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當夜返回的時候,陳青帝早已休息,第二天黃金貂再來的時候,這位還沒睡醒。黃金貂無奈,只能站在陽臺上,一邊等待一邊抽菸。
中午日上三竿的時候,陳青帝有點尿急,起牀匆匆解決後,發現蘇驚柔眼神怪異的坐在牀頭盯着去而復返的自己。
陳青帝拉拉褲子,疑惑道,“怎麼了”
“這都幾點了,昨天下午睡着了就沒起來過。”蘇驚柔嬌嗔道。
陳青帝訕笑,伸了個懶腰,忽而神色一斂,壞笑道,“剛睡醒,現在龍精虎猛,要不我們”
蘇驚柔,“”
“來嘛。”陳青帝嘿嘿笑,剛一把衝到蘇驚柔身上壓住,並準備上下其手的時候,陡然一道重重的冷哼驚得他一大跳。
陳青帝回望向陽臺位置,神色微微一滯,“四叔”
“還好沒睡傻,知道是你四叔。”黃金貂夾着香菸,轉身面對陳青帝。
陳青帝放開蘇驚柔,神色一晃,咬牙切齒之後突然暴跳如雷道,“你丫的大早上跑這裏呆着幹嘛你剛纔是不是什麼都看到了”
黃金貂,“”
蘇驚柔,“”
“我就說了不合適,會打擾你們小夫妻的性趣,你看着鬧的”黃金貂眼神怪味的嘀咕,也不知道在跟誰說。
陳青帝,“”
“你丫的給老子閉嘴。”陳青帝大爲肝火,這剛趁着孤男寡女,天色正好,想佔佔自家師姐的便宜。
豈料陽臺一直站着個人,全程觀看到這一幕,怎能不火大
黃金貂努努嘴,“既然不歡迎,那我先走了。”
“誰讓你走了”陳青帝豎眉,經由蘇驚柔替自己穿戴好衣物,才悶聲悶氣道,“去餐廳喫個飯。”
“不會打擾到你”黃金貂幸災樂禍的怪笑,“我可是聽某人說先走龍精虎猛,快要控制不住了。”
這一對叔侄,性格方面何其相似,言談舉止極盡玩世不恭。陳青帝左手揉了揉漲紅的臉頰,走在前面,黃金貂撇撇嘴,跟着他出門。
蘇驚柔不太喜歡拋頭露面,所以留守臥室。陳青帝和黃金貂簡單用完會餐後,又起身走到了酒店頂樓的陽臺上。
“抽一根”黃金貂掏出煙,示意陳青帝。
陳青帝一把從黃金貂手中搶過香菸,輕飄飄的叼起,而後湊到黃金貂近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來,給爺點上。”
“臭小子,再沒大沒小的,小心老子踹你下去。”黃金貂笑罵一句,作勢要踹陳青帝。
陳青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高高撅起屁股,蹬鼻子上臉的高聲嚷嚷道,“來啊,老子讓你踹。”
黃金貂杵在欄杆上,慢悠悠的點燃一支菸,沒再跟陳青帝針鋒相對。
陳青帝深吸一口煙,背靠欄杆,神色逐步恢復正常,“陳餘生現在在哪”
“江南道。”黃金貂眯眼吐菸圈。
“我問的是具體位置。”陳青帝追問。
黃金貂無奈一笑,擺手道,“目前不合適見你,九哥還有一些事要處理。”
黃金貂對陳青帝這種以下犯上的作態,早已見怪不怪,索性沒吱聲。
陳青帝叫嚷完,重新點燃一根菸,幽幽吹着菸圈,再舉目遠眺日漸繁華的江南道,一時心有所想,不免感慨道,“江南道,真美啊。”
“等什麼時候,整個江南道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那種感覺會更美。”黃金貂笑。
陳青帝眯眼享受這種波瀾壯闊的盛美,嘴角掛起微微弧度,而後猛然開眼,渾身充滿凌厲氣勢。
“陳餘生在江南道到底什麼打算”陳青帝再次詢問黃金貂。
黃金貂彈飛菸蒂,雙手搭在欄杆上,沒有吱聲,似乎在醞釀,陳青帝非常識趣的閉嘴不語,靜等下文。
“當年在江南道拉下一張網,現在也該收穫了。”黃金貂感慨道。
陳青帝被黃金貂這番莫名其妙的話成功勾起興趣,他道,“什麼意思”
“當年的江南道雖然繁華,各種英雄狗熊梟雄也是層出不窮,但基本上各自稱王,誰也不服輸。”黃金貂言道此處,給出了一個比喻,“昔年的江南道其實是一盤散沙。”
“所以”陳青帝試問。
“所以需要一個絕頂人物將這盤散沙聚攏到一處,如此一來,江南道才能發揮全部力量。”黃金貂五指併攏成拳,眸光烈烈,“而控制江南道這塊咽喉之地,等於成功兼併整個中原”
陳青帝咂咂嘴,饒有趣味。
“當年九哥其實有機會控制中原,但這盤散沙抓到手中,非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樹大招風,引火燒身。”黃金貂開誠佈公道,“九哥不是沒那個實力,而是覺得不值得。”
陳青帝沒吱聲,繼續靜等下文。
“所以咯,九哥從北方接應了一個人進江南道,讓他負責將這片散沙聚攏到一處。”黃金貂看似語氣嫺淡的一句,引起陳青帝劇烈反應。
北方的一個人
並且將江南道這塊散沙之地,收攏起來,這怎麼越聽越跟陳龍象組建的英雄會有關聯
須知英雄會數位財閥聯盟,幾乎將中原資源壟斷成空,導致任何英雄豪傑都沒機會崛起。換言之,江南道的局勢已經定性,除財閥聯盟,沒人能趁勢而起。
說白了,只要控制了英雄會,等於控制整個中原,而不用勞心勞肺的再去征服那些散落中原各地的小魚小蝦,因爲這些小魚小蝦都被英雄會吞完了。
“這”陳青帝咂舌,他神色猶豫道,“你別告訴我,那個人也是陳餘生的暗棋,負責重整江南道一盤散沙的局勢。”
“這一盤棋下的是不是太大了”陳青帝撫摸額頭,有點震撼。
黃金貂深深看了陳青帝一眼,微笑道,“實話告訴你吧,他本名吳龍象。”
“吳龍象”陳青帝剎那間嗔目結舌,而後情緒落寞的喃喃自語道,“我娘,她也姓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