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鬱蘭亭出現,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笑容,便豔壓羣芳,成爲當之無愧的焦點。再拿先前造成一波小轟動的葉子與之相比,完全大巫見小巫。
“鬱蘭亭竟然主動參加同學聚會了,她不是從來不參加嗎”
“太美了,我都不敢多看了,怕沉淪。”
許久,衆多學生在失神中醒悟過來,臉上開始掛起驚訝,興奮,以及羨慕的表情。
“誰這麼厲害,居然把校花請來了,我們真是豔福不淺啊。”
肖瑟郎聽着此起彼伏的議論,心中驕傲的同時又開始給陳晉臉上添金,他大聲道,“鬱大校花能來,自然是給我陳哥的面子。”
“不然你們以爲隨便什麼人都能請動鬱大校花”
陳晉被這一番誇讚拍的喜滋滋,他故意板着臉,提醒肖瑟郎道,“做人要低調,低調,你懂嗎”
肖瑟郎嗯了聲,眯着眼開了一瓶香檳,遞給陳晉和鬱蘭亭。
“謝謝。”鬱蘭亭淺笑,舉起高腳杯,然後禮節性的衝着全班學生致歉道,“今天來的有點晚,希望大家諒解。”
“沒事,你能來就是給我們最大的驚喜,我們高興還來不及。”李薰開口,她雖然覺得鬱蘭亭跟陳晉手腕手,有搶自己意中人的嫌疑。
但畢竟是初中就在一起的同班同學,交情一直不錯。
此刻顧不上其他,拉着鬱蘭亭就是碰杯,更是不吝言辭的讚美道,“蘭亭,你今天真的太美了,我要是男人,恨不得現在就娶了你。”
鬱蘭亭低頭品酒,臉色暈紅。
慕雨寒也舉起酒杯走近,“蘭亭,你別不好意思,是真的美哦。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穿這種衣服,都美的我眼睛不知道往哪看了。”
隨即她大眼睛一閃,故意取笑道,“你看陳晉哥哥也被你驚豔的流口水了”
“有嗎”陳晉面色微變,還以爲真流口水了。
“哈哈。”肖瑟郎撞了陳晉一下,提醒道,“趕緊擦擦,太丟臉了。”
今晚的聚會都是同學,是老交情,氣氛很融洽。但也出現不和諧的一幕。
先前擡起一波小轟動,但迅速被人遺忘的葉子,悶悶的縮在牆角喝酒,等了一會,實在氣不過所有人都圍着鬱蘭亭轉。
張嘴就是一聲不陰不陽的質疑,“前段時間還哭訴自己家境窘迫,連八千塊都拿不出手。今天就穿着這麼昂貴的衣服,我就納悶了,該不會是租來的吧”
隨即她目光一閃,又故作驚訝道,“或者說被某個老男人看中了,當了人家的金絲雀,現在迫不及待跑同學會顯擺”
“哎呀,這麼不要臉面的事情,如果被揭露,以後還怎麼活”
前面一句話還算勉強客氣,但後面兩句句就帶着明顯的針對,甚至有侮辱的性質。然而,令葉子完全想不到的是,自己原本是針對鬱蘭亭,卻引起了衆怒。
一切緣由歸結於鬱蘭亭在一整個七班的人緣太好,好到連陳晉都十分意外。現在見有人堂而皇之的欺負她,當場就有人氣不過反嗆葉子。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有沒有基本素質”
“就是,蘭亭是什麼人,難道我們不比你這個轉校生更瞭解”
極個別性格要強的女生更是將鬱蘭亭護在身後,安慰道,“蘭亭,你別管這種人,她就是嫉妒你。”
她張張嘴,頗爲糾結。
“我說她,幹你們什麼事你們憑什麼指責我”葉子也呆住了,看着無數不善的眼神聚焦過來,臉色發燙。
“你張嘴閉嘴侮辱人,裝什麼無辜”李薰戰鬥力最強,上前兩步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然後雙手環抱,居高臨下的盯着葉子。
啪。
鮮紅五指印在葉子的臉上,當場就紅腫了。
“我告訴你,鬱蘭亭在七班的人緣比你想象中還要好。當初很多女生成績不理想,都是她主動去幫助,事後從來不提報答,總是默默的付出。”
“我們班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單親,家境不好,但從來沒人瞧不起她,更沒有人敢瞧不起她。”
“因爲我們知道,蘭亭一直都在努力都在奮鬥,就是希望有一天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七班學生,誰不在心裏替她默默打氣默默祝福”
“蘭亭每次考全校第一,七班誰不高興”
“你敢欺負她,膽子不小啊”
鬱蘭亭看着一雙雙維護自己的眼神,感覺人生最幸福的莫過於有一羣理解,善待自己的同學。
她想感謝,但張張嘴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也許有些話,放在心裏更合適。
陳晉也是怔怔無語,看着張張年輕的臉,頗感欣慰。他今天帶鬱蘭亭來同學會,還擔憂有學生暗中攀比,不給鬱蘭亭臺階下。
當下看現場同仇敵愾的畫面,頓時發現自己想多了。
這羣學生比自己還維護鬱蘭亭。
葉子捂着臉,看自己幾乎要引起公憤,明白再呆下去,完全自找不痛快。她恨恨的瞪了所有人一眼,轉身就要走。
“站住。”李薰一步擋在她面前,“侮辱了人,就想這麼走了”
“你還想怎麼樣”葉子語氣有點服軟。
“去道歉。”李薰指了指陳晉身後的鬱蘭亭。
“你休想。”葉子僵着臉,死不答應。
李薰也是狂野,揚起手就要扇,“你信不信我還扇你”
“你們仗着人多勢衆欺負我。”葉子肩膀顫抖,快要哭了。
最後還是鬱蘭亭不忍心,拉了拉李薰,柔聲道,“算了吧,讓她走。”
“蘭亭,你就是脾氣太好了,這種人替她說什麼話”李薰還氣不過,喋喋不休道,“也不知道是什麼家長教出來的孩子,一點修養都沒。”
“以爲家裏有幾個臭錢,在外面就什麼人都會讓着你”
“適可而止吧,今天聚會,別破壞了氣氛。”陳晉抱着胳膊,看差不多了,也好言好語道。
李薰看了眼陳晉,莫名其妙的不生氣了,反倒笑臉如花,“你這是在求我”
“嗯”陳晉一頭霧水,總感覺這姑娘比慕小妖還邪乎。
“被你求的感覺真好,能不能再求兩句,我想多聽聽。”李薰眼眸含水,脈脈看陳晉。
陳晉,“”
“我特麼遇到的到底是什麼奇葩,竟然有這種古怪的要求。”陳晉兩眼一抹黑,覺得自己還是喝酒唱歌的好,其他事,莫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