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藏鋏記 >152章,曲江池中春意鬧
    152章,曲江池中春意鬧

    那老相士袁守誠和蠱真人各自向“楊騏”訴完苦後,等他評判誰有理。 楊騏兩邊得了好處,哪裏敢隨便得罪人正想着怎麼安撫這兩個老不羞,忽然聽到“咕咕咕”一陣怪響。

    幾人都同時一怔,好像是老相士袁守誠腹中所響,緊接着,蠱真人的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咕咕”叫了起來。

    老相士袁守誠和蠱真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的都笑了起來。楊騏和小官也是捧腹大笑,這一來,倒是省了許多事。

    莫看這老相士身材消瘦,蠱真人塊頭也不大,兩人倒是很能喫。小官方纔點的酒菜雖然精緻,量並不多。他二人方纔在氣頭上把寶貝給了楊騏,如今清醒了,不好意思再拿回來,就打定主意放開喫,也算拿點利息啊。

    此時長安物價奇高,兩人又專挑珍饈佳餚美酒佳釀來喫。大冬天的楊騏直流冷汗,說什麼你們好好喫,我前兩日聽王掌教教誨,少喫晚飯有益於養生。

    老相士和蠱真人沒人理他,只吃的肚脹如球,飽嗝連連。兩人又各自掏出一條口袋,將那些能裝的能拿的一裝,都說咱們還是早點睡吧,明天誰起得早,誰就佔那攤位。

    說完,兩人就告辭離去了。

    小官哈哈大笑,說真是一對趣人啊。

    楊騏和小官其實早已酒足飯飽,老相士袁守誠和蠱真人一走,楊騏喊來小二,將賬一算,抹去零頭也花了二百四十九兩黃金,算上先前的一兩,正好是個二百五。

    心疼的這小賊兩眼泛紅,暗罵自己可不就是二百五嗎二百五十兩黃金就換了一個破鏡子,一隻小蟲子,只怕世上再也沒有比自己傻的人了。

    楊騏看了一眼小官。心裏就來氣。若不是因爲他,自己可能就沒這麼倒黴。便沒好氣的問道:

    “元帥你不在天上過你的逍遙日子,來這人間有何事啊人間向來多風塵,就不怕弄髒了你的腳啊”

    那小官比他還有理,白了他一眼道:

    “堂堂蕩魔副先鋒,吃了你幾個錢的喜酒,就給人臉色看。早知道纔不在哪玉帝面前說你的好話”

    楊騏一愣,道:

    “難道我這蕩魔副先鋒是你幫我討得”

    “不然呢你以爲就憑你在少海那幾下子。能當上天庭的蕩魔副先鋒”

    楊騏雖然也沒將那什麼蕩魔副先鋒放在心上,可人家也是一番好意,總不能不領這個情吧。就笑了一笑,雙手作揖道:

    “常言道不知者無罪,還望元帥大人見諒啊。”

    那小官這才點了點頭道:

    “算你有良心。”

    冬天的夜來的早,被那兩老不羞一鬧,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小二給他們燃起燈燭,那燭火通明之處,小官的醉顏粉紅如丹。眉目之間多了一些陰柔之氣,感情是快喝醉了。

    兩人喝酒也沒什麼樂趣,這時分酒樓的客人逐漸少了,小二便來替二位斟酒。

    這小二看到青衣書生出手闊綽,二百多兩黃金隨手就掏了出來,莫非是哪家的王孫公子若是將他伺候的高興了,隨便打賞個十兩八兩的。這一輩子喫穿都夠了。

    楊騏一說兩人喝酒真沒勁,那小二滿臉賠笑,插了句話道:

    “公子莫非忘了浪子游俠銷燬處,曲江池中牡丹舫。二位公子若不盡興,那曲江池冰面已開,牡丹畫舫裏佳人美酒。春意融融啊。”

    小官聞言眼前一亮,楊騏暗道壞了,連忙說道:

    “時候已經不早了,改日再去那曲江也不算遲。小二,你去開間上等客房,我與小官兄要歇息了。”

    小官聞言酒醒了一半,連忙喊道:

    “切莫聽他胡言。長安城有這等好去處,豈能不去看看店家小哥你只管帶我們過去,自有你的好處。”

    三人出了酒樓,那小二前面挑着燈籠,燈籠前後各有一個大字“悅”“來”。原來這酒樓叫悅來樓,取論語子路中“近者悅,遠着來”之意。楊騏心中暗想,似你這等宰人的酒樓,以後說啥都不來了。

    那曲江池在長安郊外,出了永寧南門,往東南方向再走十來裏便是。

    按理說入夜後城門緊閉,只是長安王孫公子耐不住寂寞,夜裏纔是銷魂的時刻。那刀槍劍戟也攻不下的永寧門,被銀子和麪子打開了。

    三人出了永寧門,門外多是快馬香車,感情是爲了方便這些夜行人。小二喊了熟人豪車,吩咐了幾句,便與楊騏和小官告罪請辭。那小官打腫臉充胖子,硬是向楊騏借了十兩黃金,拋給那小二。歡喜的那小二抖個不停,連喊把二位小爺照顧好,回來車錢我加倍給你

    楊騏和小官上了馬車,直奔曲江池而去。馬蹄噠噠,不覺便到了那好去處。只見那:

    曲江池柳春來早,綠絲紅絛隨風飄。

    紗燈間掛水花笑,牡丹舫中春意鬧。

    說的是臨水江柳彩旗飄飄,路旁多有紗燈高懸,曲江池畔明燈如晝,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那牡丹舫泊在岸邊不遠處,有木橋渡口直通其上,橋上鋪着薄絨紅氈,倒也雅緻。畫舫更是懸燈掛彩,華麗至極。

    小官在哪規矩森嚴的天宮待久了,哪裏見過這等熱鬧的地方興沖沖的就快去往哪畫舫走去,楊騏搖了搖頭,無奈的跟了過去。

    這等風花雪月的地方,男人往往是最受歡迎的,何況是兩個英俊且多金的少年郎呢畫舫裏的姑娘精明的很,從兩人的言談舉止,便看出了他們非富即貴,年紀又小,這樣的客人,出手一般闊綽的很。

    小官到了舫中,出口便最美的姑娘和最好的酒。那舫主花嬤嬤聞聲而來,笑得臉上褶子都出來了,眼睛眯成一條縫,連說好好好,姑娘們快來見過公子。

    不料那舫外忽然傳來一陣掌聲,有人高聲說道:

    “妙妙妙,未曾想我李四遲來一步,便有朋友要包這牡丹舫的頭牌,但不知能留一杯花酒否”

    楊騏和小官往舫外一看,有三人自舫外走入。拍掌叫好的那人身材微胖,面相富貴爾雅,一身朱赫,腳穿皁靴。旁邊有個十一二歲的小孩,也是眉清目秀,十分機靈。

    另一人楊騏卻是認識,他雖然換了便裝,但也掩不住道風仙骨。楊騏連忙迎了上去,喊道:

    “原來是通玄兄,好久不見啊。”

    這人是誰卻是那長安除魔賽會時,結識的朋友張通玄,是哪龍虎山天師道的少主。

    他這一嗓子,嚇得張通玄擡手掩面,轉身欲走。那胖子伸手一拉,笑道:

    “尋常妖魔鬼怪你都不怕,今日怎麼反倒怕起人來了”

    這一打岔,楊騏也趕到了。他一把抓住張通玄的衣領,笑道:

    “好不容易抓住一個送酒錢的,豈能讓你跑了”

    張通玄直冒冷汗,心想就知道來這牡丹舫沒好事,只是這李四爺非得讓自己作陪,得,出事了吧

    他抹了抹頭上的汗,轉身頭也不擡,打了個稽首道:

    “楊騏小弟,饒了哥哥吧。”

    楊騏與他相處時,知道這張通玄木訥少言,爲人卻極好,便交心做了朋友。

    那胖子李四哈哈一笑,道:

    “哦你們認識原來你就是楊騏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楊騏看了看那胖子,卻是不認識。那胖子笑道:

    “這京城如今誰人不知兔道姑啊,衛國公李靖送夫人入殮,還與我說起你呢。哎,可惜那李夫人不提也罷。”

    楊騏一驚,能和衛國公李靖有來往的,莫非是哪位王孫公子楊騏問道:

    “閣下是”

    “名字只是個稱謂,有何意義我癡長你幾歲,叫我四哥即可。”

    當下幾人上了畫舫頂層,更是爐香氤氳,紗幔軟帷;暖爐溫潤,俏麗佳人;四時果珍,玉盤滿載,春冬花草,左右吐芬,好一處人間仙域。

    那花嬤嬤見李四哪敢怠慢,話也不敢多說,擡手招小婢過來,吩咐了幾句。不一會,便見四位絕色女子翩翩而來,婷婷嫋嫋,美豔不可方物。

    其一一襲黑絲,更襯玉膚紅脣;其一白紗裹體,尤顯妙曼魔軀;其一紅羅抹胸,只叫花羞三分;其一黃絹披肩,賽過月中仙人。

    那花嬤嬤這纔敢擡頭望着衆人笑道:

    “如今我這牡丹舫的家底可都在這裏了,若是四爺你們還不滿意,只怕這人間再也沒有美人了。”

    那李四爺卻也不是好色之徒,並不像尋常王孫公子那樣,見獵心喜,忘乎所以,而是正容說道:

    “這幾位朋友不是那些附庸風雅之輩,牡丹舫黑白紅黃四位姑娘也是芳名遠揚。今日得以相聚,倒不失爲一樁雅事啊。”

    原來這四位姑娘分別是黑牡丹、白牡丹、紅牡丹、黃牡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姿色也是萬中無一,是這牡丹舫中的花魁之流,尋常人等根本見不到的。

    那花嬤嬤見李四爺說話了,便知趣的告罪請辭,掩門退出。

    幾位姑娘也算是閱盡人間風月,早已諳熟接人待物之道,不請自來,上前走了幾步,輕輕淺淺的道:

    “良宵一刻值千金,花醉枝頭誰人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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