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一位高貴冷豔的絕色女子,心安理得的接受凡人的膜拜和深愛。
第二天,陳青帝接到紅鼎集團現任董事長上官飛鴻的邀請。
紅鼎集團三個月前便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如今不過是苟延殘喘。若非陳青帝的無端介入,幾天後的破產重組,這家風風雨雨立足二十年的集團,就會成爲過去式。
按雙方協商的步驟,陳朝六百億資金匯攏紅鼎之前,上官飛鴻會着手清洗一遍董事局。
年初紅鼎出現問題開始,最先分崩離析的就是董事局,雖然有他鎮着,暫時沒出現大紕漏,但不少股東開始抽資外逃。
這種手段,無異於加劇了紅鼎的沒落。
上官飛鴻面臨這樣的狀況,一開始心有餘而力不足,但如今背靠陳朝金主陳青帝,他首當其衝着手殺一殺董事局部分股東。
紅鼎目前有大股東十八位,再加上官飛鴻,組成十九人董事局。
自年初紅鼎面臨崩盤危機以來,幾乎頻繁召開董事局,商議紅鼎的未來發展。但狀況越來越惡劣,一些極力支持上官飛鴻的股東,也知道他無力迴天,從而原本堅定不移的態度,開始動搖。
所以今天的董事局召開,除卻上官飛鴻格外看中,餘下股東,無人在意。甚至有五位股東,臨時找了個理由,拒不出席。
上官飛鴻將陳青帝安排到隔間後,開始等待股東入場。這間會議室是不大,裝扮也相對簡單,倒是陳青帝所在的隔間,極盡奢華。
陳青帝猜測這應該是上官飛鴻平日裏休息的臥室,會議室和隔間同處一室,但中間隔了一道牆分開。雖然不能看到會議室的情況,但能聽到。
一杯茶氣幽幽散開。
陳青帝端坐在一張沉香木椅子上,偶爾撫摸指肚,隱現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荊戈和陸地金剛分站兩邊。
十分鐘後,會議室股東到齊。
“上官,你今天召集又有什麼事這紅鼎距離滅亡不遠了,你別掙扎了,沒用的,哎。”其中一人不等上官飛鴻主動開腔,便無力嘆息道。
上官飛鴻查看了他一眼,“劉老六,你好歹也是紅鼎的大股東之一,怎麼巴不得紅鼎倒下去”
這位名爲劉老六的臃腫胖子嘿嘿笑道,“識時務者爲俊傑,三大財閥要搞垮你,我也沒辦法。”
“我看吶,儘快破產重組,然後按照股權比重,分錢走人。”劉老六建議。此話一出,董事局議論紛紛,至少半數人支持劉老六的決斷。
“哼。”上官飛鴻冷哼一聲,義正言辭道,“有我上官飛鴻在這裏一天,紅鼎集團就垮不下來。”
“呵呵。”劉老六冷笑,舉起一杯茶也不喝,就這麼漫無目的的敲擊着。
現場氣氛陷入一陣沉寂。
許久,又一位打定注意和劉老六一唱一和的中年男子語氣不屑道,“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紅鼎現在的狀況,已經沒辦法維持了。”
這位中年男子獐頭鼠目,一雙小眼睛泛着精湛的光。他叫張賀禮,跟劉老六態度一致,力主上官飛鴻儘快放棄紅鼎集團。
若不是上官飛鴻佔股份最多,同時掌握有一票否決權,這兩位數月前便暗中投靠曹官正的大股東,早就聯手董事局逼宮上官飛鴻交出產權。
現下雙方僵持,懸而不決。
上官飛鴻知道這兩人被曹官正收買,一直從中瓦解旗下董事局的凝聚力,所以並不給兩人好臉色。
“哎呦,看樣子你還真準備硬撐到底”劉老六蹭的站起,語氣嘲諷道,“上官,我提醒你一句,你已經決定七天後對外拍賣產權了,別癡心妄想了。”
“七天後只是可能拍賣,沒說一定拍賣。”上官飛鴻糾正道。
“什麼意思”張賀禮挑眉道,“紅鼎集團死的不能再死了,你還指望迴光返照”
上官飛鴻並不正面回覆張賀禮的質問,他敲敲桌子,道出這樣一句話,“我現在給你們一次重新站隊的機會,再考慮考慮,要不要繼續跟紅鼎集團並肩作戰”
“這”此話一出,大約三四位股東陷入遲疑不決之中。
其中一位年歲稍大的股東提醒道,“飛鴻,紅鼎現在內憂外患,未必撐得住啊,你這又是何苦”
上官飛鴻和氣的看了他一眼,“義叔,我自有打算,現在就看董事局的態度。”
“那我陪你並肩作戰。”這位叫做義叔的股東表態道。
“我也和紅鼎共存亡。”
“算我一個。”
董事局開始表態,雖然支持紅鼎破產的股東佔大數,可至少表明上官飛鴻不是孤軍奮戰。他抱拳回禮,“謝謝各位支持。”
“呵呵,弄的好像真有辦法似的。”劉老六作爲反對派系的核心人物,直接冷笑嘲諷道,“上官,你沒睡醒吧紅鼎對外欠賬五百億,誰敢幫你”
“這隻怕讓你失望了,昨天還真有位大金主答應援助紅鼎六百億,幫我們渡過難關。”上官飛鴻咧嘴一笑。
“你胡說八道。”張賀禮不相信。
“他沒胡說八道。”陳青帝推開隔間的門,坐向上官飛鴻主動讓出的主位,然後兩手支撐下巴,笑容滿面道,“這筆錢,我出。”
“六百億,你說出就出你他媽的以爲自己是開銀行的草。”劉老六喝罵一聲,語氣嘲諷。
荊戈目光陰沉,準備上去揍這位語氣不敬的臃腫胖子,但被陳青帝止住。
“裝什麼大尾巴狼,老子還真不知道哪位年輕人,能出錢這麼豪爽。”劉老六冷笑,“你當老子沒見過世面”
“劉老六,你再對陳朝公子不敬,後果自負。”上官飛鴻警告。
“江都陳朝集團的公子爺”劉老六陡然聽到陳朝公子四個字,臉色當場雪白,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