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萱在公開表揚陳晉後,交代了晚會的舉辦流程,以及分發到各個班級的節目要求。
“活動部的通知已經下發,我們班要準備兩個節目。”葉雨萱看了看鬱蘭亭,柔聲道,“這是你們學生之間的晚會,我不便插手。”
“如果同學們有什麼別出心裁的節目,可以到鬱蘭亭這裏報備,然後統一審覈,留下兩個比較有看點的節目。”
“雖然晚會重在參與,但畢竟高中部所有班級都參加,事後還要評比優秀節目,所以,大家還是用心努力一點,爲班級爭取到更多的榮譽。
鬱蘭亭點點頭,表示瞭解。
她畢竟是七班班長,除卻管理班級日常,類似這種大型晚會,也要充當核心人物的角色。
“還有一件事要交代,元旦晚會的女主持人,已經通過活動部公開商討,提前確定。非常榮幸,我們七班拿到了這個機會。”葉雨萱開心笑道。
“請同學們恭喜一下鬱蘭亭,她將作爲本屆元旦晚會的第一女司儀,主持元旦晚會。”葉雨萱帶頭鼓掌,慶祝道。
“我就猜到是蘭亭,她這麼漂亮又是學霸,除了她,咱班誰能撐得住那麼大的場面”
“嘿嘿,咱們的鬱大美女一上臺,不用主持,光站在那裏,就能驚豔全場。還記得那一次我們私下的聚會嗎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太美了。”
一時間全班都議論開了,基本都在爲鬱蘭亭表示慶賀。
陳晉自身也很感興趣,一聽女主持確定在本班,忍不住吱聲道,“老師,請問男主持知不知道是誰”
“男主持”葉雨萱簇簇眉,如實道,“男主持暫時沒有確定,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你看我合適嗎”陳晉毛遂自薦,要當男主持,“畢竟我在學校的風評還挺不錯的,大家應該會歡迎吧”
葉雨萱愣了愣,呵呵笑道,“除了近兩個月老實一點,以前我還真沒覺得,你在學校的風評有多好。”
“老師,以前的我不懂事嘛,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陳晉也不臉紅,很認真道,“我確實很想當男主持,你看”
“男主持不是你想當就能當的。”葉雨萱想了想,反問道,“我就簡單的說兩句,你有什麼優點值得校方考慮讓你當男主持”
陳晉撓頭,下意識道,“長得帥算不算”
葉雨萱,“”
陳晉一看葉雨萱臉色不對勁,撇撇嘴,又補充道,“那思維敏捷口才一流”
“你說出這樣的話,不替自己害臊嗎”葉雨萱頭疼,心道你就安安心心的看晚會不行嗎好好的競選什麼男主持
這是你這種學生該做的事情嗎
“算了,我幫你申請一下,看校方的意思吧。”葉雨萱最終妥協,表示可以代陳晉傳遞這方面的意向。
陳晉點頭,笑逐顏開。
“事情已經交代清楚,後面還有半個月時間準備,希望大家齊心協力。”葉雨萱匆匆丟下一句話,徑直離開。
葉雨萱一走,全班都討論開了,並且持續到晚間下課。
陳晉每天放學已經基本養成了先送慕雨寒回家,然後折返,再送鬱蘭亭回家,兩頭忙。今天照常如此。
至於鬱蘭亭,則是陳晉主動要求。
鬱蘭亭起先覺得這樣陳晉會太累,但架不住他再三請求,只能答應。如今已經漸漸養成,每天放學,鬱蘭亭會先做半個小時功課,等陳晉接她。
“蘭亭,我來了。”陳晉進入班級,打了聲招呼,“走吧,送你回家。”
鬱蘭亭嗯了聲,提着雙肩書包,默默的跟在陳晉後面。
不過今天的鬱蘭亭貌似有心事,一直沉默寡言,其間只是擡頭看了陳晉兩眼,欲言又止。
“怎麼了”陳晉心細,發現問題。
“陳晉。”鬱蘭亭捋動秀髮,盯着他的眼,這才道,“我想明天跟葉老師商量一下,主動辭掉主持晚會的任務。”
“爲什麼”陳晉不解,一頭霧水。
“我,我。”鬱蘭亭撅撅嘴,不安道,“我怕你喫醋。”
“畢竟到時候站在那麼大的舞臺上,好多人看着,我怕你心裏不舒服。”鬱蘭亭上前兩步,挽住陳晉的手,一邊走一邊擔憂道。
“傻孩子想些什麼,不會的。”陳晉失聲一笑,無奈搖頭。
鬱蘭亭擡頭,“你不喫醋”
“喫醋”陳晉抓頭,“我天天都在喫醋,不也沒事嗎反正蝨子多了不怕癢,習慣了。”
“天天喫醋”鬱蘭亭疑惑不解。
“是啊。”陳晉面孔一板,神神叨叨道,“比如今天趙慶偷看了你二十七次,上午八次,下午六次,晚上估計要放學了,爭取多瞄幾眼,這丫的竟然在兩節課時間偷看你十三次。”
“你覺得我不會喫醋”陳晉反問。
鬱蘭亭嘴巴張成o字形,心道你上課就關注這些
“還有那叫什麼楊飛的,下午提到你的名字九次,哼哼。”陳晉隨即大手一抽,皺着鼻子道,“最可惡的是肖瑟郎。”
“他在聽到你將成爲晚會女主持後,竟然露出了色眯眯的眼神,當時我真想戳瞎他。”
“娘希匹的,他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嗎”
鬱蘭亭臉紅,“誰是你的人了”
“你啊。”陳晉道。
“我有承認過嗎”鬱蘭亭臉色更紅,恨恨的用腳踢了陳晉一下,“不許亂說。”
陳晉哎呦一聲,怪叫道,“睡都睡了,你竟然說不是我的人。”
鬱蘭亭,“”
“你要死啊。”鬱蘭亭一張臉紅中發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陳晉笑,一把摟住鬱蘭亭,柔聲道,“別糾結了,安安心心準備自己的節目吧。畢竟這是一次機會要好好把握。”
“那你同意了”鬱蘭亭往陳晉懷裏靠了靠。
“我貌似沒有不同意吧”
鬱蘭亭低頭淺笑,像個孩子。
十分鐘後,兩人回到小區,鬱蘭亭轉身,揮揮手,“我到家了。”
陳晉捨不得就此離開,嬉笑道,“你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媽媽還沒回來。”鬱蘭亭脫口而出,按她的理解,認爲任婧不在家沒辦法招待。
豈料陳晉一聽這句,眼睛頓時亮了,“那不更應該請我上去坐坐。”
得了,這傢伙又想歪了。
鬱蘭亭,“”
“你想得美。”鬱蘭亭淡笑,轉身就走,將陳晉孤零零的晾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