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雙手環抱,語氣平淡道,“叫人吧,也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強的背景。”
“你等着,我現在就叫。”鄭劍掏出手機,翻找電話,一一撥通。
“陳晉。”鬱蘭亭擔憂的喊了一聲。
陳晉擺手,柔和道,“去照顧阿姨,她剛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我這邊沒事,你放心。”
“陳晉,我。”任婧張張嘴,臉色無助。
陳晉展顏一笑,柔聲道,“吃了阿姨這麼多次親手做的飯菜,怎麼說也要報答一下。這點小忙我幫得上,你不用擔心。”
“今天保證將這件事處理的乾乾淨淨,不讓你有半點後顧之憂。”
說完,陳晉聯繫了一個熟人,羅成。
畢竟羅成是通喫黑與白兩道的人,讓他出手解決一下,能以最短的時間起到最明顯的效果。羅成正好在開車趕路,一接陳晉的電話,直接調轉車頭,五分鐘就抵達目的地。
“咦”羅成剛走近,朝陳晉打了個招呼,意外道,“這不鄭老賴嗎怎麼好端端的招惹了你”
陳晉蹙眉,“你認識”
“嗯,見過一兩次,算點頭之交,這傢伙挺喜歡吹牛的。”羅成嗯了聲,微笑道,“他平常都在市中心的地下賭場活動,算是老顧客了。”
“有事沒事的時候就吹噓自己纏上了一對母女,遲早要一起抱上牀,玩什麼一龍二鳳。一開始很多人不相信,都取笑他想女人想瘋了,後面說得多了,有人真的看到過,感嘆他走了運,近水樓臺先得月。”
羅成剛說完,發現陳晉臉色陰沉,剛要問,視線一擡,正好發現遠處一對神色惶恐,擔驚受怕的母女。他立即反應過來,抱歉道,“對不起,我事先不知道,剛纔的話你就當沒聽見。”
“已經聽見了。”陳晉十指捏的咔哧響,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鄭劍面前,擡手就是一巴掌,“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這件事既然被我知道了,爲防止你以後再來打擾任阿姨,你這輩子坐定輪椅了。”
“咔哧。”
隨即他五指成勾,捏向鄭劍的膝蓋,稍稍用力,由外而內,一股暗勁當場震碎了鄭劍的膝蓋骨。左膝粉碎,陳晉掌心落到鄭劍的右膝,一併震成骨粉。
“啊”鄭劍嚎啕,淒厲的聲音久久不絕,這回是真的被廢了。
羅成張張嘴,剛想說話,發現小區外烏壓壓了走來三五十號人,每個人都是虎視眈眈,殺氣騰騰。尤其是在見到鄭劍生不如死時,恨不得立馬衝上來將陳晉圍住。
不用想,這些都是鄭劍叫過來的道上兄弟。
“快,快救救我,這小子瘋了。”鄭劍一邊嘶嘶倒吸涼氣,一邊努力呼救道。
羅成抓抓耳朵,也不幹看着,上前兩步,擋在這幫人面前,淡淡道,“這種事奉勸各位不要摻和,要怪就怪鄭老賴咎由自取,惹了不該惹的人。”
“羅成”爲首的刀疤臉認出羅成,畢竟都是在刀口舔血的道上人物,活動的圈子錯綜複雜,互相融合。彼此認識也不算意外。
“你的意思是不準備各自退一步”羅成無奈,就此伸手脫下外套,隨手一扔,淺笑道,“那麼,就先從我這裏過吧。”
“你要插手”刀疤臉沉吟。
羅成笑,抽出匕首。
這邊頓時劍拔弩張,混戰一觸即發。
而較遠處的陳晉在廢掉鄭劍後,居然拉了一張椅子,無所事事的坐在上面,一隻腳更是架在鄭劍的背上,非常愜意。
當然他也不是真的不管不顧,眼見羅成爲難,知道他這種關係圈的人能幫到這種程度也算仁義。既然難纏,還是親自解決吧。
陳晉想了想,然後吹了個口哨。
幾乎同時,一條披肩散發的黑色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隨即一言不發的走向刀疤臉和羅成。
“嗯”羅成和刀疤臉意外,竟然感到一股森冷的寒氣近身,下意識的擡頭後,還沒反應過來,一條黑色身影就神出鬼沒的擋在刀疤臉面前。
“滾”
黑影只有一句話,一個字。
“你哪位”刀疤臉臉皮抽了抽,渾身都不自在,感覺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羅成也是神色微緊,他作爲刀口舔血的人,第一次碰到殺氣這麼重的人。
那種殺氣恍若天生,隨着呼吸逸散,若是換做一般人面對,當場就要被嚇得癱軟。他下意識的看看陳晉,總覺得這個少年人,背後有大祕密。
竟然能一個口哨叫來如此氣勢驚駭的黑衣人。
刀疤臉怔了怔,顯然還不準備放棄,他畢竟帶了三十多人,若是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嚇走,他以後不用在江都混跡了。
他張張嘴,剛想說話,就見黑影掏出一塊黃金色令牌,掌心大小,造型精巧,採用的是真龍飛天的形象。
“看的懂”墨鴉出聲。
“我的天,這是龍,龍,龍頭令”刀疤臉神色剎那蒼白,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冷汗,然後當場就雙膝跪地,連頭都不敢擡。
與此同時,一整隊黑壓壓的人全部跪下,頗爲壯觀。
羅成微怔,隨意撇了一眼,臉色跟着一變,他根本就不敢站着,直接落跪,不過他是單膝跪地,代表尊重。至於刀疤臉他們,代表的是賠罪
“嘶嘶。”刀疤臉還在倒吸涼氣,後背泛起層層虛汗。
“陳朝龍頭令”
在江都,一直流傳着一條廣爲人知的傳聞,說道陳餘生在早期拼地盤的時候,爲方便管理旗下地盤,命人做了十九道令牌,取名龍頭令,分發給十九人,幾乎清一色的都是當年跟他立下汗馬功勞的陳朝元老。
雖然後期陳朝上市,由黑轉白,漸漸拋棄往昔刀光劍影的發展模式,但龍頭令卻一直傳承下來。久而久之,龍頭令成爲一種身份和權勢的象徵。
至於它的象徵,只有一條
見令如見九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