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裏,辰王府的下人們,只覺得,生活,一下子變得水深火熱。
明明,主子們都平安的回來了,理應幸福,快樂的在一起,爲了以後的子嗣後代,好好努力。
但是,他們卻是冷戰了。
而且,還是單方面的冷戰。
他們俊美仿若天人的王夫,已經三天沒有理王爺了。
想到這,他們不僅對他們的王爺,報以同情的目光。
而這些人的眼神,上官陌影這幾日,看到了很多,都已經麻木了,自從那天,白雪珠要讓自己娶了白清歌,被宗政無憂聽到了以後,他,就不理自己了。
她雖然,無法看白清歌那樣對待自己的身體,也知道,他對原身的情意,可是,自己也沒說要娶他,而宗政無憂,卻是對自己變得冷淡。
自己,都已經說過了。
除了他以外,不會有別的男人的。
可是,爲什麼,他還是不相信自己呢
難道,她真的就那麼不值得信任
只要想到這點,上官陌影的心,就變得苦澀。
因爲心煩,在夜晚到來的時候,上官陌影已經出了辰王府。
而她離開辰王府,立馬消息就傳到宗政無憂的耳朵裏了,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轉而,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夜,漸漸的暗了下來。
街上,兩旁的攤位上,掛滿了紅燈籠,攤位上擺放的東西,更是應有盡有。
上官陌影沒有讓人跟隨,而是,來到了醉歡閣。
醉歡閣,若是沒有一定的金額,普通人是不能進去的,但是,上官陌影來這裏,卻是有特權,更何況,雲蕭然還在裏面呢。
雲蕭然一聽到白鳳的稟報,立馬就走出來了,見果然是上官陌影,笑的一臉燦爛的迎了上去,聲音興奮,“陌影,你來了,要不要先玩上幾局”他實在是太想看到她神乎其技的賭技了。
可是,她又不想被人認出來。
想到這,雲蕭然又有點疑惑,她今天可沒戴面紗。
難道是,不打算隱藏了,若是如此,那就更好。
見雲蕭然一臉的興奮,上官陌影卻是毫不留情的潑他冷水,“我不跟輸的人賭,沒勁。”以前的師傅告訴過自己,她的賭技,鮮有人敵,而事實上,自己就算是不去爭那帝皇,光憑賭,她也能賭出自己的一片天,但是,她沒興趣,也因此,沒打算從這個方面下手,可卻也不能否認,賭博賺來的錢,的確是非常快,但是,這種東西,也能夠讓人上癮,就跟權勢一樣,會讓人迷失了自己,而她寧可,迷失在權勢裏頭。
雲蕭然被上官陌影這句無比實誠的話,打擊的一臉垂頭喪氣,那張俊雅溫潤的臉,一片灰色,下一刻,卻又奮起,雙眼燃燒起熱血的火苗,“那你教我好不好,當我師傅好嗎”
“不要。”
她不收徒。
上官陌影越過他,朝着二樓走去,雲蕭然不死心,立馬跟着,邊走邊遊說,“陌影,你就收我爲徒,不然,我嫁你好不好,我會是很乖的夫郎的,保證你要娶幾個夫我一定不會生氣。”
聞言,上官陌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難道不知道宗政無憂就是因爲這一件事還在跟自己冷戰,他還來湊什麼熱鬧
想着,她翩然轉身,去招待其他來醉歡閣裏玩樂的客人。
上官陌影此刻,已經站在了鳳蒼的房間門口,一旁的雲蕭然,也不糾纏了,伸手,敲了敲房門,等着房間裏的人迴應,而門,卻是自己打開了,入眼的,便是鳳蒼臉上的淡金色蝴蝶面具。
“來了。”
雲蕭然在看到鳳蒼走出來,便朝着鳳蒼恭敬的拱了下手,轉身,離開了。
“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上官陌影還沒有開口,鳳蒼清冷的聲音已經響起。
此刻,夜色正好,天上的圓月高高的懸掛天際,滿天,繁星點點,山頂上的風,也很涼爽。
上官陌影跟在鳳蒼的身邊,看着眼前的山下,朱雀國,此刻,遠遠望去,似乎,變得很渺小,那點點的光亮,也如同螢火之光。
“權勢,是不是真的很重要。”
聞言,上官陌影怔了下,一雙星眸微暗,她點了點頭,“爲什麼那麼問”
“若是你,會殺了愛你的男人,奪得對方手中的權利嗎”
愛情,權利,她,又會如何選擇
上官陌影有些意外,她沒想到,鳳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她愛你嗎”
若是真的深愛,那麼,他根本就不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因爲不夠愛,所以纔會懷疑,因爲不愛,所以才能利用,因爲不愛,纔可以痛下殺手,一切,只因爲不愛而已。
鳳蒼的身體,一僵,嘴角,卻是苦澀的揚起。
自己一直以來,不敢去想,不斷否認的事情,竟然,被那麼輕易的戳破。
是呀,她若是真的愛自己,甚至愛那幾人,他們現在,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鳳蒼許久,都沒有說過話,上官陌影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傷到他了。
真難以相信,這個男人,原來,還有喜歡的人。
只是,不知道,他面具下的臉,究竟,生得如何
上官陌影心裏好奇,手也順着所想朝着鳳蒼臉上的面具伸去,還沒碰到,那人,已經在自己三米外。
“上官陌影。”
鳳蒼的聲音,冷冰冰的,如冬日的寒霜,冷得徹骨。
見自己沒能得手,上官陌影有些失望的撇了下嘴,眼眸一轉,“你愛的人,究竟是誰,是不是你長得太醜了,所以她不喜歡你。”
“激將法是沒用的。”
鳳蒼轉身就走,聲音更加的冷了,隱約間,透着股怒氣。
上官陌影看着他的背影,在夜色中,竟透着股悲傷,讓她的心,有那麼一瞬間,感到了窒息。
她猛搖了下頭,將這奇怪的感覺拋在腦後,快步跟了上去,竟也絲毫不落。
“鳳蒼,你帶我來這裏,不是爲了說這些吧”
上官陌影疑惑的皺眉開口問道。
“你跟我來。”
鳳蒼邊說着,邊朝樹林的方向走去,他的腳步很快,如同生了風一樣,而上官陌影跟上,也絲毫沒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