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山河鉅變,南方受創嚴重,已經撤換了容顏,陳青帝即使有心尋訪,也沒辦法找到曾經熟悉的點點滴滴。
他有點悵然,有點悲傷。
“這裏當初是我的家。”陳青帝食指撫了撫肩膀上端坐的小傢伙,語氣落寞道。
小傢伙咿咿呀呀,張牙舞爪,似乎在安慰陳青帝,奈何陳青帝表情越來越悲傷,看的小傢伙都一陣憂傷。
似乎透過陳青帝的表情,感受到那麼一絲絲悲挽。
家園覆滅,山河破滅。
這無異於人生大悲,陳青帝何嘗會心裏好過
“我沒事。”陳青帝強顏歡笑,反倒安慰起了小傢伙。
小傢伙攀爬到陳青帝的頭頂,粉嫩的小爪子揪着他的頭髮,也不做聲,就這麼陪着陳青帝一同沉默,一同靜望月色籠罩下的山河。
說來也奇怪,小傢伙自從覺醒,與陳青帝的關係越來越密切。
隨着這段時間的相處,彼此形影不離。
這讓陳青帝也沒覺得怎麼孤單。
“謝謝你陪在我身邊。”陳青帝笑。
小傢伙撐起小爪子撐着下巴,另外一隻爪子漫無目的的點動陳青帝的頭皮,嘴角漸漸咧開一絲滿足的笑容。
陳青帝收斂落寞的表情,看向某個位置,眉頭隨後蹙起。那個位置距離他數萬米,雖然相隔甚遠,但以他如今的修爲,能夠輕易的捕捉到那邊的散發出的波動。
他知道,那邊是準備爭奪聖樹的主力人馬駐紮的地段。其中有幾縷氣息敦厚綿長,節奏沉穩,陳青帝猜測,那邊來了幾個身手不弱的年輕天驕。
“我們走走,明日清晨,再去湊湊熱鬧。”陳青帝一甩手,沿着河流消失。
至於數萬米外的營地,陳青帝始終沒靠近,他決意第二天過去看看。實質上,陳青帝如果去了,興許會發現,那個地方,其實是曾經的西涼山
嗖。
翌日清晨,天邊涌起一抹魚肚白,清風吹起,帶着點微微的涼意。時間流逝,直至陽光大作,普照四方,一道看似輕柔卻落地可聞的聲音,響徹八方。
旋即一朵聖潔之花綻放,逸散出濃郁的香氣,那種味道綿延萬里,深吸一口,能夠給人通體舒泰的感覺,似乎吞食一口便擁有用之不竭的力量,神效非凡。
一人高度的聖花外表普通,枝幹僅有拇指粗線,但它紮根的地方很特殊,它生長於一株殷虹色的火桑樹上。
這是一株成長不知多少年的火桑樹,枝葉濃郁,色澤鮮豔。
火桑樹四周,殘垣斷壁,大漠黃沙。它孤零零的綻放於荒涼的土地上,三人高的粗壯枝幹,略顯斑駁,似乎不久就要枯萎,老死。
不過此時無人關注火桑,而是所有目光匯聚向火桑樹頂的聖花。按照推測,不久後花開蒂落,將會成長果子,那種果子正是他們的終極目標。
神秀蹙眉,和魏子陽等人對視兩眼,沉聲爆呵道,“我們也上。”
嗖
他大袍揮舞,速度極快,雖然後發卻先至,神秀第一時間盯緊傲衝,口誦佛音,“傲衝,出來一戰。”
“哼。”傲衝冷哼,氣勢凌人“當我怕了你”
其後,半空中爆發出驚天的火焰,那是兩界最強者的巔峯大戰,神秀一手拍擊佛印,一手演繹法相,縱橫全場。
與之對戰的傲衝也勢頭如龍虎,大手拍擊,翻雲覆雨,雙方打的非常激烈,方圓幾百米無人敢接近。畢竟這種巔峯高手,過招產生的餘波都能輕易斬斷山石。
這個時候沒人找死,跑過去近距離觀戰。
“玉兒,小武,我們也上。”鍾陸沉聲,盯上伯牙。
伯牙很孤傲,冷笑一聲,露出燦爛的白牙,“你們三個一起上,我來會會你們。”
同一時間,袁騰,魏子陽相繼出戰,而第三界也出現不少頂峯高手,形成各個戰場,各自無所顧忌的出手。
餘下境界稍低的修士則在下方忘我交戰,不多時,漫天血跡綻放,一股又一股血腥味隨着清風,瀰漫天地。
彼一端,陳青帝依然漫無目的的靠近交戰地帶,說實話他興趣不大,他來這邊,更大程度上是重溫故土。
至於聖樹,聖果,自一開始他就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當那一抹殷虹色澤映入眼簾,陳青帝突然身體一怔,其後瞳孔深邃,甚至一度激動到難以言述的地步。
“火桑樹。”陳青帝呢喃,下一刻他明白了,這是西涼山,是他曾經成長的地方。
陳青帝激動,“我終於找到家了。”
再之後,陳青帝兩臂撐開,眸中射出兩道精光,幾乎同時,恐怖的波動從他的周身擴散,影響各方戰場。
“西涼故土,誰敢染指,我滅他滿門。”陳青帝一縱而起,飛向火桑樹。伯牙第一時間看到陳青帝,二話不說,直接出手。
“你在找死”
陳青帝動用最強決心,他拳捏神訣,一揮手,偉力撐開,一拳就打向了伯牙的額骨位置。
“當我怕你”伯牙冷笑,祭出一塊盾牌守護。然而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這塊看似不凡的盾牌還沒來得及凝聚符文禦敵,便被陳青帝一拳打穿。
其後,陳青帝拳印變幻,化爲一掌拍擊,剎那間掌心金光綻放,如龍騰海,眨眼就劈開了伯牙的眉骨。一束光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撕裂伯牙的眉骨,鼻翼,胸腔。
“這,一巴掌解決了”
“我的天,伯牙戰死了。”
隨着伯牙被陳青帝一掌分屍,整個現場陷入沉默,恐慌當中,而陳青帝身體飛縱,最後穩穩當當的坐在了火桑樹頂部,遙望蒼穹。
“陳青帝”
“這傢伙強的變態,一掌將伯牙劈開了,這還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