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東足足帶了二十人,前期還沒叫囂一陣過足嘴癮,就被陸地金剛一陣橫衝直撞,全部掀翻在地。
“轟。”
荊戈筆直途經譚東,二話不說,一腳踹了過去。
譚東腹部一陣痙攣,疼的滿地打滾。
不過這廝能混成族長,也絕非等閒之輩,這邊眼見局勢對自己不利,非但縮在地上半天不起來,其後更是扯開嗓子大吼。
“打人啦,快來救命啊,再不救我要死了。”
“錢忽悠家爲富不仁,有了錢不想着接濟我們,反倒欺負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平頭老百姓,這,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江南,我們此些年這麼照顧你們家人,你就這樣報答我們嗎”
譚東叫叫嚷嚷,聲音淒厲,嗓門極大,生怕這附近的人聽不見。而且內容不堪入目,似乎什麼錯都在江南身上。
陳青帝倍感頭疼,他揮揮手示意荊戈,“讓他閉嘴。”
“你,你要幹什麼”譚東神色陡然慌張起來,似乎預料到陳青帝要做什麼,於是趁着機會,再次嚷嚷起來。
“江南,你這個沒良心的人,我們左鄰右舍的這麼照顧你家,你不出錢資助村子就罷了,還欺負我們。”
“你”
譚東嚷嚷的過程中,倒是真有不明就裏的鄰居探頭探腦的張望過來,伴隨着七嘴八舌聲,越來越喧鬧。
其後錢忽悠又跑了出來,二話不說當頭指責江南,他怒氣衝衝道,“看你乾的好事,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錢忽悠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躍過江南攙扶向譚東。
陳青帝又是一陣頭大,這個繼父當得真有胳膊肘向外拐的嫌疑,但好歹是江南的繼父,陳青帝不可能連他一起揍吧
“讓開。”陳青帝只能言語勸解。
“讓什麼讓”錢忽悠心一橫,張嘴反斥道,“你們做錯了事,還不準人家說了老子今天就不讓,看你是不是連我也敢打”
荊戈和陸地金剛面面相覷,眼神詢問陳青帝。
陳青帝口語兩句,告訴事情大概。
“遇到這麼個拎不清的繼父,真有點難辦。”陸地金剛嘀咕兩聲,試探性的建議道,“要不也打一頓吧”
荊戈白了他一眼,“繼父也是父親,怎麼揍再說今天打了,明天后天大後天怎麼辦”
旋即,荊戈好奇道,“這麼胳膊肘往外面拐,是不是有什麼把柄掐在人家手裏怕我們下手太狠,導致東窗事發”
“有道理。”陸地金剛和荊戈對視兩眼,迅速出手分開攙扶在一起的錢忽悠和譚東。
錢忽悠張牙舞爪,劇烈掙扎,陸地金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當場擊暈了對方。譚東一看錢忽悠昏厥了,剛想嚷嚷就被荊戈踹出去好幾米。
陳青帝回望江南,提醒道,“鬧到這個地步,已經沒什麼補救的餘地,反倒你那個繼父,有點古怪。”
“我去問問孃親。”江南轉身離開。
另外一方面也猜測到譚東自身有問題。
先前陳青帝那番話,說的譚東面色很不自在,當時在現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隱約看出譚東極爲惶恐的樣子。
若譚東全身服飾真的價值幾十萬,那以他的身份地位,極不相符。唯一行得通的解釋便是,江南前些年贊助到村子裏的資金,被譚東私下吞了不少。
不然一個村子裏族長,哪來錢購置幾萬幾十萬一件的奢飾品。
“這傢伙不會真吞了江南出資改善村子的錢吧”
“如果真是這樣,譚東這次領着大家找江南要錢,目的是不是爲了中飽私囊啊”
畢竟村子就這麼大,一件事要傳開,個把小時就能鬧的沸沸揚揚,衆鄉親七嘴八舌一傳,更是甚囂塵上。
當真是映襯了那句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晚間時分,陳青帝建議江南找幾個村子裏靠得住的老一輩徹底問問譚東。這貨興許是被打怕了,幾句話一問就招供了。甚至牽連到和錢忽悠聯手坑自己女兒的陰謀。
這次江南突然回家,就是錢忽悠獻計給譚東,然後譚東暗中唆使一批人爲難江南,希望對方能念及舊情和麪子,拿出點錢平事。
錢忽悠眼見東窗事發無法掩飾,嚇得滿頭大汗,如果不是江萍實在於心不忍,只怕直接就要掃地出門了。
“這父親做到這種程度,真是可悲可恥又可惡。”陳青帝其實挺心疼江南,碰上這麼個繼父,當真是家門不幸。
陳青帝再轉念想到陳餘生,忽然感覺自己很幸運,十分幸運。
“太子,你這邊什麼時候啓程”荊戈趁着四下空暇的時候,詢問陳青帝。
陳青帝看向江南,“你還要進山嗎”
“嗯。”江南點頭。
“那我延後幾天再走。”陳青帝摸摸鼻子,建議荊戈道,“這裏山好水好空氣好,不急着走就多玩幾天。”
“我倒是挺喜歡釣魚的。”陸地金剛也來了興趣,“要不太子明天放我們假,我跟荊戈去釣釣魚,指不定遇到個山裏姑娘,喜結連理也說不成。”
荊戈笑罵,“你那個頭和體重,晚上躺下會壓壞人小姑娘的。”
“不會換小姑娘壓我啊”陸地金剛眼睛眨動,那意思像是在說你懂得,你懂得。
陳青帝,“”
江南,“”
“我先睡了。”江南實在有點不適應這兩個男人之間,開的少兒不宜的笑話,轉身離開了現場。
陳青帝默默鼻子,擡頭仰望明月星辰,身心倍感輕鬆。
“太子,她明天邀你進山做什麼”荊戈詢問。
陳青帝猶豫不決道,“貌似是野營,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到底是野營還是野戰,這個你一定要問清啊。”陸地金剛不懷好意道。
荊戈,“”
陳青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