然散去。
不得不說岩漿所在的面積極大,五人乘菩心花費了近一個時辰才着到着陸點。
此時慕容七一行人正站在一處空地上,前方不遠處是一道漿河,滾滾的岩漿就是從那處傾流而下,慕容七好奇的是這岩漿會從此處註銷往何處呢
待她仔細地察看地圖後才發現,這焰堂山就像是一座孤島,其中的岩漿圍繞着這座島嶼,滾滾的岩漿就像是一個循環,在島上流轉。
或許不應該將焰堂山稱之爲山,這裏沒有樹木,原先有樹木的地方皆是一片烏黑,山上皆是沙礫,進來前的地面呈灰褐色,現在這裏的地面呈赤色,腳踩在上面都能清晰感應到地面的高溫,長久站在一個地方,腳底就有些受不了。
順着岩漿的方向,慕容七一行人翻過一個又一個的高坡,沿途慕容七沒忘做一些記號,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好像一直在繞圈圈,明明是直直朝着前方走,可是不一會兒總是會看到自己留下的記號。
四周明明一片寂靜,但發生的事都透着詭異,慕容七不得喝止四人停止行走,看着四周一般無二的景緻,慕容七伸手抓過一把石礫,砂石扎手,溫度極高。
朝着四個方向皆扔出一枚,可那石子卻像是石沉大海一般,連一點聲響都不曾發出。
慕容七疑惑地朝一個方向走,與四人面向的方向相反,不一會兒的功夫,竟與四人呈面對面的方向。
之前所走的直道就像是一個圓,片刻後又回到了原地,難怪他們之前一直都走不出自己標記的地方。
慕容七擡頭仰望天空,一輪金陽高高掛在天空,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好似在注意太陽後,周圍的空氣越發炎熱。
轉頭看向陳叔,陳叔正忙着擦拭自己臉上的汗水,由此而定,慕容七之前的並非全是幻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