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趙武夫,韓戰兩位對李傾心頗有了解的富豪子弟,並不知道李傾心也在現場。現在李傾心突然跳了出來,着實嚇了兩人一大跳。
韓戰和趙武夫再退幾步,非常忌憚這位素來有黑寡婦之名的妖嬈女人。
陳青帝看的稀奇,原地駐足,沒有吱聲。
“哎呦,我倒是誰,原來是韓長卿和趙重樓兩人的寶貝兒子啊。”李傾心單手叉腰,視線先掃過韓戰,其後是趙武夫。
韓戰眼珠子轉了轉,沒吱聲。
趙武夫則側身挪了挪,稍稍靠後。
“動什麼動,站好了。”李傾心陡然吼了一句,無論氣質還是氣勢均是出衆的趙武夫,愣是不敢再動。
跋扈的女人。
陳青帝摸摸鼻子,心想這個女人在江南道的震懾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弱。
現有曹都督,曹巡撫偶遇李傾心,不敢以下犯上,如下趙武夫和韓戰碰見同樣表現出這樣的態度。
這妞,還真是人見人怕,無愧黑寡婦之名。
不過陳青帝比較意外的是,這兩人竟然是趙重樓和韓長卿各自的兒子。再細細琢磨兩人的姓氏,恍然大悟。
“不對勁。”陳青帝嘀咕,剛纔靈光一閃的瞬間,他似乎抓到了什麼苗頭。
按照先前韓戰的透露,這家酒吧是韓戰開的,算是名義上的大老闆。
既然是老闆,李傾心帶自己來這裏,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目的譬如故意誘發兩人的矛盾,從而牽一髮動全身,讓整個韓趙兩家對自己心生惡感。
可這麼一思索,又感覺很多條件解釋不通。
例如李傾心怎麼知道韓戰和趙武夫今天就在酒吧例如她是如何算到自己一定會和雙方爆發矛盾
“希望僅是無心之舉。”
陳青帝心中更偏向於李傾心帶自己來江湖酒吧,是真的爲了借酒澆愁,至於現在爆發的矛盾,完全是誤打誤撞。
“哈。”李傾心貌似酒還醒透,她伸手示意一位酒保,語氣淡然到好像她纔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去,給我泡一杯濃茶過來。”
酒保看了看韓戰一眼。
韓戰點頭,示意迅速去泡茶。
時下酒吧四周還圍繞着不少看客,不過現在的關注目標,已經從陳青帝這頭成功轉移到李傾心身邊。
偌大的舞池中間,李傾心隻身靜立,美目一掃,無人敢吱聲。縱使是韓戰和趙武夫這樣的富豪子弟,也沒資格和信心跟李傾心硬碰硬。
酒保動作很快,迅速遞上一杯濃茶。
李傾心打了個哈氣,藉助濃茶沖淡了部分酒力後,這才擡頭重新注視向韓戰和趙武夫,“你兩個,過來。”
韓戰和趙武夫身體僵了僵,最終無奈,靠前幾步。
李傾心踱着細碎的步子,湊到韓戰面前,“剛纔是不是你大言不慚要制服陳青帝做自己的戰奴”
韓戰五指縮在衣袖裏,下意識的顫了顫,暫時沒吱聲。
“問你話了,啞巴了”李傾心不悅道。
參照李傾心在江南道的影響力,雖然年齡不大,但輩分甚高,這一聲姑姑韓戰叫的毫無脾氣。畢竟是敢跟三大財閥巨頭平起平坐的人物。
“呵。”李傾心冷笑,“按照你的邏輯,如果他不是我的人,你就敢動他了”
韓戰喉結動了動,嘴上雖然沒再說什麼,但心中也明白,即使沒有李傾心出面,以陳青帝個人身份,正常情況下他還真不敢動陳青帝。
“啪。”李傾心輕悠悠的喝下一杯茶,猝不及防就是扇出一巴掌,韓戰眼皮跳了跳,驚感面部喫疼。
陳青帝,“”
陳青帝現在是真的對李傾心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種身份的年輕人,說打就打,簡直毫不留情面,更關鍵的是,韓戰被硬生生扇了一巴掌,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這心吶,咋如此順暢。”陳青帝嘀咕,眉飛色舞。
“知道自己錯在哪沒”李傾心老氣橫秋的質問道。
韓戰動作緩慢的摸摸略顯紅腫的臉頰,以沉默應對李傾心近乎瘋狂的打臉。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李傾心打定主意要趁着這個機會治治韓戰,秋水長眸掃了掃自己的修長五指,又高高擡起。
韓戰臉色陰沉如水,雙目漸漸血紅,似乎有一股即將壓制不住的怨念要爆發。
趙武夫實在看不下去了,跨前一把護住李傾心的手臂,求情道,“姑姑,別這樣,這麼多人看着吶。韓大哥也是要臉的人。”
“那你替他受着”李傾心嗤笑。
趙武夫,“”
“啪”李傾心說到做到,手臂一偏,扇了趙武夫一個結結實實的響亮巴掌。
趙武夫,“”
“姑姑,解氣沒如果不解氣,你再打我幾下,只要別疼着自己手心就好。”趙武夫縱使心裏有滔天怒火,面色無波無瀾十分寧靜,甚至被打完後,他還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極力討好李傾心。
如此姿態,就像是長輩教育自己晚輩時,展現出該有的尊重和敬畏。
趙武夫終究比韓戰容易放得下架子,他臉色一斂,又嬉皮笑臉的湊向李傾心,討好道,“姑姑,打好沒不夠就再打。”
陳青帝摸摸鼻子,下意識的多看了趙武夫一眼。
這位身爲趙大財閥家的直系子嗣,素來身份尊貴,但就是這樣的人物,關鍵時刻能展現出比小人物還要謙遜卑微的姿態。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個人比韓戰更危險。
畢竟一個善於見風使舵,收斂情緒的多面人,遠比一個時不時將喜怒哀樂刻畫在臉上的人,更爲恐怖。
趙武夫相較於韓戰,做人做事方面更甚一籌,縱觀整個江南道,也就曹家二公子能和他一爭高下。
“江南道還真是臥虎藏龍啊,什麼樣性格的人物都有。”陳青帝撫摸下巴,視線再次掃向看似人畜無害的趙武夫,以此加重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