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雖然不爽舒清的故意安排,讓自己錯失了與慕雨寒的零距離接觸,但畢竟是人家的車,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嗡嗡嗡。”

    奧迪車雖然撞擊一次,好在性能不錯,還可以正常行駛。兩側的風景極速倒轉,車鳴聲在耳邊迴旋。

    “美女保鏢,你不是要跟我表白嗎”陳晉舒服的靠在座椅上,望眼欲穿道,“我準備好了。”

    舒清氣得牙疼,“你給我閉嘴,誰要跟你表白”

    “那你拉我坐前面幹什麼”陳晉嘟噥一聲,轉身就往後車坐爬,“還是跟我家小美女在一起舒服。”

    慕雨寒面色羞紅,大眼睛瞪着陳晉,心想這傢伙無論說話還是行動,都太出格了。

    與此同時,她下意識的掃視陳晉,凌厲乾淨的碎髮,如刀削般的面部輪廓,粗眉大眼再配上高高的鼻樑,給人一股帥氣又陽剛的味道。

    “你給我滾回來。”舒清眼見陳晉就要爬到後面去,秀手一拉拽着陳晉往身邊拖。

    陳晉呼叫,“美女保鏢,你是不是太着急了,還沒認識一個小時就開始對我摸來摸去。我可是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

    “誰摸你了”舒清沒好氣瞪了陳晉一眼,惡狠狠的警告道,“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好,再敢動,我踹你出去。”

    “另外你有沒有底線和原則關我屁事”舒清簡直被氣糊塗了,她說完後才知道自己失態了,一臉的尷尬。

    “陳晉,你坐好,彆氣舒清姐姐了。”慕雨寒偷偷的撇了一眼尷尬的舒清,打圓場道,“她畢竟在開車,這樣打鬧會出事故。”

    “聽我家小美女的。”陳晉點點頭,表示理解。

    舒清也不願意繼續糾纏,她正色道,“你到哪裏我先送你過去。”

    “我不知道。”陳晉聳聳肩,可憐巴巴道,“其實我是從山上偷跑出來的,不知道要去哪。”

    “山上偷跑”舒清和慕雨寒都呆住了,一開始還以爲陳晉在開玩笑,可看他誠摯的眼神,好像不是在撒謊。

    不過再看陳晉的打扮,似乎有點像道觀中的道士。興許是耳濡目染,對這類人多少有點了解,關於陳晉的身份他們沒有多少質疑的成分。

    縱使外面的世界再繁華,也會有一些人喜歡遠離城市,過無拘無束的生活。陳晉大概就是這樣的人吧,慕雨寒在心中思考道。

    “你家在山上”慕雨寒藉着問道。

    陳晉搖搖頭,“我家就在江都市,但現在不能回去。”

    “什麼意思”慕雨寒感覺自己的小腦袋不夠用,疑惑的看着陳晉,至於舒清也是安靜的聽着兩人交流,沒有插嘴。

    既然有家,爲何不能回去

    “哎。”陳晉長長的嘆了口氣,他一拍大腿,“說來話長說來話長啊。”

    “不說拉倒。”舒清拆臺道。

    陳晉翻了個白眼,“其實也不長,我父親希望我能學到一些本領,於是在我八歲的時候,一狠心就將我丟到了山上,拜一位老道士爲師。”

    “然後雙方約定十年爲期限,等到成年後才準下山。”陳晉聳聳肩,收尾道,“事情就這麼簡單。”

    “沒了”慕雨寒捏着小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左思右慮也沒想出所以然,大眼睛很迷茫。倒是舒清很聰慧,她幽幽道,“你今年還沒十八歲吧”

    “十六。”陳晉回覆。

    “十年契約沒滿,你偷跑下山,等於是破壞了你父親和師父的約定,所以你既不敢回家又不願上山”舒清猜測道。

    陳晉沒有回話,算是默認了舒清的猜測。

    “你真的在山上呆了八年一次都沒下山”慕雨寒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陳晉這樣性格的人能夠在山上呆那麼久。畢竟在山裏,不僅生活艱苦,連娛樂項目都沒有,怎麼忍受

    “你相信”舒清轉頭看看慕雨寒,冷笑道,“他說話那麼痞性,像山裏面出來的土包子嗎”

    陳晉笑,“上山第二年逃過一次,被師父抓住後丟進了深山老林足足一個禮拜,差點沒被豺狼餓虎吃了。自那以後再也不敢了。”

    然後他又看了看舒清,“我只是不能下山,但不代表不能瞭解外面的社會,再說誰規定從山上下來的人,就一定是土包子”

    “切。”舒清擺出一個不相信的眼神,懶得理睬陳晉。

    倒是慕雨寒對陳晉的很感興趣,一直問個不停,她眨眨眼又說道,“十年契約還沒到,你偷跑出來,不怕被師父抓到看你的口氣,你師父好凶的樣子哦。”

    “不跑不行啊。”陳晉被問到痛處,雙手捂住眼睛可憐的哀嚎道,“我遇到了比豺狼虎豹更恐怖的事情。這一次打死也不能被師父抓住。”

    “你遇到了什麼”慕雨寒訝異。

    陳晉差點就淚流滿面,回憶那一晚發生的事情,現在還心裏直哆嗦,“我師父有天晚上喝多了,拉着我的手跟我說了一件事,嚇得我連夜就跑了。”

    他拉拉漆黑的唐裝,“我連衣服都沒來得急換。”

    舒清和慕雨寒被陳晉一驚一乍的表情吸引,一臉凝重的看着他,非常想知道陳晉究竟遇到了什麼,會這麼害怕

    “發生了什麼”

    陳晉無語望青天,“那老八蛋竟然要我娶師姐做老婆,我勒個擦,師姐比白堊紀猛獸還霸道野蠻,娶了她這輩子就完蛋了。”

    “白堊紀猛獸”慕雨寒嘀咕,“那是什麼”

    “霸王龍。”舒清沒好氣的解釋道。

    霸王龍,不單單是物種的名稱,在現代社會更能作爲形容詞,特別形容那些野蠻,霸道,強勢的女人。

    “咯咯。”慕雨寒掩嘴輕笑,伴掩着嘴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逃婚啊。”

    不過話雖這麼說,舒清和慕雨寒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總是感覺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好。

    “那你到江都怎麼辦”慕雨寒想到這個問題,關心的問道,她本來就是個善良的孩子,問出這樣的話純屬自然流露。

    陳晉搓搓手,笑嘻嘻道,“要不去你家我這個人會喫飯會賣萌還會暖牀。你收留我,一定不喫虧的。”

    “額。”慕雨寒一頭黑線。

    舒清也是面色一寒,剛準備呵斥陳晉,突然神色大變,“雨寒,我們被跟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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