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沒認錯外面的牌匾寫着辰王爺幾個大字,她還真的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

    這些人,究竟是這麼回事

    一個個的蹲着馬步,頭頂着木桶,他們是在練功嗎

    上官陌影疑惑的皺了下眉頭,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隱隱的,總覺得跟自己有關。

    院子裏,頭頂着木桶,蹲着馬步的,除了那十幾個少年,還有府裏的其他侍從,而綠兒在其中最爲扎眼,先不說她一身的綠色,在這些人裏,也就只有她,雙腳發着抖,其他人,馬步比她穩的多,看起來,倒像是練家子。

    宗政無憂究竟是從哪裏賣來這些人的,還真不簡單呢。

    上官陌影站在大門檻上,將院子裏的每個人都看了個遍,腦子裏,已經轉了好幾個念頭。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上官陌影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一臉疑惑的開口。

    而一聽到她的聲音,最先哭嚎出聲的,就是如釋重負,滿臉委屈的綠兒,“王爺,王爺你回來。”

    綠兒覺得自己真的實在是太慘了,長那麼大,還從沒蹲過馬步,頂着木桶,簡直是最慘的丫鬟,沒有之一了。

    不過,好在王爺回來了,她們的酷刑也快要結束了,想到這,綠兒是邊扎着馬步,邊大哭,看得其他人無語至極。

    身爲女人,她比不上週圍的男人,真的是,太丟臉了。

    上官陌影聽着她的哀嚎,眉頭微抽了下,有些無法直視的別過眼。

    而就在這個時候,上官陌影被帶到一個懷抱裏,她猛的一驚,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妻主,外面很好玩嗎,嗯。”

    這語調,明明是如此的溫柔,可是,上官陌影卻還是從中聽出了隱忍的怒火,她眼裏的驚愕一閃而過,這個男人,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爲什麼,自己都沒有察覺

    將心裏的震驚壓下,回頭的時候已經是一片茫然之色。

    宗政無憂那雙如墨般漆黑的眼眸深深的凝視着上官陌影,見她一臉呆愣的看着自己,無聲嘆了口氣,見她平安的回來,這一天一夜爲她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下。

    “妻主,以後不可以如此了,知道嗎”

    爲什麼,她在離開的時候就不能跟自己說一聲呢,這種不被在乎的感覺,真的是,很不好呢。

    上官陌影點了點頭,她也沒想到會遇到那樣的事情。

    “真乖。”

    見她點頭,宗政無憂的臉上揚起了抹淡笑,本就生得極好的臉,因爲這一笑,更是美得讓人無法移開雙眼。

    上官陌影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被身邊這個男人給蠱惑了,她有些不自在的轉移了視線,看着此刻,還在院子裏扎馬步的一衆侍從,有些疑惑的開口,“他們,這是”

    “沒什麼,鍛鍊身體而已。”

    宗政無憂的聲音在夜下更顯得淡漠清冷,聽到的衆人,身體先是一抖,頭頂上的木桶跟着一歪,可這附和的聲音卻是半點不含糊。

    而其中,聲音最大的竟是上官陌影最不看好的綠兒。

    鍛鍊

    他真以爲自己是傻子嗎

    這更像是一種懲罰。

    不過,上官陌影也是心硬的,就算是知道原因,也不打算開口,畢竟,王府有太多的弊端了,這些人,也該好好的被鍛鍊了。

    “玩了一天了喫過了嗎,不如我下廚給你做。”

    宗政無憂看着上官陌影的眼神很溫柔,聲音也滿是關切,讓人難以抗拒。

    而一想到宗政無憂的廚藝,上官陌影覺得自己剛喫過不久的肚子又開始餓了,她點了點頭,任由宗政無憂拉着自己,在一衆侍從各種複雜,各種怨念的目光下一臉淡定的走向了內院。

    夜,很靜。

    皎潔的圓月,高高的懸掛在天際,撒落了一地的銀輝。

    房間裏,原本該熟睡的人此刻,卻是睜開了眼睛,眸光復雜的看着身邊已經熟睡的女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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