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都督求助周正和,確定對方要他一同前往後,這纔跟上。原本僅是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周正和有意鬧大,陳青帝自然不會龜縮。
不然以陳青帝的本性,還真不會將這種事放在心上。
“都別聚集了,都散了。”周正和走在最前面,一邊遣散周邊圍觀的學生,一邊領路前往教務處。
“沒事吧”鬱蘭亭拉着陳青帝的手,低聲道。
陳青帝緊了緊鬱蘭亭的手心,展顏一笑,“我能有什麼事”
周正和剛好轉頭,看見陳青帝和鬱蘭亭你儂我儂的樣子,又是妒火雄起,忍不住怒喝道,“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鬱蘭亭這個好學生,都被你這樣沒修養的社會人員帶壞了。”
陳青帝懶得搭理,任由他似跳樑小醜般自演自戲。
“周老師今天貌似不對勁。”鬱蘭亭有點傷心道,按照她平日裏對周正和的印象,既是入夜又文質彬彬,什麼時候發過這麼大火
陳青帝聞言,微微一笑,他勾了勾鬱蘭亭的鼻子,一語點破玄機,“他這是在故意找我麻煩。”
“爲什麼”鬱蘭亭不解。
“因爲你啊。”陳青帝笑,“你要知道,喫醋不單單是女人的權利,男人也有,甚至某時候來的更兇猛。”
鬱蘭亭似乎回味出了什麼,神色愧疚,“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誰讓你這麼迷人。”陳青帝聳聳肩,安慰道,“情敵多,說明你足夠優秀。”
鬱蘭亭撅嘴,有點不開心。
“沒事的。”陳青帝笑。
周正和與曹都督走在最前,陳青帝和鬱蘭亭並肩而行。此時正是教務處主任上班的節點,見周正和走來,笑着打完招呼後,纔看見陳青帝和鬱蘭亭。
教導處主任是個年過五十的圓胖子,湊巧也姓周,單名一個義字。
周義疑惑不解道,“周老師,有事嗎”
“有人在校區無故打人,這邊請你處理一下。”周正和指了指陳青帝,一臉怒容道。
周義下意識的撇了陳青帝一眼,也不本着調查後再下定論的處事原則,張嘴就道,“是哪個系的報下名字,扣分處理吧。”
周正和回覆,“他是社會不良青年,我覺得應該報警抓走。”
周義和周正和對視兩眼,似乎在交涉什麼細節。
曹都督則真的一臉委屈的縮在牆角,默不作聲。
陳青帝看了看周正和以及周義故作正經的表情,心中止不住冷笑,這還真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先坐會。”陳青帝示意鬱蘭亭坐下,讓後自己施施然的坐到了教務處周義的辦公椅上。
這一番貿然舉動,讓周正和,周義同時爲之一愣。
周義更是勃然大怒,“放肆,那是你該坐的位置嗎”
“既然你們的周老師都說了我是社會不良人員,我坐哪,管你屁事”陳青帝冷笑,“有種你來打我啊”
這句話着實讓周義愣住,杵在原地半天不敢動彈,生怕陳青帝一個暴怒,就讓他吃了虧。
陳青帝食指彈了彈周義留在辦工作上的茶杯,語氣悠然道,“我不跟你兩廢話,叫你們校長親自過來談。”
“校長是你這種人想見就能見的”周正和嗤笑道。
“就猜到這個結局。”陳青帝自語,“既然你們喜歡顛倒是非,那就別怪我得理不饒人了。”
陳青帝俯身電話聯繫荊戈,讓他出面告知這所學校的校長。
“裝模作樣。”周正和不屑。
周義則眉頭跳了跳,他總感覺陳青帝有點面熟,想了半天想不起來,只能求助周正和,“他叫什麼名字”
“陳青帝。”
“什麼”周義眼睛立馬就瞪大了起來,旋即滿臉心驚。
周正和是校區普通教師,有些高層的動態不瞭解,這不能怪他。但周義是校方高層,很多事情知根知底。
紫荊花大學隸屬民辦,早年興建的時候是幾位大財閥籌立,隨後慢慢壯大,並對外吸收民間資本贊助,以圖加快加速大學發展。
而近些年,最大的一筆投資當屬江濤父親江飛的一個億,江飛爲了給自己兒子裝門面,斥資一億贊助學校,這在當時可是引起了不小的影響。
並且江飛曾豪言,每年會再追加五百萬贊助,直至江濤畢業。這種出手豪闊的商人,從某種層面上來說,等於是紫荊花大學的恩主。
但意外的是,江飛無故離開東遼,導致紫荊花大學後續本該每年進賬的五百萬贊助,落了空。這一度讓紫荊花大學各高層扼守嘆息。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沒了江飛這位恩主,紫荊花大學反倒接到了另外一筆十個億的資本贊助。
當時這筆賬進來的時候,着實讓周義,校長等一衆高層震撼。後來從各個渠道才知曉,這筆錢出自陳朝陳青帝。
因爲陳青帝本着低調做事的原則,授意校長等方面高層,不準對外提及,所以這件事連鬱蘭亭都不知道。
陳青帝之所以這麼做,當然是希望鬱蘭亭在紫荊花能安穩渡過大學生涯,而贊助紫荊花大學,完全沾了鬱蘭亭的服氣。
周義當時還跟校長等人玩笑,說這位叫做陳青帝還真是一怒爲紅顏,動輒就是十個億出手,果真豪氣。
也正因此,他對陳青帝這個名字特別有印象,即使從未見過。
時下陡然聽周正和說,眼前的人就是陳青帝,立即被驚嚇到了。不過爲確定沒認錯人,他強行鎮定的問向陳青帝,“閣下可是陳朝陳少董”
陳青帝正撇頭凝視一副壁畫,沒回復。但越是不回覆,越讓周義斷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貨真價實的陳朝少董。
“嘶嘶,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不認識自家人。”周義暗中心悸,隨後惱火的瞪了周正和一眼,“你辦的好事,要是招惹了這麼個恩主,有你好受的。”
周正和神色變了變,預感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