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要求只有一個,能打。
畢竟一旦執行任務,便是行走在死亡邊緣,實力不濟極有可能戰死疆外。此時廣場外密密麻麻的匯聚有不少人,三五成羣,彼此交流。
“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張清中途詢問陳青帝。
陳青帝起先頓了頓,後來想,這一界短時間未必知道自己的本名,索性張口而出,“我叫陳青帝。”
“嗯。”張清點點頭,旋即微笑,“傭兵團馬上就要進入考覈,希望彼此有個好成績,這樣以後說不定能成爲隊友。”
張清一邊言語,一邊活絡筋骨,他兩臂凸起,充滿爆發力。
這位正值氣血方剛之年的年輕人,臉上始終洋溢着自信和期待的神情,可以預見,他對這次的考覈非常看中,騏驥能成爲僱傭兵之一。
陳青帝透過雙目細細觀摩了一番,確實是一塊好料子,雖然境界沒有他陳青帝這麼變態,但也趨近半聖境界,根骨都磨礪到了一定程度。
“聽說了嗎一個時辰前,北漠城來了一位年輕的王者,駕馭黃金雕而來,那霸氣的姿態,驚豔整座城池。”
“也不知道是哪個宗門走出來的逆天奇才,居然能降服一頭黃金雕,真是厲害。”
“現在人不知道去哪了,不過各大家族都被驚動了,遣人全城尋找,希望能結下一段善緣。”
因爲暫時還沒有進入考覈階段,所以現場年輕人基本在議論另外一件事,關於一個時辰之前,某位年輕王者進城的時機。
“陳大哥,這件事你聽說沒傳言那位王者是在半路降服的黃金雕,真是厲害呀。”張清顯然也被勾起了興趣,低着頭跟陳青帝交流。
陳青帝看似始終微笑,實際無言以對。
“看來進城的時候太出類拔萃啊,被各方關注了。”陳青帝心中自語,他豈會不知道諸人議論的所謂年輕王者正是他自己。
至於半路降服黃金雕的傳言,應該是章江那邊流出去的,畢竟鏖戰黃金雕的時候,那幾位年輕公子哥可是全程觀戰。
“你看起來興趣不大啊那可是一尊年輕的王空降北漠城啊,你居然看起來這麼平淡。”張清冷不丁的道出這樣一句話。
陳青帝汗顏,心道,你口中的年輕王者正是鄙人,我能說啥難不成說就是我那也要你們相信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密集的議論隨着考覈的開始,立即中止。時下,廣場中間走來一位龍精虎猛的中年人,留絡腮鬍,髮絲灰白相間,走起路來虎虎生威。
“他是飛魚傭兵團的團長,趙英。”張清介紹。
陳青帝點頭,表示瞭解。
這位本名爲趙英的中年男子,底氣非常充足,一出場便是有威壓全場的氣概,他一雙虎目掃過近前匯聚的年輕高手,逐一打量。
“殺伐氣很重,不愧爲常年生活在死亡邊緣的人。”陳青帝自語。
陳青帝擺了擺手,笑着掩飾了過去。
“諸位,我飛魚傭兵團只要強者,不要孬種,今天考覈是第一道,作爲初選的資格賽。”趙英兩手負後,語氣沉重道,“凡是能成功入選,便是有了三分之一的機率,成爲我飛魚傭兵團的成員,希望大家珍惜這次機會。”
趙英簡短的闡述一番,旋即退場,其後旗下團員搬來一塊巨大的石頭,放置於廣場中間。
“這是做什麼”陳青帝狐疑,看向張清。
“測力。”張清認真解釋道,“測試參與篩選的選手的力氣大小,能搬得動,便是得到入選資格。”
“這麼簡單”陳青帝脫口而出。
這下子輪到張清詫異了,他瞠目結舌道,“這還簡單那可是重達一萬八千斤的石頭,非力大無窮之輩,誰能搬得動”
陳青帝剛纔脫口而出的確是本能反應,姑且不考慮他的境界,光是肉身之力也能輕而易舉的做到。如此來看,於他自身而言,確實簡單。
但現場的其他人,則是兩說。
興許是交流聲音太大,吸引了一位飛魚傭兵團副團長的注意,那人冷哼一聲,淡淡道,“年輕人不要太口出狂言,還是低調的好。”
陳青帝撇嘴笑,不以爲意。
那爲副團長眸子一立,語氣擡高,意有所指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缺少管教,言行舉止簡直沒有半點修養。”
陳青帝沒做聲,準備靜靜觀望,但剛纔的一番交流加上飛魚副團長的有意推波助瀾,直接讓他成爲衆矢之的。
一道又一道目光凝視過來,有人不解,有人好奇,當然更多的是嘲弄和不屑,伴隨而至的還有拍馬屁的聲音。
不過拍的是那位副團長的馬屁。
“哪裏來得愣頭青,竟然無視副團長的話,膽子夠大的啊”
“嘿嘿,我倒是很期待,他等會要怎麼出醜。這傢伙瘦的跟竹竿子似的,鬼才相信他能搬動萬斤巨石。”
三三兩兩的嘲弄的確讓副團長面子有光,伸手製止了一下,整個現場立即鴉雀無聲。隨後是在陳青帝看來有點無聊的測力階段。
興許是太無聊,也可能是周邊人阿諛奉承的讓陳青帝很不爽,又或者起得頑劣心思,陳青帝徑直走出隊伍,朝巨石而去。
“這傢伙自己走出來了,要幹嘛”陳青帝太扎眼,這邊一出現,立即有人驚呼,包括團長,副團長都眯着眼睛掃視過來。
“哼。”副團長冷哼,表情不屑。
“轟。”
陳青帝懶得囉嗦,二話不說,一腳擡起,諸人還沒反應過來,重達萬斤的巨石被踢入長空,旋即當頭炸裂成粉碎。
團長,“”
副團長,“”
“這簡直是變態啊。”張清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陳青帝的背影,簡直不敢相信。值此之際,整個廣場都陷入長久沉默,旋即是陣陣倒吸涼氣聲。