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殺人之罪是不連座的。”童大小姐慢吞吞的解釋道“可是,知子莫若父,他怎麼可能不清楚自己兒子屁股底下有多不乾淨”
“他更明白,只要他倒臺,他的兒子立刻就會被收監審察。”藍少接過小欣的話,賣弄道“收到監獄裏去了,就算他不丟命。可是也別想陳家留下後人了。這種自掘墳墓,自取滅亡的事可不是一個老狐狸會幹的。”
“那你怎麼知道,他不選在這個時候把兒子送走”齊白問道。
“我當然知道。”
童大小姐肯定的道。她還知道,這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跟她這扯那麼多,就是想立刻去寧海看湊熱鬧。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她準備的主戰場卻並非寧海,而是桂寧。
“你派人監視着他”楊爽目光閃閃的道。
這小子什麼時候也學習看諜戰片了她喫飽了沒事幹,請人去盯梢
“不,我讓龔自龍把他公司的資金凍結了。”童大小姐一副盡在掌握中的氣勢,酣暢淋漓的道“我從各種資料上了解過陳慶山這個人。他有着官油子的狡猾,又有着商人的奸險。這樣的人,既貪漤,也很奸詐。在遇到危險時,也很敏銳。所以,他在把寧鋼廠搬空後,立刻就找了個理由辭職。把自己從那個泥潭中拔了出來。然而,這一次龔自龍凍結的可不是他一人的資金。而是所有寧海官員親屬,子女都在這個凍結範疇。這樣一來,他不會認爲是針對他。所以,沒有拿到錢時,他是決對不會走的。只要他一天不走,他家老頭就一天不敢跟咱拼命。而我們也就可以趁着這時間,做更多的準備工作。”
童大小姐這翻話,纔是算無遺策。雖然與陳家父子從未謀面,卻從他們的資料中分析出了他們此刻的心情與行動。甚至還給他們預留了一個發揮的空間。
遠在百里之外的陳家父子,此刻竟是同時心中一悸。像是突然被人在心口踩了一腳的似的,呼吸都差點窒了一下。背心裏莫明一寒,額上冷汗瀑布。
“陳叔,您怎麼了”齊旺望着突然神情怪異的陳家宋,擔憂的問道。
“啊”陳家宋猛的搖頭醒神,驚愕的反問“我怎麼了”
齊旺遞上一張毛巾,關心的道“您是不是病了要不去醫院看看”
陳家宋接過毛巾,將額上臉上的汗擦掉。不安的心神,也被他用多年的修爲給壓下去了。汗除,臉色也恢復陰冷恢暗的色彩。咬着有些發顫的牙齒道“我沒事。”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寧海國門大酒店的一個包廂裏。
“陳總,您沒事吧”
寧鋼廠現任廠長車前線正在與陳慶山喝酒,突然對方就像是被人掐着脖子一樣,窒息得翻了白眼。他真是被嚇了一跳。車前線原本就是陳慶山的副手。
這兩個傢伙在一起,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事。不過,他們才喝了兩杯酒,話題都還沒談開。陳慶山就出了這樣的事。車前線自然是又驚又怕。這裏就他們兩人,要是死了一個,那另外一個是怎麼也洗不清嫌疑了。
更何況,陳家老死老頭的威望,在這寧海可是不容忽視的強大。就算車前線,現在已經是縣團級單位的一把手,堂堂處級幹部。可是,在面對陳家時,他更本就不夠看。
官大一級壓死人,在級對的權力面前。任何智勇都是蒼白無力的。
就在車前線也緊張得已快發心髒病時。
“呼”
陳慶山好不容易,總算是把突然卡在喉嚨的那口氣給吐了出來。只是,到現在他的心臟還在撲撲亂跳。他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感覺。不知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心肌梗塞
其實,這就叫做第六感他們已經感受到危險的降臨,死亡的氣息。聰明人,這時候就該知道規避。而普通人,就會把這當成是一個感受而已。感受完,這事也就完了。不會想太多。
“陳總,你多久沒做體檢了”
看陳慶山緩過氣來了,車前線鬆了口氣。
“上個月才體檢了。我身體一直很正常。”
陳慶山終於平息了一點不安的心臟,爲自己找了一個華麗的藉口“估計是壓力太大。”
事情發生在寧鋼廠區,身爲現任廠長,車前線自然知道他的壓力來自哪裏。只不過,陳慶山不提,他也一直不好提。必竟,一個男人因爲調戲女人,而被踢成太監算不上是什麼光彩的事。
現在,看陳慶山都急出病來了,他要是再裝着不知道。就說不過去了。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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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關懷,認真的道“小君的事,我很遺憾。那個兇殘的小娘們兒抓到沒有”
“哼哼”陳慶山從鼻孔裏呼出兩聲濃濃的憤怒。雙眼微眯成縫,露出兩道噬血殘暴的陰森目光。咬牙切齒的道“這事不算完。”
好冷車前線不由自主的抱臂打了個哆嗦。認識陳慶山多年,與他同事,打交道多年。對於這個人的陰險奸詐,和心狠手辣,他早就瞭若指掌。從對方的眼神中,他已經看到了凌冽的殺氣。
看來,那個膽大包天的女孩,要遇難了。還有於家的人。想到於家的人,他突然想起,這兩天廠裏的一個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