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

    “撤腳。”

    “跪倒。”

    陳晉張嘴呵斥,抄起一根鋼管,指哪打哪,基本一管子下去就廢了。蘇德志帶來的這些人,不是捂着雙手躺在地上打滾,就是失去所有攻擊力,低頭求饒。

    “我去他個叉叉。”

    “這”

    原本嘈雜不堪的現場,頓時死寂下來。無數雙眼神盯着陳晉,像是活見鬼一般。他們嘴巴張了張,啞口無言。

    “成哥,這小子一出手,沒我們什麼事了。”羅成後面走來一位青年,他擦擦額頭的汗,有點心驚。

    十五六歲的少年這麼霸道的身手,莫說是他們,羅成也是第一次看到。

    “看樣子先前跟我單挑,陳晉留了後手。”羅成心裏發慌,這身手他還想着往後多切磋,只怕真如陳晉說的那般,要揍得他哭爹喊娘了。

    “轟。”

    陳晉一人單挑全場,在用鋼管抄翻唯一一位擋在自己面前的青年人後,他一步跨上對面茶几,居高臨下的看着長髮男。

    “嘶嘶。”長髮男倒吸涼氣,嚇得腳後跟貼牆,背脊都是冷汗。

    “還打不打了”陳晉問。

    “我,我。”長髮男戰戰兢兢,最後一轉身,蹭的跑沒影了。

    陳晉聳聳肩,俯身拿起一杯茶,一手拎着鋼管,一手提茶痛飲,繞着等待區晃盪。而現場,除了羅成一堆人站着,其他或躺或趴,沒一個能站立。

    “都愣着做什麼去給咱陳哥上茶。”羅成吆喝一嗓子,示意旁邊的人給陳晉倒茶。然後他轉身推開隔間的手拉門,斜靠在門框側,笑眯眯朝着裏面道,“大老闆,外面的都被放倒了。”

    “哐當。”羅成不愧爲混黑的,他一甩手,直接將染血的軍刀扔在桌上,眼神不善的盯向蘇德志。

    蘇德志龐大的身軀挪了挪,油光錚亮的大光頭,頓時就滲出冷汗。興許是不甘心,他微微偏頭瞟向外面,就看見一道年輕的身影,正漫無目的的晃盪,所到之處,他的人全部嚇的縮到牆角,瑟瑟發抖。

    “那,那個人是誰”蘇德志咬牙指向背影朝向自己的陳晉。

    “呵呵,我最近聘請的年輕人,你不會是想挖牆腳吧”慕風眯着眼睛笑,然後話鋒一轉,氣勢強硬道,“蘇德志,既然場子拼完了,你搶我的那幾個商業區,該鬆口了吧”

    “不然”慕風眼睛瞄向桌面上血跡尚未乾涸的軍刀。

    蘇德志脖子一縮,賠笑道,“好說好說。”

    陳晉對裏面的談判沒有興趣,他耽擱了幾分鐘,提前下樓,站在星級酒店巨大的廣場上,若有所思。

    羅成隨後出現,他拍拍陳晉的肩膀,友善的遞上一根菸,但被陳晉決絕。羅成笑笑,點菸長吸一口,這才道,“在想什麼”

    “想家。”陳晉悵然道。

    陳朝現階段內部調整,在外界看來是原始資本重組,屬於正常的商業運作。但陳晉卻能感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也許陳朝真的內亂了。也不知道陳餘生那老王八蛋,扛不扛的過來。

    “哎,老頭子,我是真想你了啊。”陳晉心裏想着。

    “噗。”羅成聽到陳晉言簡意賅的想家兩字,嘴巴一歪,差點將香菸噴飛,他無語道,“想家那就回去看看啊,在這裏糾結什麼”

    “不敢回啊。”陳晉搓搓臉,語氣無奈。

    羅成知道這涉及私人祕密,他識趣的閉嘴,隨後又不甘寂寞,再次吱聲道,“聽說你在淺川保護雨寒小姐”

    “嗯。”陳晉回。

    羅成蹙眉,有點掃興道,“那我以後想請你喝花酒,豈不是沒機會了”

    陳晉搖頭,“我不喝酒。”

    “可惜了那些美女,哎,邀月樓的姑娘個個身材頂天,手感質感都是上乘吶,還想着請你去玩玩,豈料你不喝酒。”羅成故作可惜道。

    “喝酒還有美女”陳晉眉毛一揚。

    “廢話。”羅成心道這孩子怎麼腦子不開竅,都說花酒了,還不明白他道,“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你說沒美女喝個球的酒。”

    “你怎麼不早說”陳晉搓搓手,喜出望外。

    “咋滴,想去玩玩”羅成懵圈了,還真把不準陳晉的心理。

    陳晉笑,“等我放假你再請我去。”

    “可以啊。”羅成點頭,雙方算是約定下來。

    半個小時後,慕風解決掉手頭的事情後,示意返程。

    路途上,慕風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親手寫了一張支票,遞給陳晉。陳晉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收進口袋。

    下午兩點,陳晉回到別墅。

    舒清自陳晉離開後,就非常焦慮,等了幾個小時,房門啓開的剎那,她幾乎跳起來,轉身就奔向大門。

    “你,你沒事吧”舒清急切的詢問,隨後再上前幾步,仔細打量陳晉。

    陳晉愣了愣,心道這娘們是不是轉性了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自己了

    “血你是不是受傷了”舒清立馬拉着陳晉,推到沙發上,慌里慌張道,“我都告訴你了要小心,你怎麼不長腦子到底傷哪了”

    陳晉張張嘴,欲言又止。

    舒清看陳晉表情怪異,還以爲傷了什麼隱祕的地方,也顧忌不上什麼素養,張嘴就追問,“傷了屁股”

    陳晉,“”

    “不是”舒清蹙眉,“難道是大腿”

    陳晉,“”

    “不是屁股,也不是大腿,莫不是。”舒清臉色微變,視線瞟向陳晉的襠。

    陳晉受不了,尤其是看到舒清蠢蠢欲動,要扒他褲子的時候,蹭的一下子站起,“我沒受傷,你別瞎關心了。”

    “沒傷那你怎麼身上有血”舒清不相信。

    “別人的。”陳晉脫下外套,示意自己真的沒事。

    舒清長出一口氣,忽然性子一轉,“沒傷你怎麼不早說,害的我白擔心,你這小王八蛋,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你給我開口的機會了嗎”陳晉鬱悶。

    “你自己長的嘴,想說誰攔得住”舒清蠻不講理,認爲是陳晉的錯。

    陳晉敗下陣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想跟舒清說話。舒清也自知剛纔失態,縮縮肩膀,替陳晉泡了一杯茶。

    “你真沒事”許久,舒清又舊話重提。

    陳晉要哭了,他哭喪着臉道,“要不我脫褲子,讓你徹底檢查一遍”

    “那樣最好。”舒清點頭。

    陳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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